“阮小姐这是要回府还是去白府。”
“王大监想让我去哪儿?”
“哈哈哈。老奴怎么能左右阮小姐的想法。只是老奴在想这金鞭是阮小姐替白太傅他们求来的,若是再由阮小姐转交,岂不是更好?”
“王大监不愧是圣上身边得力的人。”
“多谢阮小姐谬赞了。”
“那就请王大监和我一同坐马车去吧。”
“这...老奴不敢。”
“大监放心,没人会怪罪大监的。而且,我还有些事要和大监私下谈一下。”
“这...好吧。都听阮小姐的。”
坐上马车之后,阮软递给王生一样东西。
“阮小姐。这是干什么。”
“这当然是孝敬给大监的,只希望大监以后在关键的时候,能帮上一点儿忙。”
“这老奴能帮上什么忙啊。阮小姐真是折煞我了。”
“自然是在圣上耳边时不时的吹上几句耳边风,说上太子几句不好的话。顺便帮我留意太子的行踪和所作所为。”
“阮小姐这是想要扳倒太子?”
“王大监心里也是对太子不满的吧。想来太子被圣上宠了这么多年,对大监您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换句话说,太子当年一语应该在大监心里种下了一根刺吧。”
是了。当年太子年轻气盛,因为王生自诩自己在圣上面前都有几分薄面,结果太子不仅动手打他,还讽刺他不是个人。
王生这辈子跟了圣上就没受过这般屈辱,自是对太子怨恨已久。若说这宫里,谁是最不可得罪的,就是这些没了根,手上有权势,又愿意蛰伏的奴才。
“王大监可愿意?”
“老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阮小姐。”
“请说。”
“刚刚阮小姐暗指我当年的事,您是如何得知的。还有您和太子并未谋面,为何要针对太子。又或者,阮小姐凭什么让我认为您可以扳倒太子。”
“第一个问题,宫中有我的内线。第二个问题,我喜欢白克恒,太子之前每每遇见他都会折辱于他,所以我定是要帮助他报仇的。第三个问题,就凭我可以让付太师和白太傅冰释前嫌,就凭我能让圣上对我信赖有加,这些还不够吗?”
“这...”
“大监能思考的时间不多了,你觉得我会让一个知道了我秘密的人,活着离开我的身边?大监要知道,作为一个大夫,最知道如何让人死的毫无蹊跷。”
“是了。老奴糊涂了。以后自当听阮小姐吩咐。”
“大监清醒了就好,但是要记住,我最讨厌两面三刀之人。若是被我发现...”
“阮小姐放心。”
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了下来。下马车之前,阮软隐晦的看了一眼王生。
王生点了点头,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进了白府以后,得到阮软来了的消息,白克恒一路小跑了过来,然后凑到了阮软身边。
“你怎么来了?给圣上医治完了?”
“恩。已经治好了。我和王大监一起来的,给你们送一样好东西。”
“好东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行了太傅来了,你们快过去。”
等王生将手里的金鞭交给了白垣的时候,他和白克恒明白了些什么。
白克恒看向阮软,眼里升起了一股情绪。
王生将东西转交之后,走到阮软身边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说了一句“阮小姐放心”就离开了。
白垣等王生走了以后就拿着金鞭供奉到祠堂里,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情。
而白克恒则拉着阮软去了花园里。
“那东西,是你跟圣上求来的吧。”
“恩。你们马上就要实施一堆计划对付太子,很快太子就会反应过来白付两家结盟了,到时候势必会想尽办法对付你们。而我能做的,就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给你们寻得最好的保护。”
“所以我们白府就是这金鞭。那付府呢?”
“付府还没来得及操办,不过你放心,就算我求不来什么了,大不了不就把金牌转赠嘛。”
“那你呢?”
“不是有你呢嘛。”
“是啊。不过软软若是想要得到一生的庇护,还是要早日嫁给我的好。”
“想的美。江湖之大,比你好的儿郎不计其数,怎么我就只能委屈在你身上。”
“这么久了,你还没原谅我?”
“快了。我还需要你替我做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你将三公主请出宫。”
“好。你想我什么时候将她请出来。”
阮软问了一下白白刘子雍的行程,得知他后日会陪马婧妍去万安寺,于是便让崽崽在那日将她约出来。
之后阮软又和白克恒腻歪了一会儿,接着在白克恒恋恋不舍的眼神下,阮软还是断然拒绝了用膳的请求,离开了。
而离开的阮软没有直接回府,她去了城外党婉澎住的破屋处。
阮软到的时候,正赶上她的父亲被催债的人打死。
阮软看过去,见党婉澎脸上一点悲痛之色都没有,反而眼角还露出了几分高兴。
这人啊,果然骨子里是坏的。
等到催债的人离开以后,党婉澎找了个牛车,在上面铺上草席,一个人将她父亲抬了上去,然后拉到了城内。
党婉澎跪在一处,哭的梨花带雨的,引来不少公子哥的驻足。
正当有一个人想要花钱将她买下,阮软适时的出现了。
“这位公子出价十两,我出二十两。你是愿意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党婉澎抬头瞅向阮软,她眼里的嫉妒之意阮软看的真切。
党婉澎嫉妒阮软的容貌,嫉妒她出手阔绰。所以她不愿意跟阮软走,因为就凭自己的姿色,跟这个出十两银子的公子哥走,以后只要勾勾手指,说不定就能将自己抬了房做个妾,可比跟在这个女的身边一辈子做个奴仆好。
刚想张口说自己愿意卖十两,就被打断了。
“呦。既然这阮神医出手肯买你,那我就不争了。”
阮神医?接着党婉澎心里又是一番计算,接着就爬到阮软脚下拉着阮软的裙摆,和阮软说自己愿意跟着她走。
阮软轻笑,党婉澎,这可是你自己自愿到我手底下来的,可怨不得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