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学神同桌帮帮我12

“这怎么会?”

林初夏是在场人里面最迫切看到试卷和纸条进行笔迹对比的人,因此她第一个凑到了桌前。

可是实事的结果却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因为阮软试卷上的笔记和她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她记得以前阮软的字迹是娟秀工整,现在为什么会变得疏朗飘逸。

怎么会变成这样?

之后她又再三确认了一遍,然后扭过头看向阮软,并抓住她的手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什么?林初夏,你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呢?”

说完阮软就甩开了林初夏的手。她很讨厌别人动不动就对她动手动脚的。

“你的字迹,为什么会变。以前你写的不是这样的字。”

“哦,你说这个啊。我最近闲着无聊练习书法,觉得这么写好看就这么写了。有什么问题吗?难不成我换个写字的方式还犯法了?”

阮软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让林初夏觉得自己已经注定了失败,可是她不信邪。破船还有三千钉呢,她挣扎一下也许就有了新天地。

“不可能的。你在说谎。老师,你相信我。你们可以拿她以前的作业出来,她以前写的字跟小抄上的是一模一样。她今天改变写字方式一定是故意的,她是在以防万一。这样就算小抄掉了,单凭上面的字迹也认不出是她写的。”

教导主任和在场的其他老师看林初夏这么笃定,互相对视了一眼。

“姜老师,你怎么看?这两个学生毕竟都是你们班的。阮软的笔迹你应该很清楚吧。”

姜老师听到教导主任问自己便走上前一步,细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抄,犹豫不定。

“这个我也说不准。其实我刚才一直不出声就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纸条上的字迹像但又不像阮软的,就是感觉哪里很奇怪。”

这时阮软适时的递上自己的作业本,放在小抄旁边,指了指上面的字迹说道:“老师,你看这里。”

“这里怎么了?”

“我以前写的字向来喜欢在后面点个点,但是小抄上没有一处有点。而且我写等号的时候会写的上下一边长,但是这里没有,它是上短下长。还有一点是,我从来不用0.38的笔芯,我用的都是0.5的。并且这个小抄用的纸是偏白色的,全班只有林初夏用的是偏白色的纸本写东西,大家用的都是偏黄色的纸本。不信的话老师你可以检查一下。”

听到这里林初夏眼睛都忘记眨了。

是了,她觉得0.5的笔芯写的字没有0.38的写出来的纤细,所以她从来不用0.5的笔。而且昨天做小抄的时候,她只是顺手拿过一个本子从上面撕了一页纸,根本就没想其他的。她没想到,这一点居然也被阮软给发现了。

“怎么样,林初夏你敢把东西拿出来吗?或者说你直接承认了。”

林初夏抓紧了自己的书包,随后看向阮软:“就算像你所说,我用的是0.38的笔,偏白的纸,难不成你就不能用同样的东西借此陷害我吗?就凭这些你凭什么说是我。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的小抄,我没作弊。”

“林初夏,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陷害你?我没有那么无聊。”

“还能因为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

阮软看着林初夏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勾了勾唇角,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

她并没有选择在一开始直接将监控修复好,因为她想看看林初夏是如何胡搅蛮缠苟延残喘的。

而现在林初夏的这副样子确实也跟她想的一样有趣。

至于何时修复监控,当然是要在林初夏最意想不到的时候修复。

而此刻,就是那个阮软在等的时刻。

因为经过一番纠缠,两个人都各执一词,很有可能就是各有伤亡或者不了了之。

阮软为了避免这一结果赶忙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教务处的电话就响了。

“喂?”

“什么?你确定?”

“那你传给我吧。”

“行,那我挂了。”

教导主任挂了电话以后敲了敲桌子:“我再问你们最后一次,这个小抄究竟是谁的。现在说出来我还能从轻处理,这是我给你们的一个机会,不要错过。”

“不是我。”

“也不是我。”

“好吧。既然你们两个人都不承认,那我就只能看监控了。”

林初夏惊诧的问道:“监控?监控不是坏了吗?”

“他们鼓捣了半天突然间就修好了。正好你们两个谁也不承认,我就让他们把考场的监控发过来了。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是谁说谎了。”

说完教导主任就点开了对方发来的视频,很清楚的看到了林初夏的所有小动作。

是她制造的动静,是她丢出去的纸条。

而阮软只是不经意的将纸条又踢了回来,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在场的老师看到了真相以后冷眼看向了林初夏。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在证据面前,就算林初夏想不通为什么监控会突然修好,她也只能认下这个错误了。

“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什么故意的?不是你故意丢的纸条?不是你故意诬陷人家阮软?你知不知道,差点因为你我们就因为固有的偏见误会了阮软。”

说到这里那位监考老师突然站了出来,给阮软鞠了一躬。

“对不起啊阮软同学。是老师我思想狭隘了,为人老师,怎么能因为一点偏见就误会你。现在我知道了真相,就必须跟你道歉,还希望你能原谅老师。”

阮软见到监考老师这样,刚刚的心头不快也就消了大半。

阮软上前扶起老师说道:“老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老师已经给我道歉了,我也没有理由继续埋怨你了。只是我希望以后在事情的真相曝光以前,不要轻易的做下判断,否则很有可能就会因为你们的一念之间伤害了一个脆弱的人。”

“谢谢你啊阮软同学。以后老师一定会记得今天的事情,反省自身。”

说完以后教导主任颇为满意的拍了拍监控老师的肩膀,这样的老师在他们学校算得上是一种财富了。

为师者,育人先要以身作则。

随后教导主任看向林初夏,思考了半天决定道:“林初夏知错犯错,拒不悔改,诬陷同学,因此学校决定取消这次你的一模成绩,取消你保送的资格,并且决定给你记大过的处分。”

“不要啊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老师我求求你了,这样我爸妈会打死我的。”

林初夏听到这个结果以后完全不能接受。

她虽然没有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但也算得上天之骄女了。在阮软来到以前,她一直过的都是众星捧月的日子,可是现在,她已经从云端落到了泥里。

更何况她爸妈对她学习方面要求的一向很严格。对她的态度更是只要学习好,你就有放肆的资本。一旦她的成绩不理想了,那么她爸妈对她就是一顿狂揍。

林初夏握住老师的手一个劲的恳求,希望他们能收回这次的处罚,她不想挨打不想被骂。

可是老师不会听的,反而还让林初夏在明天的课间时间站在主席台上向全校承认自己的错误。

林初夏拼命的摇头,泪水早就布满了脸颊。

可是老师的心也狠了下来,这样的学生不加以改正以后一定会酿出大祸的。

但是眼瞅着她赖在这里不走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老师就联系了林初夏的父母,让他们将自己的孩子带走。

林初夏父母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一脸懵,当他们到了学校听了事情的原委以后顿时感觉没有了面子。

尤其是林爸爸,他是一个十分好面子的人。林初夏给他丢了这么大的人,他二话不说上去就打了她一个耳光。

吓得老师赶紧上去拦住了他,劝阻他说孩子大了,不能打了。而且还叮嘱林初夏可能就是一时心态不正,管管就好了。

可是林爸爸不听,生拉硬拽的将林初夏带回了家,势必要回家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孩子。

而阮软既洗脱了这次作弊的嫌疑,还在几位老师面前提高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等到走出教学楼,阮软握住谢一洋的手抬头看向他问道:“谢一洋,你就那么笃定我没有作弊吗?一刻也没有吗?”

谢一洋摇了摇头:“没有。从一开始就没有。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那么快赶到教务处替你作证啊。虽然没有什么用。”

“怎么没有用。你站在我身边给了我力量,你已经很棒了。”

说完阮软踮起脚在谢一洋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只是以后你和林家的关系会不会因为我变得很僵啊。我听林初夏说过他父母在你小时候很照顾你。”

谢一洋捏了捏阮软的手说道:“没关系。他们要是怨恨我就怨恨我吧。其实他们口中对我的照顾无非是让我多蹭了几顿饭而已。恰巧我又讨厌我家里的人,便在他们那里寻找缺失的家的感觉。”

“一洋...”

谢一洋叹了一口气,拉着阮软坐到了一边的长椅上:“阮软,你知道吗,其实要说起来,他们对我的好更多都是目的性的。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都懂。林初夏的爸爸算是个小老板吧,他知道我爸因为我妈的事情对我有愧疚,所以利用照顾我为理由,让我爸他们银行给他们放贷款。这些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起过。”

“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

谢一洋笑了一下,揉了揉阮软的脑袋。

阮软厚着脸皮凑到谢一洋面前说道:“对不起我来的这么晚,让你缺失了幸福。”

说完阮软就将头搭在了谢一洋的肩膀上,抱住了他胳膊,她这么做也仅仅是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而谢一洋在短暂的愣了一下以后扭头在阮软发顶亲了一口:“不晚,只要你来到我身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就在阮软要感动的不得了的时候,谢一洋又补了一句:“阮软,你头发该洗了,都油了。”

紧接着谢一洋就抽开了自己的胳膊往前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扮鬼脸。

而听到这话的阮软脸色瞬间就黑了,站起身就往前追。

然后一下子就跳到了谢一洋的后背,从身后咬住他的耳朵。

等到谢一洋求饶以后阮软才松开了口,随后阮软恶狠狠的说道:“叫你嫌弃我,这就是代价。下次再有一次,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阮软大人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天色也不早了,又耽误了这么久,我们还是赶紧骑车回家吧。省的你爸妈担心。”

至于李禹东他今天破天荒的在听闻林初夏的事情以后没有失去理智,一个劲的偏袒。

他甚至已经开始相信林初夏真的做了那些事情。

他将这些情绪归为林初夏最近的表现太过反常,让他接受不了,慢慢消磨了爱意。

现在的李禹东只想好好学习,然后考个好大学。

他知道谢一洋放弃了保送资格,所以他也放弃了。

他不想输给他。

无论是哪个方面。

他现在格外羡慕谢一洋,虽然他家里不幸福,但是他还有人喜欢,而他一无所有。

其实说起李禹东,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虽然他父母健在,但是跟没有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父母在他两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然后当时双方谁都不想抚养孩子。于是决定将他丢给老一辈。

所以李禹东是跟着他爷爷奶奶长大的。

如今他的父母都已再婚,除了每个月给他打生活费,根本不会有多余的联系。

而他的爷爷奶奶现在也已经年事已高,可能也没几年的活头了。

到时候他就真的成了没人要的人了。

李禹东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于是考完试就在学校里逛了逛,然后就看到了嬉闹的谢一洋和阮软。

他没有走上去打扰他们,反而像昨天一样,远远的看着。

看着他们幸福,默默的祝福。

有些人就像光,触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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