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过去以后,当阮软再次见到凤霏婷的时候,她已经神智失常,形迹疯癫。
自打她被幽禁以后,阮软就让一死士顶替了原本的宫女,每日在她的饭菜里下毒。
这个毒虽不致命,但是它最大的特点就是服用的人会每日按照一日三次的规律,让人的身体里像是被万虫撕咬一样,心脏抽搐,直到痛楚达到一个临界值让人昏迷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不仅还有残余的痛觉还会让下一次发作的时候加倍。
阮软瞧着胡言乱语不知所云的凤霏婷,将此次带来的一瓶药粉倒入了碗中溶于水,随后端着它走到凤霏婷面前,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向自己。
阮软毫不留情的将碗怼在她的嘴边,然后一滴不剩的都灌了下去。
见碗底露出,阮软将她丢在一边,把碗也啐了一地的碎片。
随后阮软坐在一边,开始欣赏起凤霏婷的动作。只见她一边想要掐死自己,一边又在挣扎。好像有两个人在互相拉扯。
可是终究理智敌不过药效的作用力,凤霏婷最终还是被自己作死了。
阮软见她死了便起身离开,后面的事情有人会处理好,没有一个人会认为她是被暗杀掉的,只会相信她自己得了失心疯以后失手杀了自己。
风起尘落,大幕将歇。
阮软到了相府看到崽崽以后直接将他抱住:“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不过你今天怎么比平日来的晚了一些?”
阮软胡噜了一下崽崽的头:“去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想说给你听。总之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或者扰乱我们的生活了。”
崽崽看着阮软认真的神色,忍不住低头亲昵的蹭了蹭阮软的脸,随后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进了房间。
阮软原本以为崽崽是要同自己说说话,结果刚坐到床上就被赵云恒一把摁倒了。
阮软尝试着推开,但却没有推开。
“云恒?你要干什么?”
“做什么?阿软你猜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阮软白了他一眼,接着就被对方擒住了嘴唇。
等到一吻结束之后,阮软看了一眼略显沮丧的赵云恒:“怎么了?自从我来了以后就觉察出你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我今日出门回来的时候听见我母亲说陛下为了替五皇女扫除障碍,可能要将一些官员贬去外地。我好害怕这里面就有你。这样岂不是在你守孝结束之前,我们都见不到面了。”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家伙。
阮软伸手摸向崽崽的头发,轻轻的揉了一下:“放心。无论陛下准备将谁贬出去,那个人都不会是我的。”
“为什么?”
“就凭着我母亲和陛下的交情,陛下都会善待与我。且不说我还有战功在身,现在边疆依旧不稳,保不齐哪一天战事再起,而朝堂上能有实力百分百打赢的,除了我以外再无他人。”
“那就好。”
接着阮软眉眼带笑,朝崽崽招了招手。
“过来。”
“做什么?”
阮软下一秒咬住了他的耳朵,随后拢了拢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反手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
“以后要乖一些。不要随意招惹我,否则哪天我真忍不住嗷呜一口了你!”
崽崽看了一眼假模假式的阮软,心里暗道:现在嗷呜了也不是不可以的~
......
之后凤霏婷去世的消息被传到宫中,陛下听过以后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反应,终究还是沉默了几日。
接着在陛下恢复了精力重新上朝的那日,就下旨封李贵君为凤君,凤霏沅为新一任太女,且让她代为处理政事。
而凤霏沅有什么不会的,阮软也尽心尽力的辅佐。
齐太师也在凤霏沅成为太女之后寻了由头抄了家贬为庶人。
如此一来,新的朝廷格局形成了。
文以赵丞相为主,武以阮软打头。
春去秋又来,眨眼间凤霏沅已经成为太女第二年了。
而这一年,阮软的孝期也终于结束了。
于是在崽崽翘首以盼的等待下,阮软终于将早就准备好的聘礼让人带着上门求亲了。
赵丞相瞅着这堪比皇室的聘礼,拿着清单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阮软啊,这聘礼清单会不会逾矩了?”
“请赵丞相放心。这份清单上的东西宫里都是知道的。且陛下还特意让人填了几样。如此才能表明我想求娶云恒的心意。”
“好啊好啊。既然你这么诚恳,那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说完赵丞相还冲着阮软招了招手,让阮软上前说话。
“婚事定下了,你也别老偷偷跑来我府上了。都是规矩,你还是遵守一些吧。”
得!看来是之前青天白日来偷香的时候没有注意,这才一不小心被岳父给抓住马脚了...
因此阮软只能憨憨一笑,然后看了一眼躲在屏风后的崽崽。
阮软心想,不来是不可能,看来以后还是只能晚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