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一片灰色的空间,没有天空,没有大地,也没有任何的生物,除了无尽的灰色,只有一道道黄色的纸片在飞舞。
王术想要拿起一张纸片,却发现根本触摸不到,当王术的手快要靠近这些黄色的纸片时,这些纸片竟然如同有了意识一般,一扭身就从王术的指间飞走了。
王术不信邪,又尝试了几次,结果还是这样,这就不得不让他震惊了,要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天界已经无敌,这等强大的实力,连张黄纸都抓不到。
继续试了几次,依然无功,王术只得接受现实,不过,他想到了另一点,既然抓不住,那能不能靠近,凭自己现在恐怖的速度,只要跟得上黄纸,必定能够看得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想做就做,王术身形一晃,紧盯一张黄纸,跟了上去,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只要他的速度,跟黄纸相等,就能够处在相对静止的状态,就可以看清楚这黄纸上的内容。
生死幻灭同泡影,两界等微尘——
王术看了,心头一惊,这是两仪微尘阵?而且,看这威势,不像是假的,倒像是真正的两仪微尘阵。
道教传说中,两仪微尘阵是太上老君所创,以先天至宝太极图和玄都至宝混元一气太清符为阵眼,传说圣人之下,无人可破。
想想看,光阵眼就是有两大旷世法宝构成,太极图是先天至宝,什么叫先天,就是天地初开之时就有,是从混沌之中诞生出来的宝贝,玄都至宝,玄都指是太上老君的道场,也就是大罗宫内,所以说,混元一气太清符是太上老君打造出来的人教至宝,这两件不可一世宝物为阵法构成的阵法,绝对是仙界一等一的强大阵法。
当然,这里的两仪微尘阵应该不是出自太上老君之手,因为这个阵法自成功之时,就运转过一次,还是太上老君为了测试阵法的威力,后来就传给了他的徒弟长眉真人,连同混元一气太清符也给了长眉。
当然,太极图还在太上老君的手里。
没有了太极图,光靠混元一气太清符为阵眼,两仪微尘阵的威力,也能够达到完全状态的六成实力,已经是非常逆天的存在了,最起码,大罗金仙想要破阵,也很难很难。
王术的心沉到了谷底,真是太寸了,寸到家了,两仪微尘阵和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号称道家两个最强的杀阵,一正一邪,一仙一魔,进去就别想出来。
传说此阵共分生、死、晦、明、幻、灭六门,入此阵生死幻灭尽在一念之间,非是以幻境迷惑人心,所化的万物都是实物。
正在忧心间,突然,天空之中出现一道黑影,正往王术的方向飞来,距离得近了,王术才看清,那竟然是个手舞足蹈的猴子。
最最关键的是,这猴子的手中,竟然还拿着一根金光闪闪的棍子。
“齐天大圣——孙悟空?”王术真是懵逼了,怎么这里会出现孙悟空?
“哪来的贼子,竟然敢强闯大阵,不怕老孙的金箍棒吗?”孙悟空身着甲胄,手执如意金箍棒,踏立虚空,居高临下,威风凌凌地看着王术,大有一副说错一个字就要被他打杀的感觉。
王术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凶名赫赫的齐天大圣,内心正在评估着他的真实实力。
孙悟空的身份有很多,弼马温、齐天大圣、斗战胜佛,虽然他的身份历经数次转换,但是他的修为从来没有变过,一直被称为太乙金仙,至于金仙二字之前,为何要加上太乙二字,那还是要说道说道的。
仙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正统的,有师门的,修炼的也是正统法术,就如广成子,云中子等人,都是师出名门,而孙悟空虽然师从菩提老祖这个大佬,但是,在他艺成下山之时,菩提老祖曾经跟他说过,在外不可透露为师名号,是以,外界一直以为,孙悟空是自己修炼的散修,是野狐禅。
正统金仙叫大罗金仙,而像孙悟空这样的称之为太乙金仙,用来区分。
王术虽然炼了中位神的神格,但是,只有极少方面能够达到中位神也就是金仙的层次,而孙悟空等同于大罗金仙,这就恐怖了,王术哪怕完全拥有了中位神的实力,也就等同于金仙的实力,跟孙悟空依然相差甚远。
王术只能期望,眼前这个孙悟空,并不是真身,而是两仪微尘阵幻化出来的。
“原来是大圣,有礼了!”王术冲着孙悟空拱了拱手,他知道,孙悟空这个人极度在意虚名,你叫他一声大圣,没有毛病,你若是叫他泼猴,他会恼羞成怒,如果你叫他弼马温,他会跟你拼命。
孙悟空此人是极其在意头衔和虚名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术尊称他为大圣,孙悟空自然受用,只见孙悟空一改之前的冰冷和傲慢,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友善了许多。
“这里是长眉真人两仪微尘阵,你落到这里面,想出去恐怕就很难了。”
王术心头一突,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这里真是两仪微尘阵,而且是真实的两仪微尘阵,连准圣都能够困住的,他一个地仙不至,天仙不到的境界,想要逃出去,可能性几乎为零。
“大圣,我无意进入到这个阵法当中来,也无意打扰大圣,只是我有故交被困在里面,而且很快就要被困死,希望大圣能够帮我找到故交,指点一二,让我们成功逃出两仪微尘阵。”
孙悟空轻哼一声,摇了摇头,“你以为两仪微尘阵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我也不怕告诉你,连我都被困在这里快一千年了,我连自己都帮不了,我怎么救你?我还在等着外界的熟人的来救我呢。”
王术不由得眉头皱起来,陷入沉思,按理来说,普空就应该是孙悟空的应劫转世之身,可是为何这里还有一个孙悟空,而且对普空毫无印象,简直就像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