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中院后院那两个你打算怎么处理?你这等于是把他们往死里得罪啊。”阎埠贵这会眉头都皱到一块去了,他承认孙天意很聪明,要比智商的话,易中海和聋老太加起来都不是个。
可是那两人在这院里立起的威信可不是一天两天,这相互争斗有的时候比的还真不是智商,而是手段,这方面他不觉得孙天意这半大的孩子能比过那两个老不死。
哪怕加上自己也不行。
自己老师这是关心自己,孙天意能感觉得出来,不过有些事能不说还是尽量别说的好,就比如何大清寄钱这事。
这事在原剧中只是捎带提了一嘴,孙天意也记不大清楚了,不知道何大清是直接把钱寄给何雨柱呢,还是和易中海有某种约定。
不过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寄给何雨柱的,因为这钱从名义上来说应该是给何雨水的生活费。
而且如果是寄给易中海帮忙存着,多少有些脱裤子放屁的嫌疑,那还不如何大清自己存着,到时间一次寄过来,还省事呢。
只是这事现在还说不准,所以他才会鼓捣着让何家兄妹去保城看看,只要何家兄妹一去,不管能不能恢复父子关系,反正寄钱这事肯定是兜不住了。
到时候哪怕何大清真是把钱寄给易中海的,易中海同样也兜不住,毕竟这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九年啊,何雨柱十八岁前你还能说代为保管,十八岁之后呢?你凭什么在不告知当事人的前提下自己做决定?
更不用说这其中还牵扯着一个何雨水,那就是更说不清了。
而如果何大清不是寄给易中海的,那就更简单直接了,私藏他人信件长达九年,其中还包括大量的钱财,起码也上千了,易中海除了吃花生米,好像也没有其他的结局了。
这会上千块是真不是小数字,这么说吧,一个一两百平的一进小四合院,现在的价格大概也就一千块左右,夸不夸张。
为了让阎埠贵安心,孙天意只能编着话说,“呵呵,阎老师,您就放心吧,那两个老帮菜我可没放在眼里。
您自己就是三大爷,应该知道,所谓的大爷其实只能算这个时期的特殊产物,最早的目的是协助街道办注意过往的陌生人,好筛查出敌特。
后来又增加了点担子,负责调节邻里之间的矛盾,再就是传达一下上面的文件精神啥的。
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权利。
易中海说穿了也就是借了一大爷这个虎皮的普通工人而已。
我呢,打小在街道办长大,别的不敢保证,把他这个一大爷给下了倒不是什么难事,这么说吧,但凡是我在院里受一点委屈,去街道办告个状,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就不用当了。
就不说我本来就是街道办的子弟,光是烈属这个身份他就兜不住。
至于聋老太,那就更简单了,她就是个五保户,就这身份,当初还是我爹帮忙才给办下来的,就是可怜她一把年纪了,又无儿无女的。
没想到她还拿这身份给自己编故事,什么给部队做鞋子,骗鬼呢,咱们部队可是从南方开始起义的,仗打完了才来了这四九城,她这一辈子没出过四九城的老太太是怎么把鞋子送到部队去的?莫名其妙。
她要是别多事还好,只要让我不痛快了,我担保她这个五保户也就当到头了,光是冒充烈属身份这一点她就扛不住。
我倒想看看,要是没了五保户的补贴,她这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要怎么养活自己。”
孙天意这么一说,阎埠贵就不怎么担心了。
其实也不怪他,因为他始终没有把孙天意烈属和街道办子弟这两身份联合起来思考问题,在他眼里,孙天意就是一个没了父母还要带个妹妹的可怜孩子,能不被人欺负就不错了。
孙天意这一解释,他才认识到自己一个学生的身份到底有多硬,放在南锣鼓巷这一块,那就是一纯刺猬啊,谁碰谁倒霉的那种。
“呵呵,还真是,你说你这孩子,倒是早点跟我说啊,害我担心一宿,快天亮才眯了一会,哎,什么声音,你烧水了?”阎埠贵听到水开冒泡的声音了。
要不是阎埠贵提了,孙天意差点都忘记灶台上还烧着水呢,着急忙慌往厨房走,一边走还一边喊,“我烧的水呢,阎老师,你赶紧让三大妈把苗苗抱过来,今儿天气好,我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
“呵呵,行。”虽然只是一些小细节,但是阎埠贵觉得孙天意这个哥哥当得真没话说,哪怕是爹妈都没几个像他那么细心的。
过了几分钟,三大妈没来,今天周日,阎解娣不上课,牵着小家伙来了,看起来对给小家伙洗澡这事相当感兴趣,“嘻嘻,天意哥,给苗苗洗澡啊,我帮你。”
孙天意正把烧开的水全部舀进桶里,满满两大桶,一会倒进脚盆还得兑凉水,反正足够让小家伙洗得热乎乎的。
没让阎解娣动手,主要是小家伙在,怕烫着她,“你别,你去帮我把脚盆放好,就放在炕边上啊,那暖和些!”
“好呢。”
给小家伙洗澡确实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虽然还没达到胖嘟嘟的程度,但是小家伙这阵子也着实长了几斤,估摸着应该有20斤了,坐在脚盆里已经能看到肚子叠起的肉肉了。
而且小家伙还会自己捏肚子上的肉肉,就好像感觉奇怪一样,为什么自己的肚肚会鼓鼓的呢?那憨憨的样子着实能戳中孙天意的萌点。
一直到两桶热水都用完,才把小家伙从脚盆里拎出来,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就一刻也不耽误地跟着阎解娣去玩了。
孙天意还得收拾后手,脚盆里的水得倒,地上也弄湿了一大块,还得拖拖地,顺手把炕上的被子也叠了一下,这还是他穿越过来第一次叠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