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萍带着曹华回到邺城,段萍拜见曹操说道:“臣段萍启禀魏国公,天子已经接纳曹宪以及曹节两位姑娘入住后宫,并敕封二人为宪贵人以及节贵人。天子说,曹华现在年纪太过年轻,恐怕在皇宫之中生活不习惯,所以先送回邺城,等到曹华年纪稍长,再迎接到许都皇宫之中。”
曹操听到段萍的话语,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嗯,段国相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段萍听到曹操的话语,一脸平静地说道:“不辛苦,都是为天子办事嘛。对了,魏国公,天子为表达对魏国公送女入宫的行为,特命臣带回来十颗珍珠。”
段萍说着看了看身旁的手下,只见手下拿着一个锦盒恭敬地放到曹操面前,曹操伸手打开锦盒,看到锦盒里面放着十颗大小一样,颗颗如鸡蛋大小的珍珠,曹操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段萍说道:“有劳国相了,还请国相代孤回谢天子。”
段萍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曹操突然叫住段萍,段萍缓缓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曹操问道:“敢问魏国公,还有何吩咐?”
“段国相,公达身体不好,你跟公达关系密切,孤提醒你一下。”
段萍听到曹操的话语,语气冰冷地说道:“毕竟至亲之人离世,换做谁心情都不好,心情一不好,身体自然不好。知道了,多谢魏国公告知,如果没有什么事,在下告退。”
新的一天,由于曹操没什么重要的事,段萍拎着一篮鸡蛋来看望荀攸,荀攸手拿着拐杖缓缓走出来迎接段萍。
段萍看到荀攸这个样子连忙说道:“唉哟,我说大忽悠呀,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迎接我了,你看你现在真的叫做步履蹒跚呀。小心小心!”
段萍扶着荀攸坐下,自己才坐在位置上,荀攸看着段萍笑着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君泊,这么多年没见,风采依旧呀。”
“可惜,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
段萍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荀攸听到段萍的话语,连连摆手说道:“诶,君泊,有些话在我这里可以说,在外面还是不要说了。”
段萍听到荀攸的话语,一脸不悦地说道:“大忽悠,你还真沉得住气,老荀死的莫名其妙的,你还坐得住?”
荀攸听到段萍的话语伸出食指放在嘴边作出静声的姿势,荀攸看了看外面,脸庞虽然憔悴,但是双眼却是精光闪闪。
荀攸看着段萍缓缓说道:“坐不住又能怎么样?现在曹操已经是魏公,有自己的封国,这魏国虽然是国中之国,但是却是真正的朝廷。君泊,蚍蜉撼树谈何易呀!”
“哼,曹操,这也未免太便宜他了。要不是有老荀、大忽悠和我,他曹操算什么东西,现在手中掌握着权力,就对我们过河拆桥。要不是有老荀举荐那么多人,这北方就算被曹操打下来,他也没法管。难道他还能让曹仁曹洪这些莽夫去治理地方吗?恐怕那个时候更乱。创业难守业更难,看来曹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居然逼死老荀,大忽悠,这口气你怎么
咽的下去。”
段萍说到激动的地方伸手拍着桌案,荀攸听到段萍的话语缓缓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唉,文若叔不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学我急流勇退多好呀,一定要去争,其实只要我们好好活着,颍川荀氏虽然不能算天下第一家,但是在士家大族之中也将有足够的影响力。可是文若叔太贪心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这个结果有一半是文若叔自己造成的。”
段萍听到荀攸的话语,一脸诧异地看着荀攸说道:“就这样?”
荀攸抬头一脸疲惫地说道:“君泊,我已年近六旬。虽然我叫文若为叔,但是君泊,你可能忘了,我比文若大了六七岁呢。试问一个花甲老人,还有什么心力呢。随着年纪增长,什么情感都平淡了,有的只是想自己安享晚年的心。你看我闲赋在家,这邺城的刑狱之事交给钟繇,乐得逍遥自在。”
“哼,真没想到,颍川荀氏会有大忽悠你这样的子孙,一点进取之心都没有。当年你可是敢刺杀董卓的人。怎么,荣华富贵已经消磨掉你那热血之心?”
“君泊,不管你要干什么,我奉劝你一句,今时不同往日,人要有自知之明,否则,你会像文若叔那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告辞,你安心在家调养身体吧。”
段萍说着转身准备离开,这时段萍看到放在一边的鸡蛋,指着鸡蛋语气十分不悦地说道:“听说你身体不好,我之前被削职为民,现在重新为官,家里人多,那么多张嘴等着我的俸禄吃饭,我也就只能给你买了一篮鸡蛋,给你补补。告辞!”
段萍去见荀攸最后不欢而散的事情很快被各方人马得知。
“段萍去见荀军师?这有什么,他们早年都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关系密切,荀军师最近身体不好,段萍去看望荀军师没什么呀,仲达你想说什么?”
曹丕一脸疑惑地看着司马懿问道。
“中郎将,我总觉得段萍去见荀军师似有深意,中郎将不得不察呀。”
。。。。。。
“正礼,你你说什么,段国相去见谁?”
曹植一脸醉意地看着丁仪问道。
丁仪有些无奈地说道:“侯爷,段萍去见荀攸了。”
“见就见呗,瞧你这紧张劲。人家段国相跟荀军师二人都跟随父亲南征北战,别人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我更有幸,嘿嘿,有正礼等人作为我的知己,来接着喝。”
丁仪听到曹植的话语,本想再说,但是杨修冲着丁仪摇了摇头,丁仪只能拿起酒杯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尽,丁仪听到这奏乐之声只感觉心烦意乱。
邺城热闹非凡,反而许都却显得安静许多,夜晚看着两个城市,似乎邺城才是真正的权力中心,许都反而显得落寞无比。
“嗯,你说段萍把珍珠给了曹操,然后就拎着一篮鸡蛋去见荀攸了?”
天子闭着眼享受着田非进行的足底按摩,田非一脸恭敬地说道:“陛下,千真万确。奴才听说这段萍去见荀攸,还闹得不欢而散。
“哦,还有这回事?”
“奴才派人打听到的消息似乎是段萍跟荀攸在面对荀彧去世这件事上的态度不一样,让两人不愉快。”
天子听到田非的话语,缓缓睁开眼看着宫殿外面,天子思考了片刻,缓缓说道:“为什么朕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但是朕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古怪了。”
田非听到天子的话语,一脸疑惑地看着天子说道:“陛下,现在曹操的魏国乱成一锅粥,陛下不用担心。也许是这几年我们的计划异常顺利,这都是陛下的本事,毕竟陛下现在正值壮年,曹操都已经变成一个糟老头子了,肯定不是陛下的对手。”
“猛虎老了,那也是虎,千万不要把老虎当猫看。不说曹操,后宫里面都已经有人不安分了。哼,看来朕还没有把曹操当花猫看,后宫里面就有人已经把曹操当猫了。也好,让后宫好好闹一闹,朕也可以看看曹操是真的变成猫了,还是依然是一头凶猛的老虎。”
。。。。。。
“我之前收到一封信,是北方送过来的,你们看看,谈谈你们的看法。”
孙权说着,将信给文武大臣观看,甘宁率先说道:“主公,这必定有诈,曹操已经成为魏国公,现在朝廷里面有人想对曹操动手,那不是以卵击石?当年曹操只是司空的时候董承都不成功,这伏典还不如董承,我想这一定是诱我们上当的把戏,把信烧了算了。”
鲁肃听到甘宁的话语连忙摆手说道:“主公,这封信的可信度,我认为值得商榷。”
“子敬何出此言?”
孙权一脸期待地看着鲁肃问道。
鲁肃朝孙权行礼缓缓说道:“主公,当年濡须口一战,荀彧离奇去世,段萍更是被曹操削职为民,虽然现在段萍贵为魏国国相,可那不是曹操提议,而是天子直接任命,依我看来,这北方的形势似乎有所转变。主公可以静观其变。”
程普听到鲁肃的话语,连忙说道:“曹操离开之时留下数万兵马在扬州,更有张辽坐镇,这张辽当年单骑上天柱山,濡须口一战,更是击破我江西大营,骁勇善战。主公,还是不要大意为好。”
孙权听到程普的话语,大笑着说道:“诶,德谋公,你不要太看得起张辽了。想当初濡须口一战,甘兴霸率三千人为前部督夜袭曹军的前营,裹甲衔枚,潜至曹操营下,拔掉鹿角,冲入曹营,斩首数十级从容而退,当时估计把老头子吓得够呛。曹操有张辽,我有兴霸,足相敌也。传令下去,大军戒备,一旦北方有变,大军横渡长江,攻打江北重镇。”
同一时间,刘备以及汉中的张鲁都接到信,不过此时刘备与刘璋战事胶着,刘备根本无暇去管北方是不是有变动,张鲁得到伏典送来的书信却皱眉不展。张鲁只想安静地呆在汉中当他的张天师,但是马超却不这么认为。马超两次败于曹操及段萍之手,马超一直想找机会一雪前耻,现在有一个机会,马超岂能错过。天下似乎又要纷乱起来,而许都的后宫,此时也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