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真正的算计

曹操在中军大营中接见程昱李典,曹操大笑着说道:“仲德公曼成,你们二人辛苦了。孤在此向二位表示感谢,仲德公曼成你们二人押运粮草,孤还担心你们二人被袁氏的魏郡太守高蕃阻拦,不能及时到达,没想到二位居然提前来了,一解我军燃眉之急。两位能提前到来实在让孤始料未及,难道高蕃没有阻拦你们吗?”

程昱双手抱拳,一脸谦卑地说道:“曹公,此次能够及时押运粮草来到河北,多亏曼成。来的路上高蕃的确派兵阻拦,老夫本意是弃船陆行,但是曼成分析,高蕃军少甲,依仗水势,有懈怠之心,击之必克。老夫同意曼成的看法,由曼成领军进攻高蕃,高蕃丢盔弃甲,我军才能借助水路及时来到曹军大营。”

程昱对李典不吝惜夸赞之辞,曹操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李典语重心长地说道:“曼成,你叔父族兄在天有灵,看到你有如此才华,也可瞑目了。”

李典听到曹操的话语,双手抱拳一脸谦虚地说道:“启禀曹公,此次进攻高蕃可以获胜,其实全仰仗仲德公,若非仲德公在军中威望甚高,而仲德公全力支持末将,全军也不会听从末将指令,走水路进攻高蕃。因此首功应该是仲德公的。”

程昱听到李典居然把首功让给自己,连忙摆手大笑着说道:“老夫当时都想弃船陆行,若非曼成坚持,老夫可就坏了曹公大事,老夫自己都觉得自己老糊涂,这次首功,老夫愧不敢当呀!”

段萍站在一旁看到年纪最轻的李典,心想:“史书上说李典有长者之风,看来是真的。李典的表现哪里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感觉十分成熟稳重。”

曹操听到程昱李典两人互相推让功劳,摆了摆手缓缓说道:“好了,仲德公曼成二人的功劳暂且记下,孤现在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二位,二位一定要知无不言呀!”

李典听到曹操的话语,连忙双手抱拳对着曹操鞠躬行礼说道:“曹公折煞末将,曹公不嫌弃末将才智短浅,屈尊询问末将,是末将荣幸,末将怕回答的不好,让曹公见笑。”

程昱倒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曹操,缓缓说道:“曹公麾下有君泊、公达以及奉孝三位当世奇才,老夫岂敢在三位奇才面前回答曹公问题。曹公若有问题,大可向他们三人请教。”

“诶,仲德公曼成此言差矣。”

曹操挥了挥手,一脸平静地说道:“诶,俗话说集思广益,仲德公以及曼成都有大将之风,何必谦虚。再说了,仲德公的才智,孤还是相信的。你们二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对说错,孤自会判断,畅所欲言不要拘谨。仲德公、曼成,孤现在有个想法,你们帮孤思考一下,我孤心中的这个想法可不可以施行。”

程昱双手抱拳一脸平静地问道:“老夫敢问,曹公心中有何想法?”

“孤打算集结重兵,一举平定河北。现在袁谭袁尚两兄弟已成仇敌,孤打算趁着他们兄弟不和,一举拿下河北,河北平定,天下就有大半在孤的手中。”

程昱跟李典两人听到曹操的话语,两人表情各异。

李典率先说道:“曹公,此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想那刘表手握荆州麾下甲胄十万,袁绍生前与刘表交往甚密,曹公如果大军进攻河北,刘表率兵偷袭许都,许都安危堪忧呀。”

曹操听到李典的话语,缓缓捋了捋胡须,没有立刻给李典回应,曹操看向程昱,程昱一脸平静捋着胡须,曹操缓缓说道:“仲德公对于孤的想法,是怎么认为的呢?”

程昱双手抱拳,中气十足地说道:“曹公,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曹公想趁着袁氏二子兄弟砌墙,一举平定河北,符合用兵之道,但是河北四州虽遭逢官渡大败,但是根基未动,河北四州尚有精兵强将数十万,就算曹公现在麾下兵强马壮,但是也没有绝对优势。以袁谭为例,袁谭麾下尚有数万兵马,曹公要围歼袁谭,就要付出十倍以上的兵马方有胜算。更何况,袁氏势力经营河北数年,占尽地利,袁氏父子在河北政宽仁和,百姓丰衣足食,真打起仗来,这些百姓很有可能站在袁氏兄弟那边,我军一失地利,二失人和,现在大军压境,并未最佳时机。”

曹操听到程昱的话语,脸上神情轻松自在地说道:“那么仲德公以为,应该何时进攻河北呢?”

“等袁氏兄弟内斗,河北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曹公携天威兵临河北,河北百姓那时见曹公如遇甘霖,曹公振臂一呼,河北百姓都将站在曹公这边,河北平定指日可待。老夫斗胆,还请曹公不要轻易调动兵马,北上河北。”

曹操听到程昱的话语,微微笑了笑说道:“仲德公分析的有道理,曼成的担忧也对,不过孤现在连战连胜,孤还是准备抽调兵马前往河北,不过荆州刘表刘备二人的确是孤的心头大患。曼成,你成熟稳重,孤打算派你前往元让营中,会同文则一起协助元让作为南方屏障,如果刘表刘备有异动,你尽心辅佐元让,不要出任何差错。”

李典听到曹操的话语,一脸诧异地看着曹操,李典本来以为刚刚程昱的长篇大论应该可以说服曹操,可是没想到曹操执意要调动兵马北上,李典正准备继续劝说曹操,程昱突然说道。

“曼成,曹公有令,你不接令吗?”

李典听到程昱的话语,双手抱拳,缓缓说道:“末将领命。”

曹操笑了笑说道:“曼成辛苦,在军中休息一日,明日快马前往元让军营,曼成,还望你尽心辅佐元让,不要出差错呀!”

李典听到曹操的话语,一脸疑惑地看着曹操,李典实在想不通曹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想不通的是,刚刚程昱明明跟自己都是劝曹操不要调动兵马,但是程昱后面不仅不劝了还让自己领命。

李典看着营帐中的谋臣武将似乎都没有劝说曹操的意思,更加感到疑惑,曹操见李典没有立刻回答自己,咳嗽了一声,看着李典缓缓问道:“曼成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李典连忙双手抱拳回答道:“末将不敢,末将领命。末将一定尽心辅佐夏侯将军,不出现任何差错。”

曹操听到李典的话语,满意地点了点头,曹操让程昱李典二人下去休息,毕竟两人押运粮草还经历了一场战斗。

段萍见两人离开后,心想:“这老曹玩的一手心理游戏,有这样的老板,还是尽量不要多想为好,要不然头发掉得多会秃头的。”

程昱跟李典离开中军大营,李典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小声问道:“仲德公,末将还是有疑问,刚刚仲德公已经把现在调动兵马不利之处详细禀报曹公,可曹公为何还要执意调动兵马,而且,为什么又要让我南下到夏侯将军的军营中?曹公调动兵马不是应该调兖州的兵马更方便吗?”

程昱听到李典的询问,微微笑了笑,缓缓捋着胡须说道:“嗯,曹公韬略非我等凡人所能比拟。曼成啊,你也不用有太多疑虑,你到夏侯惇军中,尽心辅佐就好了,不过,老夫要提醒你一点,曹公让你尽心辅佐,不是让你唯命是从,如果有意见争议,你要保持你的意见。”

李典听到程昱的话语,一脸迷茫地看着程昱,程昱此时笑着捋着胡须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留下满脸疑问的李典还站在原地,思考曹操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昱为何会突然如此平定,因为程昱在听到曹操还是坚持要调动兵马的话语时候,段萍等人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程昱更看到曹操在说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胜利者的光彩,程昱又不是笨蛋,看到曹操这样异常的表现,程昱已经猜到,曹操调动兵马并不是为了平定河北。

程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碗水,拿起碗看着碗中微微晃动的水倒映着自己的景象,程昱缓缓说道:“曹公啊,你到底有什么算计呢,老夫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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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来到夏侯惇的军营,夏侯惇看到李典出现,连忙询问:“曼成,为何有大量兵马调动,莫非曹公在北方战事吃紧?”

李典摇了摇头,将曹操要调动大量兵马平定河北的事告诉给夏侯惇,夏侯惇听到李典的话语,一脸诧异地说道:“这,现在就要平定河北,曹公为何如此着急,袁氏在河北势力盘根错节,现在攻打不是最好时机,曹公不可能这么糊涂。更何况荆州刘表刘备一直对许都虎视眈眈,曹公要调动兵马,怎么把防范荆州的兵马都调走了?”

李典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正当两人都不知道曹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候,这时一个士兵来到夏侯惇面前,将一封书信交到夏侯惇手上,夏侯惇看到是曹操写来的书信,连忙拆开信件,夏侯惇看到信件上的内容,神色严肃,李典正准备询问,这时于禁走进营帐中。

夏侯惇看到于禁来到自己军营,一脸诧异地说道:“文则,你怎么来了?”

于禁神色凝重地说道:“启禀夏侯将军,探马回报,荆州似有兵马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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