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江成安不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江成安要是知道元仁杰等人的想法,一定会大喊冤枉,自己就是来蹭吃蹭喝的,被他们说成想要来表现一番,江成安来不及多想,因为已经到了第一环节:送礼!
宴会送礼,这是古往今来亘古不变的道理,张故本身出自名门望族,所以送礼自然也不能太小气了,一些才子都是想着法送一些稀奇玩意,想在张阁老面前表现一番,要是张阁老满意了,那自己的前途还会担心吗?
张故坐在院子上方,和一些江南地区的官员们有说有笑,这边家奴不断报着礼单。
“司徒红,礼金五十两!”
“右参政王大人,极品玉如意一副!”
“吴县主簿,礼金二十两!”
……
“苏社元仁杰,前朝李圣真迹一副!”
“苏社沈子然,礼金十两!”
众人听得暗暗吃惊,这就是豪门望族啊,过个大寿,收的礼物都够别人吃几辈子的了,目前为止,最少的礼金都是十两,更被说那些古玩字画,珠光宝气,张故对这些礼物不是很在意,直到听到一个人的名字。
“林家面馆掌柜江成安,礼金十文?”
“什么?”
“我没听错吧?”
当张家管家念完最后一位礼金的时候,在场之人都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开什么玩笑,阁老大寿,送十文钱的礼金?这不是来搞笑的吗?平常百姓家里大寿,礼金也不止十文啊!
“管家,你是不是念错了,怎么可能有人送十文钱!”
“是啊,哈哈,一定是管家看错了吧!”
在场众人笑着说道。
管家闻言,额头急出了密汗,仔细再数了数手中的钱财,确定的确是十文钱,再次说道:
“林家面馆掌柜江成安,礼金十文?”
“什么!真的是十文!”
“不会吧,这人想干什么,就送十文钱,这不是来给阁老难堪嘛!”
苏社众人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元兄,你听到了吗?这人简直是自取其辱,阁老的寿宴居然就送十文钱!”
“本想着等会让他出出丑呢,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元仁杰也笑着说道:
“看来是我们高看他了,乡下土棍就是乡下土棍!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十文钱就来了,真是不知所谓!”
林婉清此刻很尴尬,本来自己打算送二十两的,但是江成安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礼金,叫自己不要担心,所以林婉清就没有过问了,但是没想到江成安只送了十文钱!
“安弟,要不咱们走吧!”
江成安笑了笑,说道:
“说什么呢,我可是送了十文钱的,不吃回来怎么行!”
林婉清苦笑不得,自己这个未来夫君还是太年轻了啊,对这些人情世故还是差了一点。
院子上方,张阁老跟一些大人门正在聊天,当众人听到有人送了十文钱的时候,纷纷感到不可思议,这不是给阁老难堪嘛!
但是张故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见张故环顾四周,一下子就看到了江成安,急忙吩咐道:
“来人,快叫万里过来!”
于是乎,江成安就被请到了“高层”的小圈子,苏社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江成安,心里十分痛快。
“哈哈,看到没有,这小子死定了!”
“切,这种土棍,这么不知礼数,这是活该!”
“说的不错!”
江成安被请到了张故的面前,这里坐着的不是官员就是大儒,江成安只好拱手说道:
“小子江成安见过阁老,见过各位大人!”
众人以为张故要训斥着少年,但是只见张故笑着说道:
“哈哈!你这小子,真的这么穷吗?老夫的寿辰你就送十文钱?”
“快来,坐老夫旁边!”
张故急忙叫人添了一个凳子给江成安,其余众人看见,纷纷震惊,眼前的少年如此失礼,张阁老不但不怪罪,看样子反而十分喜爱,这少年究竟是谁?
“来!来!老夫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老夫最近新交的小友,江成安,字万里!”
江成安再次起身对着大家行了一礼。
其中一名官员立即问道:
“可是那给苏州城献防水抗旱之策的江万里?”
张故笑着点点头,说道:
“正是这小子!”
众人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此子!想不到如此年轻!”
“不错,那防水抗旱的册子咱们都看了,据说工部的官员都赞不绝口!”
“是啊!工部已经呈报朝廷,想必推广全国也未尝不可,这可是利国利民的良策也!”
“此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能,怪不得阁老如此看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