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不是有人守着吗?怎么会有人走得进去,打得开保险箱,拿得到你的手机……”有个比较年长的短发女子惊诧地反问了一句。
“是啊,我也好奇,这里布满了监控,门口的保镖也就离开一分钟的时间而已。怎么会有人能动了我的手机?而且还能不被里面的监控发现?”
罗全巡视着,一脸匪夷所思,“可惜啊,我的手机里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你们算是白费心机了……”
陆星辰暗暗皱眉,不是吧,韩炎搞了一个假情报回来,而且还被人摆了一道。
“一个一个交代,刚刚你们都有在干什么?”罗全坐回座位,淡淡地剥着手指,随意一指,指向那个小女孩孟梦:“小朋友,说说看,刚刚在场这几位姐姐,都干了什么?”
孟梦从她父亲怀里探出半个头,露着怯意,转头看了看,“没留心,我一直和陆姐姐一起说话……”
罗全未作任何评断,只闭了闭眼,随即又指了指站着的这一排女眷,淡淡说道:“行吧,那就从左到右,你们一个个给我说一遍,十分钟前,你们都在干什么,所处的位置……”
女眷们颤微微的,她们都知道这人不好惹。
女眷a说:“我在喝红酒,就在餐厅。”
女眷b说:“我也在喝红酒,就坐在她对面。”
女眷c说:“有点困,我靠着沙发在休息,进来之后,哪都没走动过。”
女眷d说:“有点闷,我在阳台抽了根烟,然来回到厅内,一直在看报纸。”
女眷e说:“我上了趟洗手间。”
女眷f说:“我在洗手间外头等人。”
陆星辰说:“我在洗手间上大号。”
罗全听完,指着女眷f,冷冷一笑,叫道:“这人在撒谎。她把保险箱房间里的保镖给引了出来。来人,赏她一颗子弹,打她小腿上。让她长长记性……”
“砰”,一颗子弹直接射穿了女眷f的小腿,惨叫声跟着响起。
陆星辰吓了一大跳,面色顿时惨白,心脏乱跳起来:他们——他们实在太残忍了。
而孟梦则吓得躲进了她父亲怀里,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
“怎么样,愿意说实情了吗?”罗全微笑,乍一眼看,就像一个慈善家,可他的心啊,简直比蛇蝎还要毒。
女眷f捂着血淋淋的小腿,疼得满头大汗,痛苦的呻吟着:“我……我只是发现有活蟑螂……才尖叫了一声……如果我有那本事利用一分钟时间把这一系列事情做完,那我就是神仙了……”
罗全想想也是,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草包,可是这层餐厅内怎么可能有知蟑螂。除非是人为放的。
女眷e突然举手道:“不对,刚刚陆星辰根本就不在洗手间。她有问题。孟梦有跑来上洗手间,她把洗手间里的蹲位门全给检查了一遍,后来不知怎么她就又出现在洗手间了……她有问题……肯定有问感觉好吗……”
唰唰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到陆星辰身上。
秦深的目光也落到了她身上,幽幽的,冷冷的。
罗全笑了笑,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趣之色,“陆星辰,怎么又是你,看来真是小瞧你了……”
“我一直在洗手间……”陆星辰镇定地回答,哪怕心里已经慌成一匹。
女眷e却说:“不对,她肯定有几分钟不在洗手间。”
罗全忽看向了孟梦,笑吟吟招招手,“过来,孩子……”
孟梦很怕,缩着不肯过去,一个保镖过来,直接就把孟梦给拎了过去,孟父却不敢与之抗争,因为另有一把枪已顶上了他头顶。
另一边,罗全很是温柔地摸了摸孟梦的小头颅,“别怕,好孩子要实话实说,刚刚你去洗手间找陆姐姐了是不是?”
“是……”孟梦很害怕地点点头。
“你有把里面八个蹲位都检查了一遍是不是?”
“是。”
“陆姐姐在哪个蹲位里?”
“最后一个。”
“你确定。”
“确……定……”孟梦的眼神开始躲闪。
罗全却猛得掐住了孟梦的下巴,温温地警告着:“如果你撒谎,你爸爸就会代替那个人去死。想清楚了……只要我查清楚了。你骗人了,你就会没爸爸……瞧,你看到你爸爸头上顶着一把枪了吗?”
孟梦看了,小身子直颤,立刻改了口,“我……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是找陆姐姐了,第一遍没找到,可她却从最后一个蹲位跑出来了……”
罗全笑得古怪,转头向着陆星辰,惊奇地望着,慢吞吞地咬着字:“一个大活人,坐在蹲位上,按理说应该是从里面往外锁住的。孟梦既然说她都推过了,没看到,请问,陆小姐,秦太太,你是怎么做到突然之间回到蹲位的?”
“是孟梦没看清。我一直在蹲位上……”陆星辰否认自己曾失踪过。
“哦,明白了,那就是这小孩子在撒谎……撒谎的小孩,就不配再活着,来呀,学赏颗子弹给她……”
孟梦被拉了过去,本来顶着孟父的枪,顶到了孟梦头上。
孟父急了,上去护女儿,“罗先生,我女儿是不会撒谎的……”
“孩子的确不会撒谎,那就是陆小姐在撒谎……”罗全作出为难的样子,“这么看来,你们两个当中,一定是有人撒谎了。如果没有人承认,那就……一起毙了吧……这叫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这话说得太让人惊悚了——明明是法治社会,怎么有人会说出杀人如杀鸡一般的话来?
陆星辰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努力镇定地走上前,“好,我承认,是我动了你的手机,这小姑娘没撒谎,你可以放开她了……”
云珊的面色因这句话而变得惨无人色,因为她知道,今天陆星辰活不成了。她看向秦深,陆星辰是他带来的,若不是他在暗中动了什么手脚,陆星辰怎么可能动了那手机?
可此刻,秦深的面色沉静如水,并没有出手相护的意思。又或者说,现在,秦深自身也要难保了。
罗全呢,一扬手,让人放了那小孩子,眼里堆满兴趣,“好,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的监控录像中,根本没看到你出入过那间房间。或者,秦深,你来解释一下可能更富有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