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连续几日昏迷不醒,重婳大长公主谋害太子下毒的事已经证据确凿,在外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无数人都在谴责重婳大长公主心狠手辣,不辨是非,明明是自己的儿子犯了错,却还要包庇,恩将仇报算计太子。
于是文武百官数十人都在早朝上要求云澜帝严惩大长公主。
云澜帝借口太子还未苏醒,一切等太子醒来之后再说,将此事暂时按住。
东宫内依旧是数十个太医守着,对于太子的消息是密不透风,谁也别想打听出来。
太子这一晕,反而是让瑛贵妃的情绪好了不少,在琥珀的劝说下,连补胎药都吃的不费力了。
“太子昏迷多日未醒,这八成就是快不行了。”瑛贵妃弯了弯唇,脸上的灿烂笑容是遮掩不住的。
琥珀见状也跟着附和几句:“是啊,皇上之所以没有处置重婳大长公主,十有八九就是想得到解药。”
提及解药,瑛贵妃脸上的笑意立即凝固住了,万一真的被云澜帝套出来了解药,太子不就没事儿了?
那她还期待个什么劲儿?
瑛贵妃忽然坐了起来,一把拉住了琥珀,神秘兮兮的说:“幸亏你提醒了,这重婳是万万不能留着性命了,得想个法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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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琥珀故作惶恐。
瑛贵妃思索片刻,在想着法子如何铲除重婳大长公主。
……
殊不知牢狱内的重婳大长公主早就没了精气神儿,整个人都是恹恹的,闭着眼背靠在墙壁,指尖紧攥。
来往的狱卒朝着里面瞧了眼,确定没事儿才离开。
这期间她想过死,但现在身兼罪名就这么死了,实在是不甘心。
“母亲。”
忽然耳边传来了焦急担忧的声音,令重婳大长公主猛然抬起头,看着一身素色长裙打扮的阳庆郡主。
看着自家女儿的脸上满满都是担忧,重婳大长公主先是心疼极了,随后冷静下来,面色复杂地看向了她。
“你怎么来了?”
阳庆郡主还没听出话中的冷漠和质疑,她说:“皇舅舅现在并没有限制我的出行,所以,我来瞧瞧母亲。”
重婳大长公主想起了那件衣裳,她缓缓起身朝着栏杆方向走过去,低声问:“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有些事和你无关,皇上或许不会降罪于你。”
“母亲这叫什么话,您和二哥还在牢狱中,女儿如何不担心?”阳庆郡主蹙眉,又说:“明日父亲就要回来了,父亲一定会替母亲洗脱罪名的,到时候咱们一家四口人离开京城吧,女儿再也不要太子身边任何一个位置了。”
阳庆郡主绝望了,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太子是绝对不可能容下她的。
所以再坚持也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及时放手。
“母亲,太子现在还昏迷不醒,若是……若是他真的死了,咱们会不会解释不清了。”阳庆郡主担忧的说。
重婳大长公主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才十五岁的年纪,她以为天真烂漫,是个活泼可爱的孝顺好孩子,却没想到骨子里也是这么自私,连亲生母亲都敢算计。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弯腰席地而坐,还是没有戳破对方,可阳庆郡主却有些急不可耐了,焦急道:“那皇舅舅会不会处死母亲和二哥?母亲,这毒真的是您下的吗,可有解药,说不定咱们还有一线生机……”
听这话,重婳大长公主只觉得可笑,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阳庆郡主:“你长大了,母亲也陪不了你多久了,只送你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说完,重婳大长公主闭着眼不想再多说,朝着她摆摆手。
阳庆郡主心里咯噔一沉,暗暗猜测莫非母亲是知道了什么?
“母亲……是不是在责怪女儿当初的任性,要不是女儿执意想嫁给太子,长公主府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阳庆郡主跪在了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重婳大长公主却无动于衷,在她心中母女之情已经到头了,为了阳庆,她能做的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