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大公主的情绪并不高,但抵不过老王爷的劝说:“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由不得咱们逃避了,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咱们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想到这,长阳大公主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好,本宫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你先回去,本王立即去找一个和你相似之人。”
老王爷想了想又说:“不过还是将假死的药备上,就怕时间太紧凑,找不到相似之人。”
长阳大公主犹豫了。
假死的药,万一服用了真的死了怎么办?
太危险了。
“长阳,老王叔还能陷害你不成,没有你,你给本王的那些承诺,谁也兑现不了。”老王爷苦口婆心的劝:“不到万不得已,这件事本王是不会轻易让你去冒险的。”
思来想去,长阳大公主还是答应了:“这药本宫自己备着,就不劳烦老王叔了。”
老王爷痛快点头,立即和长阳大公主分道扬镳各自出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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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内
江虞月眼皮跳了跳,总觉得错漏了什么事情,虽然楚大将军还没有撬开镇国公的嘴。
但镇国公此行,肯定不简单。
以及镇国公身后还有东陵国掺和,还有大殿上躺着的先帝,即便没有复活的可能了,她也觉得留着碍眼。
得想个法子一把火烧了才行。
这事儿有点犯愁,该如何劝说呢?
江虞月揉了揉脑仁,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沫心招了招手,低声嘱咐了几句。
“是。”
坐在马车内,老王爷发愁,这么短的时间内上哪去找和长阳大公主相似之人,而且还能骗得过皇后?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拦住了老王爷的马车,在马车旁开口:“老王爷,皇后娘娘请您入宫。”
一听是皇后,老王爷二话不说直接让人调转车头再次入宫。
此时的凤仪宫内已经撤了许多的守卫,院子里多了几盆花,姹紫嫣红看着很漂亮,不过老王爷已经无心欣赏了,他看见凉亭内坐着的江虞月,立即上前,弓着腰喊了声:“老臣拜见皇后。”
江虞月正坐在凉亭中抄写经书,一笔一划非常的认真,见他来,才抬起头:“老王叔来了,坐吧。”
老王爷这才坐在了江虞月对面,这是时隔好几天第一次见着江虞月,他看着她的神色消瘦不少,于是关心的说:“皇后节哀,逝者已矣,以后还是要往前看才是。”
仔细算一算,皇后还不到二十岁就守寡了,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江虞月将手中的笔放下,手里拿着帕子捂着唇轻轻咳嗽两声,沫心立即轻轻拍了拍江虞月后背。
好一会儿,江虞月才顺过这口气儿,对着沫心说:“先退下吧。”
“是。”
沫心带着人离了老远。
江虞月这才看向了老王爷,她低声说:“本宫腹中孩子怀的本就艰难……老王叔,陌世子年纪虽小,却还有一个善于筹谋的母亲,自古血浓于水,本宫既要保全江家,坐稳太后之位,就不能是现在这个局势。”
这话听得老王爷一愣,但他是个人精,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那就是长阳大公主这个生母,绝对不能活下来。
老王爷皱了皱眉,一时不知该如何搭话了。
“老王叔,为了以后长久之计,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否则,本宫是绝不会冒险的。”
江虞月的态度很坚决,不处理掉长阳大公主,她是绝对不会松口认陌世子为义子的。
老王爷转念一想也对,谁能愿意冒险认一个有背景的人做儿子。
“老王叔,牢狱中那个几个未必会同意,拖延不了多久,咱们可要抓紧时间了。”
江虞月又掩嘴咳嗽两声,纤弱的肩像是在微风中颤栗的花,无比柔弱,她唇色苍白,手腕搭在了桌子上支撑着脑仁,另只手掩唇,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
“娘娘!”沫心快一步冲了过来,扶着江虞月:“娘娘,凉亭中风太大了,快回去歇着吧。”
江虞月摇摇头,刚要说不碍事,忽然另一个贴身的大宫女匆匆来了。
“娘娘,出事儿了。”
沫心呵斥:“胡说八道什么,你敢诅咒娘娘?”
大宫女立即跪下:“娘娘,奴婢该死无意冒犯娘娘,是慎刑司那边审问出一个消息,说是三年前先帝在封地时曾宠幸过一个姑娘,她给先帝生过孩子,而且是个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