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公主怀里抱着兮儿,思绪有些乱糟糟的,幸好大夫来看过之后,兮儿只是简单的肠胃不适,暂无大碍。
但若是长期这样,兮儿可能会有性命之忧,所以,需尽快服用解药。
威武公主听说兮儿没事,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将兮儿递给乳娘,转头看向萧王:“王爷,楚昀宁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做某件事的人,肯定是有别的想法。”
威武公主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让丫鬟去请李知府过来:“咱们最好问个清楚。”
“也好。”
不一会儿李知府就被请过来了,先是给两个人请安,萧王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冷着脸问:“楚昀宁自从来了这以后到底发生了哪些事,你一一说来,不准有任何隐瞒。”
李知府犹豫了,这件事楚昀宁交代过,不能提出褚儿两个字。
“说!”萧王呵道。
“回王爷,楚尚宫自从来了章城之后就开始和镇国公斗智斗勇,微臣一点忙也帮不上,据说是镇国公弄了个瘆人的八卦阵,起兵谋反,所以才会引来了楚尚宫。”
李知府说得很模糊,这些事大街上人人都知道,只有几个知情人才知道褚儿的内幕。
“这么说楚昀宁是来对付镇国公府的?”萧王半信半疑,按照他对楚昀宁的了解,一般得罪不狠的,就会直接杀了,但像这么残忍手段折磨镇国公一家的,肯定是对方做了什么。
一秒记住https://m.
“王爷,确实如此啊。”李知府点头。
一旁的威武公主又问:“什么八卦阵,还有屠寺,究竟都是怎么回事儿?”
李知府又含糊不清的几句没重点的话,表示:“回王妃,是因为八卦阵是寺里和尚设下的,此阵对皇上不利,所以楚尚宫才会上前破坏。”
威武公主摆明了不信:“楚昀宁又是怎么成了李知府的丫鬟?”
“王妃,那是因为楚尚宫乔装改扮的,我一时没分辨出来,楚尚宫就是用了这个法子才制服了镇国公啊。”李知府一脸惭愧。
他算是看明白了,楚尚宫手段了得,能把眼前两人拿捏的死死的,所以李知府也不傻,立场不自觉地就靠在了楚昀宁那边。
威武公主紧咬着唇低着头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对着萧王说:“咱们这次是奉旨捉拿镇国公一家,既然来了,就见一见人吧,说不定会有想要的线索。”
“你说的有理。”
李知府敛眉就当做没听见,镇国公府一家子早就被楚昀宁给驯服了,见了也是白见。
这时丫鬟端上来一碗浓浓的大补汤,萧王拧着眉一饮而尽。
萧王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出线索,他倒要看看楚昀宁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镇国公在何处?”
“回王爷,就在知府大牢里关押。”李知府道。
萧王冷冷地继续说:“即刻带上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半个时辰后一脸颓废的镇国公被带了上来,乍然一看见萧王,整个人都愣了愣:“萧王?”
“昔日风光无限的国公爷也有今日,哼哼。”萧王和镇国公之间也有些渊源,当年他还是皇子时,镇国公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瞧,还出言讽刺过自己。
所以这次萧王一听说镇国公落网了,他主动请缨来章城,他忽然站起身毫不犹豫地抬脚狠狠踹向了镇国公:“哈哈,也不过如此。”
被踹翻在地的镇国公不仅没有怒火,反而大笑起来,笑声洪亮都快岔气儿了。
萧王居高临下的一脚踩在了镇国公的肩上,狠狠一脚踢到镇国公的心口位置,笑声戛然而止。
镇国公脸色煞白,缓和了好一会才顺过气儿:“今日我能有这个下场,来日你未必不会比我更惨。”
“还敢口出狂言!”
“哈哈!”镇国公继续笑,仰着头看向了萧王;“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跟楚昀宁和离了,来了章城,你们未必能活着回去。”
萧王和威武公主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拧眉,尤其是萧王,有种一脚踩到陷阱的感觉,而且越陷越深,他猛然伸出手紧紧地攥住了镇国公的衣领:“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镇国公张张嘴,正要开口,忽听后方传来了脚步声,眼角正好瞄到了一抹青色身影。
“王爷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是楚昀宁。
镇国公的话立即咽了回去,他立即惊恐地看着对方,连视线都不敢对上。
“你怎么来了?”萧王没好气地问,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臭这张脸。
楚昀宁掏出银针:“自然是来取血的。”
“你还真拿我当成血牛了,想要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萧王冷哼。
楚昀宁慢条斯理的坐在了一旁椅子上,唇瓣翘起了弧度,也不着急了,目光落在了威武公主身上,只见她伸手拽了拽萧王的衣袖,也不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萧王脸上的怒火渐渐消失了,当他再次抬头看向楚昀宁时,语气也缓和不少:“你为何要我的血,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给你的。”
“你有选择的权利吗?”楚昀宁反问。
萧王冷哼。
“难不成又要放弃一个孩子?”楚昀宁讥讽笑了笑说:“我忘记提醒你了,兮儿若是再出什么事儿,这辈子你都别想有孩子了。”
“你什么意思?”萧王脸色拉得老长。
楚昀宁直言不讳:“你身体本就怀不上子嗣,若不是我给了秘制的药方,你这辈子都当不上爹!”
这一点威武公主不可否认。
“萧王怎么会没有子嗣呢,这世上萧王可不止一个儿子。
”镇国公忽然插了一句。
萧王闻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没好气道:“你少在这阴阳怪气说什么,有话就直接说。”
镇国公叹了口气:“若是当年嫡长子是你,如今这天下早就是萧景宴的了,真是命运捉弄人。”
有萧景珩在,萧景宴始终名不正言不顺,非嫡非长,又是个隐忍的。
若换成了萧王,萧景宴一个人对付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