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叶嫣儿每一天都生不如死,而且疼一天比一天增加,无时无刻都是钻心的疼。
“啊!”
叶嫣儿实在忍不住了,让绿竹捆住她的手脚。
“一定要看着我,不许我动,我的脸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叶嫣儿疼的满头大汗,她知道这张脸经不起折腾了,靠着和萧王过去的情份,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三日后
楚昀宁叮嘱好碧秀带着北北:“没有我的暗号,无论是谁来,都不许接走北北。”
“是,奴婢谨记!”碧秀一脸凝重的点点头。
安排好一切,楚昀宁才放心离开,回到忆思楼,盯着对面的动静。
“主子,靖娘刚才离开了怡红楼,已经上了马车赶去了郊外。”
楚昀宁耐着性子又等了会,瞥了眼天色,一声令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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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马车停靠在岸边,‘靖娘’出现在怡红楼前,彼时好几辆马车跟随着,停靠在岸边。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袋一袋的大包裹被抬上了怡红楼。
“那是什么,怎么一股硝烟味?”
“我瞧着好像银光闪闪的,那麻袋份量可不轻。”
围观的百姓时不时念叨两句。
也不知是谁惊动了京兆尹,京兆尹竟带着大批人马团团围住了怡红楼。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镖旗将军也带着人在四周追查刺客,动静之大引的许多百姓纷纷猜测,怡红楼到底出什么事了。
“两位大人这么大阵仗来怡红楼所为何事?”
‘靖娘’站在甲板上冷着脸问,一声令下让守卫都出来。
“本官接到举报有人带着大量秘密武器来京,试图谋反,为了京城的安危,本官要搜查怡红楼,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
“不行!”‘靖娘’一口拒绝,指了指对面的忆思楼:“怡红楼做的都是正经买卖,绝对不会谋逆,说不定是对面的忆思楼借着开商铺之名私底下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京兆尹大人应该查查忆思楼才对。”
京兆尹沉默片刻:“本官一视同仁,两家一块查,谁敢阻挠就是心虚!”
京兆尹一个动作,大批的衙卫登上小船往两边大船上赶去。
“主子,这里茶叶一旦被搜,依旧就没法卖了。”丫鬟对着‘靖娘’说:“这一定又是对面楚昀宁的阴谋诡计,京兆尹居然敢为难怡红楼,简直胆大包天,奴婢去阻挠他!”
‘靖娘’拦住了丫鬟:“算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不给个交代显得咱们心虚,你看对面不仅京兆尹的人,还有镖旗将军呢。”
“镖旗将军不是下半身瘫痪,怎么会......”丫鬟惊讶,眼睁睁看着镖旗将军垮在马背上,根本不像个残疾人。
“再等等吧。”‘靖娘’一点也不着急,眼看着搜索忆思楼,动静闹的不小。
她早就有所准备,值钱的早就搬走了,加上和京兆尹打好招呼,搜忆思楼只是做做样子,走个过场。
一个时辰后忆思楼搜索完毕。
“回大人,什么都没搜到。”
衙卫说。
很快衙卫朝着怡红楼方向来。
“主子,咱们怡红楼不能被搜啊,还有许多贵客在。”丫鬟着急,不仅仅有贵客,还有一堆金银珠宝,过了这些人的手还不得被扒层皮。
‘靖娘’一巴掌打在了丫鬟的脸上,呵斥:“你闭嘴,生怕别人不知道怡红楼有什么是不是?”
挨了打的丫鬟奇怪地看了眼靖娘。
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她从未见过靖娘当众发脾气,哪怕是气到极致,也会强忍着。
今日的‘靖娘’似乎有些不一样。
“滚下去!”‘靖娘’怒呵。
丫鬟见状只好委屈的捂着脸退下。
京兆尹带着人等上甲板,闻讯的客人个个脸色不悦,怡红楼只好派人挨个儿送上岸。
紧接着,京兆尹带着人翻天覆地的寻找。
噼里啪啦的动静很大,让怡红楼的人心疼至极。
最上等的珊瑚一个不小心就被推倒,碎成好几瓣儿。
漂亮的青花瓷被撞翻在地,碎成了渣。
搜刮了一大圈,贴身丫鬟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还没喊出口就被人打晕了。
半个时辰后十几箱子刀剑,还有十几箱子炸药被找到。
京兆尹怒问:“靖娘,你私藏兵器,还藏匿着大量炸药,意欲何为?”
‘靖娘’冷冷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些都是我的私藏,来人呐,给我上,一个不留!”
在‘靖娘’的指挥下,所有人对上了衙卫。
两方很快交战,不一会镖旗将军的人也加入其中。
湖面上很快染起一波血红色,围观的百姓吓得个个躲了起来。
顿时岸边和船上都乱成一锅粥。
“把炸药丢下河!”靖娘吩咐。
怡红楼的守卫按照吩咐,将炸药第一时间丢入河中,看着炸药浸了水,她才松了口气。
真怕这些炸药一不小心就点燃了。
怡红楼的守卫个个以一敌百,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可惜她早有准备,上船时就在空气里撒了一种迷幻药。
量不多,却足以扰乱心智。
再加上京兆尹和镖旗将军带来的人,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暗卫所扮。
所以很快怡红楼就败落下风。
‘靖娘’大喊一声:“早晚有一日我会回来,将这京都城炸个粉碎!”
说完,她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一跃而下,跳入河中。
京兆尹掐算着时辰才叫人去追,而且是相反的方向。
幸好两艘船离的并不算太远,早早就有人接应,楚昀宁悄悄上船后退下衣裳,尽快销毁了证据,又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主子,靖娘已经入京了,在往这边赶来了。”
韩老板的货存放在郊外三十里,等靖娘赶到时,已经燃烧起熊熊大火。
靖娘又气又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主子,这里装的根本就不是茶叶和衣料,而是一堆撒了棕油的稻草!”
靖娘拧眉,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感不妙起身上马,飞快地往回赶。
等赶到时就看见怡红楼的甲板上站满了官兵,河里还飘荡着好几十个守卫。
“来人呐,捉拿反贼靖娘!”
镖旗将军忽然出现,他早就守在岸边等着了,不出意外等到了人。
“镖旗将军?”靖娘十分意外看见对方坐在马背上,转念一想,肯定又是楚昀宁搞的鬼!
“见着我很意外?”镖旗将军冷笑。
靖娘微微笑:“将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猜测是楚昀宁在背后使绊子。
可恶!
靖娘打算要尽快解决楚昀宁,以绝后患。
“误会?你私藏兵器,藏匿大批炸药,出言不逊怎么会是误会?”
镖旗将军指了指被围剿的兵器,靖娘猛然一愣:“这绝不可能!”
“众目睽睽之下你亲自带人搬上岸又怎么会是误会?”
靖娘听的一头雾水,还是守卫极快地说了前因后果,靖娘眉心紧皱:“将军,我是被人陷害的,两个时辰前我去了趟郊外三十里,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怡红楼。”
镖旗将军下巴扬起:“三千侍卫亲眼目睹,靖娘还打算抵赖?”
靖娘脑子转得飞快,深吸口气,从怀中掏出免死金牌:“
这是先帝所赠,我命你们尽快撤离怡红楼!”
这时怡红楼的人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京兆尹乘船上岸,瞥了眼免死金牌,淡淡说:“先帝曾言,持免死金牌者可免除死罪,但谋逆之罪除外,靖娘,你好大的胆子,私底下招兵买马又大肆运送兵器,可有把先帝放在眼里?”
谋逆是死罪,一旦查获,株连九族。
靖娘懊恼,一时不慎居然被狠狠算计了。
“大人,您可要为了京城百姓的安危做主啊,怪不得怡红楼每日人来人往,奢侈无度,原来是掩人耳目。”楚昀宁从另一侧的小船上走上岸,无辜的眨眨眼:“大人,我可以作证,这些日子怡红楼经常大半夜的搬东西。”
靖娘看见楚昀宁,险些后牙根儿都快咬破了:“你陷害我!”
“我一个妇孺拿什么本事算计你,这么多人亲眼目睹,你休想抵赖!”楚昀宁猜测到了怡红楼之所以生意火爆,令人流连忘返,最大的原因就是酒菜内下了特制的五石散,令人上瘾着迷。
“来人,抓住靖娘!”
靖娘大喊:“我有先帝令牌,你们无权抓我。”
“难怪怡红楼有恃无恐,敢明目张胆的谋逆,原来是仗着先帝所赐的金牌,大人,是不是有罪应该由皇上评判,为保京城治安,我觉得可以抓,否则日后有人图谋不轨,有样学样坏了规矩,天下都乱套了。”楚昀宁好心建议。
“你敢置先帝之命于不顾?”靖娘质问。
“给本王抓,出了任何事本王担着责!”萧王走了过来,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