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义伯被圈禁在府不能随便出去,他心中暗自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当初小觑了萧景珩,错过了帮助德元帝拿回皇位的最佳时机。
“伯爷,里里外外已经不低于十个人假冒先帝了,当今皇上很是震怒……”
这话永义伯已经听不进去了,烦躁地摆手,一脸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
从背影看他,才短短一个月的光景,永义伯仿佛苍老了十来岁不止。
帝后即将要大婚,全城戒备森严,真正的京兆尹带着人每日在大街上巡逻,一颗心突突着,生怕在婚礼上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但凡是京兆尹出现的地方,人人避让,见了他就跟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
京兆尹想解释都解释不出来,皇上说了,大婚之前京城若是有人敢犯上作乱,这笔账就记在他头上。
等同于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所以京兆尹更加不敢马虎,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立即盘查审问,恨不得要将对方的祖宗八代都要问个遍,确认无误才放人离开。
终于到了祭天仪式,宫中设坛,无数僧人前来念经祈福,顺带再给先帝做一场法事。
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萧景珩对着上苍磕头,给先帝供奉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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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琐的过程折腾了一整天,文武百官腿都快跪得麻木了,终于在天黑时结束了祭祀。
偏偏这时京兆尹不开窍,悄悄禀报宫外有人又在冒充先帝,萧景珩大发雷霆,并且下令先帝已逝,若再有人敢拿先帝开玩笑,株连九族!
而此时,文武百官也都相信先帝的确就是死了,折腾这一出,肯定是谁想给萧景珩添堵的。
此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必定是十二皇子萧景宴了。
……
东陵
当南端的消息传到了东陵时,萧景宴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手中握着一只酒盏直接就给捏碎了。
“皇上?”独孤太妃惊呼,一脸心疼的用帕子赶紧包裹住了萧景宴受了伤的手指:“这两个人就是天底下的笑话,堂堂一个皇帝居然会喜欢被休弃的王妃,还带着两个儿子,也不知这两个孩子身份究竟如何?”
独孤太妃忍不住掩嘴讽笑,做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不好么,偏偏独宠楚昀宁一个,还真当自己是痴情种子呢?
她在后宫待了数年,最不相信的就是帝王之情。
所以她料定楚昀宁的下场不会太好。
萧景宴从她手中抽出了手指,另只手将独孤太妃给扶了起来,面上依旧从容不迫的笑容:“你先回去,朕晚些时候再去给太妃请安。”
独孤太妃识趣,弯腰趴在萧景宴的肩上吐气如兰般娇羞一笑:“晚些时候我炖一些清肺去火的鸭汤等皇上来。”
“好。”
等人一走,萧景宴立即对着人吩咐:“去请国师。”
莫约等了半个时辰,黑袍国师匆匆赶来,两个人四目相对,萧景宴忽然笑了:“看样子国师已经知道南端发生了什么事儿?”
黑袍国师眉心紧皱。
“咱们在这苦心等着南端继续攻打东陵,结果南端驻守原地,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萧景珩跟楚昀宁两个人竟然早就回了南端,把南端那些顽固收拾得服服帖帖,即将要大婚了。”说到这,萧景宴控制不住笑了。
他就像个傻子似的被人蒙在鼓里,还傻傻地等着对方主动送上门。
黑袍国师沉默不语。
“三封遗旨都镇不住萧景珩,如今被人倒打一耙,朕反而成了不清不白的十二皇子了,朕的生母张贵妃也要背负着红杏出墙的罪名……”
萧景宴越说脸上的笑意越是狠,拳头紧紧攥着,刚才被酒盏杯割破的地方再次鲜血淋漓,他也全然不顾。
天之骄子十二皇子,下一任皇位继承人,结果却有家不能回,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口气要他如何能容忍?
黑袍国师沉声安抚:“皇上先别着急,臣已经在抓紧时间修改对策,南端要攻打东陵是迟早的事,那个孩子……”
八卦阵被破,黑袍国师十分不解,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竟还会出了纰漏。
竟一时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萧景珩先前收服了西海,手中兵权是朕五倍之多,父皇留下来的心腹大臣也都被他一一收服,如今朕还有什么指望?”
萧景宴眼中划过了晦暗之色,难道就要这么轻易地被萧景珩轻易的压制么?
突然,国师走上前压低声说了几句,萧景宴眼眸微微动,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