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大夫人拍着胸脯保证:“青天在上,臣妇保证,句句属实。”
“大夫人!”婧娘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要昧着良心说话,到底是谁在背后威胁你,这么多人在场,你不如说出来?”
婧娘此刻已经动了杀气了,这蠢货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皇后娘娘,大夫人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一定是假的,不可全信。”
镇国公大夫人冷笑,眼神是无比的清澈,哪里看得出有一丝一毫的糊涂?
“我疯疯癫癫说假话?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就是真话,我看你是想疯了,当年不知先帝身份,误以为先帝是个落魄家族的穷小子,所以你嫌弃了,费尽心思的勾搭上了国公爷……”
“你休要胡说!”镇国公都被大夫人这些话给惊呆了,实在是想不通,大夫人为何会这样说?
一定是疯了。
“诸位不要相信她,我和婧娘是清清白白的,绝无此事。
”镇国公对着众人说完,又耐着性子和大夫人低声解释:“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此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别乱说话,会害了整个家族。”
镇国公的眼神中透着狠厉和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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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却早已经不在乎了,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嫡女,只是家族没有镇国公府这般昌盛罢了,这些年在镇国公府上受尽了白眼和欺凌。
若是旁的事,或许大夫人还可以再忍一忍。
但镇国公涉及和婧娘谋夺皇位,以及和东陵牵扯不清,这无论是哪一件事单独拎出来,都是要杀头的死罪。
整个镇国公府都在慎刑司关押着,想活着离开,简直比登天还难。
大夫人已经没有选择了,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还有一点点的利用价值。
“国公爷,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肯承认呢,这两年,你为了这个贱人,处处冷落我,让我在府上被人轻视,去年母亲的生辰宴上,我亲耳听见你答应了她,要给她正妻之位。”
大夫人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厌恶地瞪着镇国公:“她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般糊涂,国公爷,你糊涂啊。”
镇国公再也忍不住,抬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大夫人的脸上。
“你又在发疯胡说!”
大夫人没经得住这一巴掌,被打得趴在地上,她捂着脸十分委屈。
“皇后娘娘,她这是故意胡说八道的,绝对没有的事。”
镇国公已经被气得语无伦次了,恨不得要杀了大夫人:“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咱们才是一家人,这么大的罪名往国公府上扣押,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镇国公坚信,这件事是江虞月在背后怂恿的,肯定是前几天江虞月派人将镇国公大夫人和一儿一女带走,几个时辰后又放回来了。
那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大夫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反咬一口。
这一口对于镇国公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伤害。
婧娘也很快冷静下来了,她保持理智尽量让自己不被干扰,低声劝:“大夫人,你可别犯糊涂,这是谋逆大罪,是要诛连九族的,你就不为了儿女想一想?”
上首的江虞月听着这话,却一点也不着急,不是每个人母亲都向婧娘和长阳大公主那样自私,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还有一种母亲可以为了自己的儿女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命。
譬如眼前的大夫人。
大夫人捂着脸抬起头看着婧娘几秒,又看向了镇国公,回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她此刻竟然十分平静,一点也没有对镇国公的愧疚。
轻轻地擦拭了嘴角边溢出的血迹,淡淡地说了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两个做的丑事,又何必遮遮掩掩,那个孩子就是证据,再多的辩解都是徒劳的,只需要一滴血就能证明是谁在撒谎。”
话落,几个官员瞬间就顿悟了。
“是啊,只需要滴血验证,就知道是谁在撒谎了,我看镇国公大夫人说的不像是假话。”
“我看着……也不像。”
不知什么时候,官员中又多了几个人,几个人配合的熟能生巧,那是十分的默契。
“镇国公大夫人看着非常的冷静,哪有半点儿的疯癫,倒是镇国公有点儿恼羞成怒了。”
“这个婧娘先是离开先帝,又是去了镇国公府上,现在又和东陵大皇子纠缠不清,女人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和陌生男子厮混?”
在场的质疑声不小,传入婧娘耳中,她又气又怒:“胡说,我是清清白白的,从未背叛过先帝。”
“真是奇了怪,你得知怀了子嗣不来找先帝,怎么偏偏去找了镇国公呢,一个男子收留你多有不便,怎么不去找几个长公主,又或者谁家的夫人呢?”
有人反问。
“李大人这话说的言之有理,婧娘怎么就这么信任镇国公呢,而且这孩子都已经两岁多了,才想起来找爹,这未免也太不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