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抱着浑身湿漉漉的张吟茹,猛然抬头刚好对上了江虞月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和惊慌失措。
惊慌?
江虞月有些不太理解,为何要惊慌?
碍于许多人在场,江虞月并没有开口质问,她现在和大皇子非亲非故的,又有什么资格质问。
而是大皇子一脸歉意地解释:“江姑娘,容我事后再和你解释。”
江虞月释然了,她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天大的事也不如救人要紧,张姑娘本就柔弱,可怜的……”
见状,大皇子也不顾忌许多了,抱着张吟茹就朝着屋内走,行色匆匆,看上去很焦急。
说实话,江虞月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大皇子这么着急的一面。
望着远去的背影,她哭笑不得,枉她自诩聪慧无双,重来一回竟有这么的事看不透。
天真的还以为大皇子和自己心心相印,只是迫于无奈,爱而不得罢了。
到头来,她自己才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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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吟茹是在凌家池子里落水的,很快凌家就出来了人,她依稀看见了凌老夫人朝着她投来了打量的眼神,时不时摇摇头,嘴里念叨着可惜了。
也不知这句可惜是在说她,还是张吟茹。
“妹妹,你没事儿吧?”陶氏走近上下打量她,确定人完好无损,才舒了口气,她环顾一圈才小声嘀咕:“看不出这个张姑娘是有些本事的,这次落水,一共三个公子下去救,还有岸边上多少担忧的,啧啧……”
陶氏自己都敬佩不已。
“她?”江虞月的指尖轻轻的拂过额角碎发,这辈子怕是都和三皇子无缘了。
和大皇子有了肌肤之亲,也只能嫁给大皇子了,至于是妻是妾,就不得而知了。
宴会还没结束,江虞月也不好提前离开,随处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偶尔听着旁边几个姑娘们聊闲话。
倏然眼前一道阴影笼罩压住她的视线,随后长阳公主坐在了一旁位置,单手撑着下颌,冲着她眨眨眼:“你难道就不失望?”
江虞月挑眉,故作疑惑:“失望什么?”
“张吟茹可是被大皇兄给救起来的,众目睽睽之下,大皇兄肯定是要负责的,如今大皇子妃的位置还空闲着,你和大皇兄……”
“公主慎言!”江虞月及时打断了对话,一脸正色:“我和大皇子之间清清白白,从未有过半点逾越。”
长阳公主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嘲笑:“这里没外人,你还能瞒得住我不成,你刚才明明就很生气,这个张吟茹倒是个有本事的。”
紧接着长阳公主明里暗里的将张吟茹给贬低一顿,可这话,江虞月却一个字都不信,表面上,长阳公主谁都不靠近,私底下是想扶持三皇子的。
三皇子心仪谁,长阳公主心里跟明镜似的,多少次有意无意的偏袒,不就是为了以后铺路?
“这些与我都没什么关系。”
江虞月一副我根本就不在乎的模样,继续喝茶,忽然人群里传来了热闹声。
“这不是江姑娘的玉佩吗,怎么会从三皇子的身上掉下来?”
这句话立即引起了江虞月的重视,她眉心紧皱,这事儿怎么提前了一个月发生?
“难道三皇子和江姑娘之间早已经私定终身了?”有人惊呼。
人群中暧昧的目光落在了江虞月的身上,有的嘲笑,有的悔恨,但大多数都是负面的。
“我说江姑娘怎么看不上凌家呢,原来是另有所图。”有人说。
这时凌大公子忽然从身后走了出来,一副着急的神色解释:“江姑娘性情刚烈,绝对不会做出有悖常伦的事,一定是个误会,刚才我母亲邀请江姑娘,人家为了避嫌,可都没去呢,怎么可能会和三皇子不清不楚的。”
这话表面上看是给江虞月解围,实际上却是狠狠地坐实了江虞月眼高于顶,另有图谋的打算。
和皇子纠缠不清,仗着江家的势力,那不就是要图谋什么?
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不能不出来解释一句了,她缓缓起身,抬眸看向了三皇子,她强忍着将厌恶咽下去。
不能生气,她还需要三皇子的配合,为了将来的珩儿,她可以忍!
“三皇子,你确定这玉佩是我的吗?”
江虞月落落大方的站在三皇子面前,她眼中带笑,绝美的容颜在阳光照耀下,越发的刺眼。
她极美,和张吟茹不同的是,她是像太阳一样璀璨夺目,有种野性带着攻击性的美。
三皇子怔怔然地看向了江虞月,竟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