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犹大人去拜见了太子,不负众望的将韩铄,韩憬两兄弟的罪证全都摆在他面前。
太子接过看了眼,笑着夸赞:“犹大人果然是审案迅速,孤也没看错人。”
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犹大人就将两兄弟犯过的错翻了个底朝天,还顺利让两人签字画押了。
这下可就抵赖不掉了。
犹大人道:“微臣多谢殿下给的机会,岂敢怠慢,这两兄弟看似和睦,实际上早已经对对方不满,微臣也只是略用手段……实在惭愧。”
他将两人分开审问,分别告诉了对方,太子下令只能有一人无罪释放,所以两兄弟为了争夺这个机会,开始细数对方犯下的过错,恨不得将对方送去死。
一来二去,他耗费了一个晚上就知道了所有的事。
太子笑:“兵不厌诈,此举并无不妥。”
犹大人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太子又将镇南王府的事儿交给了犹大人:“镇南王虽作恶多端,但他爪牙太多,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此事也不怕闹大,你只管放手去办。”
又接到了新任务,犹大人点头:“是,微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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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犹大人,魏逸凑在了太子耳边说:“属下听说太医院的几个太医又去了瑛贵妃那,听说今儿是见红了……”
太子却笑,瑛贵妃这几年没少欺辱皇后,这笔账他要一点点的讨回来。
留着镇南王,就是在折磨瑛贵妃,对于瑛贵妃想要打探的消息,他从不吝啬和阻挠。
甚至还担心瑛贵妃错漏了什么消息,还会派人主动传进去,在现实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之下,瑛贵妃的身子越来越弱了。
至于她腹中的子嗣么,太子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只不过碍于云澜帝的面子,他并未直接出手解决。
能不能生养下来,全靠瑛贵妃自个儿的本事了。
“还有长公主亲自求到了皇上跟前,被皇上怒斥了一顿,如今还跪在殿外呢。”魏逸耸耸肩,只叹息这帮人实在是自讨苦吃,何必去算计无辜之人呢。
重婳大长公主跪晕了,是被侍卫送回府上的,她醒来后又得知韩憬和韩铄两兄弟被收押,不许任何人探望,凭着罪责极有可能会杀头后,她又一气之下晕了过去。
……
大殿
云澜帝听闻太子亲自抚养六皇子的事儿,提了一嘴;“你日理万机忙得很,哪来时间照顾他?”
“东宫奴才多的是,哪就用得着儿臣亲自照顾,只是在眼皮底子下多瞧瞧罢了,母后身子不好,这家伙闹腾得很,留在永安宫不宜休养。”太子一脸嫌弃。
云澜帝这才笑了:“朕也许久没有见过老六了……”
“一个奶娃娃,刚学会走路,一天天嘴也不闲着,咿咿呀呀,没什么可瞧的。”太子大度的说:“父皇若是惦记,明儿给您送过来待几日。”
闻言云澜帝立即摆摆手:“一个瑛贵妃就够让朕头疼的了,老六还是留在你那吧,日后得空再说。”
聊着聊着云澜帝便试探性的说:“镇南王犯了错,你给他个痛快就是了,将那一家子流放边疆,这几日瑛贵妃身子不好,太医说不能再动怒了。”
这话隐约还有几分讨好的意味:“等老七出来再说吧,是杀是剐,朕绝不过问。”
太子蹙眉。
“还有你姑姑的事儿,好歹是朕的妹妹,你为了给方家平反,出口恶气,朕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有些事别太计较过了。”云澜帝长叹口气:“你皇祖父疼爱你姑姑,给她留下了一处风水宝地,若能得来此处,网开一面也无妨。”
“可他们一家子草菅人命,犯的都是死罪。”太子沉声说。
云澜帝点头:“你杀了重婳,她身后就有多少人失去依靠,政场不似打仗,要权衡利弊,要杀她有千百种法子,若有一天她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你又能拉拢人心,小恩小惠罢了,无伤大雅,莫要困兽之争,反而惹来麻烦。”
太子渐渐有些明悟,这些年重婳大长公主在封地拉拢了不少的人脉,贸然弄死了,必定会让这些人心里不服气。
处理了镇南王也是如此,会给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创造了机会,久而久之这些人趁机会闹事。
“有些事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别让人落下把柄,杀人,也未必要自个儿去动手,你是储君,必须要得民心,而非是杀伐果断,留下一个心狠的骂名。”云澜帝语重心长的说。
太子拱手:“儿臣明白,多谢父皇教诲。”
云澜帝摆手,恰逢外头又传瑛贵妃腹疼不已,云澜帝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