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鱼儿的帮衬下,楚昀宁和萧景珩开始密谋,临走前楚昀宁去看望北北。
“北北,娘亲去乾州一趟,边关和乾州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北北点了点头,一手牵着楚昀宁的手:“我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受了很重很重的伤,长得跟皇伯伯好像呀。”
那一定就是萧景宴了。
“还有呢?”楚昀宁弯腰看着他。
北北思索片刻后眉心紧皱:“边关被人袭击了,有好多好多狼群和老虎来帮忙,不过咱们也损失惨重。”
闻言,楚昀宁心底咯噔一沉。
“这是为什么?”
“是鱼儿舅舅发狂了,赤红了眼睛,连我也不认识了。”
北北一想到梦中的场景,身子一哆嗦,将脑袋搭在了楚昀宁的肩上:“娘亲,我还梦见小白为了救我,身上被扎了好几道箭,白色的毛发都变成了血红色,好吓人呐。”
楚昀宁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将北北抱在怀中轻轻哄着:“不怕不怕,娘亲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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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了北北,楚昀宁又做了个决定,劝说了萧景珩暂时放弃攻打萧景宴的念头。
“楚尚宫,这是为何呀?”莫公公一脸不解,明明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难道楚昀宁不想报仇吗?
“临行前我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不应该就这么离开了边城,萧景宴的事可以容后放一放,但西海这个节骨眼上去攻打东陵,像是障眼法。”
楚昀宁紧咬着唇,她不能把北北在梦境里预知未来的事说出来。
萧景珩沉思片刻:“就如你所言吧。”
“皇上?”楚昀宁忍不住惊讶,她还准备了很多说辞,却没想到萧景珩这么快答应了。
“你的决定一向都是正确的,咱们不急。”
于是两个人临时改变决定,表面上却是照着计划行驶,日夜兼程的赶往乾州。
终于在第七日夜晚,西海的大军突然来犯,朝着军营这边飞速赶来。
火光冲天,呐喊声震耳欲聋。
无数人手举着火把踏步而来,将边城的军营照亮恍如白昼。
鱼儿站在三军前远远的看见这一幕,映入眼帘的就是兰茵身穿铠甲的样子。
他不解,迷茫和困惑,更多的还有被欺骗之后的愤怒!
亏他担心兰茵这么久,居然骗了自己。
马背上的兰茵也就看见了鱼儿,顿时心里咯噔一沉,手猛地拽住了缰绳,马儿渐渐停下脚步。
可前方的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兰茵的异样,依旧继续往前冲。
三军近在咫尺
南端的士兵们丝毫不慌乱,有条不紊的站出来抵御,大皇子见状冷冷笑:“今日南端边境就是我们囊中之物,必定要将此物拿下!”
“殿下!”兰茵夹紧马腹上前,焦急道:“咱们可能上当了,这军营里安静的可怕。”
他们突然来犯,敌人的脸上居然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慌张,反而一副早知如此的架势。
这太不寻常了。
西海大皇子闻言没好气的瞥了眼兰茵:“怎么,心疼谁了?”
“殿下!兰茵只是觉得有些异常……”兰茵紧咬着唇,手指了指鱼儿:“那位就是我跟殿下提过的鱼儿,是个驭兽师。”
大皇子视线看去,一个身子单薄模样十分俊俏的少年站在营帐前。
“就他?”大皇子嗤之以鼻,随即扬手给了兰茵一巴掌:“你不是说人已经死了吗,兰茵,本殿警告你,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要了你兰家所有人性命!”
这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兰茵直接跌落马蹄下,重重摔了一跤,又猛的吐了口血。
兰茵瞬间就明白了大皇子的意图,挣扎爬起来去找鱼儿,鱼儿已经举起了弓箭瞄准了兰茵。
兰茵猛然愣住了:“鱼儿,我是兰茵啊。”
“知道。”鱼儿拉开了弓箭:“我认识的兰茵已经死了,从你欺骗我开始,我们之间已经不是朋友了。”
结局出乎意料之外,兰茵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怔怔的看着鱼儿眼中疯狂的恨意。
他在恨她。
“鱼儿,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兰茵浑身颤抖,她的身后是西海的百万雄师,眼前是鱼儿,进退两难。
鱼儿忽然收起了弓箭,对着兰茵说:“你只要回过头,对着他们说,从今天开始你要嫁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兰茵说不出来,她压根就不喜欢鱼儿,只是想利用鱼儿。
怎么可能想要嫁给鱼儿呢。
鱼儿嘲笑的闭着眼;“宁姐姐说你骗我时,我还不信,如今这世上也只有宁姐姐不会骗我了。”
“鱼儿,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父亲还有整个兰家都在西海,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弃他们于之不顾。”
兰茵情绪有些激动:“鱼儿,你这么做让我很为难,我以为你是理解我的,而不是听从旁人三言两语的挑拨。”
“不知悔改!”鱼儿眼眸中倏然升起了愤怒:“你在利用雪貂儿,利用我,否则怎么会带着兵来打南端?”
这一切他都明白了,兰茵只是带着目的性接近自己。
“鱼儿!”
不管兰茵怎么呼唤,鱼儿已经没了耐性在听了,身后的大皇子也已没了耐性。
“同他啰嗦什么,回来吧。”大皇子抬手。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阵虎啸声,还有成群成群的狼叫,狮子吼,夹在在一块,猛然的一嗓子仿佛地动山摇,吓得马儿开始躁动不安。
“鱼儿你骗我!”兰茵瞪大眼,不悦道:“你明明就没有丧失驭兽能力,为何要骗我?”
鱼儿闭着眼懒得在和兰茵废话,掏出了笛子,开始吹奏,片刻后,一大群凶猛的野兽蹦奔涌而来。
以及大批大批的军队从身后开始包抄,从身后开始吹起了号角。
大皇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匹野狼朝着这边飞奔而来,一爪子飞快的划过,幸亏首下发现及时,猛的拽了大皇子一把,将人拽至身后,侥幸躲过一劫。
“啊!”
惨叫声不断。
大皇子看着身后黑压压的一大片,吓得心都在突突,立即从怀中掏出了信号弹朝着天上飞去。
烟花炸开,是撤退的信号。
但前后都已经会被人包抄,真要后退也没那么容易。
“娘亲,外面什么时候能打完?”营帐内,北北仰着头看向了塌上的楚昀宁。
原本应该出现在乾州的楚昀宁半路上又折返回来了,大军离开边城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楚昀宁安抚道:“怕吗?”
“不怕。”
“天亮了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楚昀宁叮嘱北北:“这两日就在营帐里待着不许外出。”
外面的肯定是尸横遍野,她不想让北北看见这一幕。
“好。”北北乖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