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烧烤

由于修行学道,李忠发沉迷于道教,清规斋律练就他性格上的改变。活泼开朗的性格,经过盘腿打坐,闭目养神诵经,把个李

忠发从热情好客健谈,变得少言寡语刻薄,不能不说是一种煎熬。从小禀赋聪慧的李忠发,书香门第环境下成长,优越的家庭教

育氛围,带给他无人能及的自信、自豪。如果不是因为闵佳慧,或许,此时此刻的李忠发,在洛杉矶还不知道以一种何等身份出

现。州长、市长做不到,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学道的孤家寡人。

“哎,能和我透露一点,这位女士和你是什么关系吗?我不相信你们说的那种两性之间的纯友谊,在我们这里不存在。”乔治

安德尔耸耸肩,坐在李忠发对面。他忘记来时准备接待李忠发的想法,将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裘悯身上。他哪里知道,裘悯

看到老外出奇的排斥。甭提和乔治安德尔接吻行礼,哪怕一个简单的拥抱,裘悯都感觉恶心。外国人身上的气味,令裘悯作呕。

排除异己,是因为外国人的人种相貌,令裘悯看着不舒服。

亦或,是裘悯习惯于国人的黄皮肤、黑头发。乍一看老外,特感异类的缘故。裘悯的排异心里,不是西方人的种族歧视。她只

是不习惯外国人的浑身汗毛浓密,以及来自于她们身体的汗臭令人窒息。“啊哟,我都告诉你了,我们来自同一个海东市。她需

要一次洛杉矶之旅,而我,刚好从海东市回洛杉矶讨要购房款。不期而遇,我不知道算不算一阵缘分。我是说,在你们西方文化

中,除了讲究神灵,还讲不讲究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实为缘分。”

裘悯从房间走出来,她东张西望一番,不知道自己应该帮助李忠发做些什么。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从未见过。包括厨房

用具,她都一样一样的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穿上用品,连图案设计都和自己家里的不尽相同。屋里奇形怪状的挂件、抽象的几何

图形配饰,包括壁灯都和这边的不一样,裘悯看得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李忠发和乔治安德尔哇哩哇啦,裘悯也不去理会。只是一个劲从房间看到卫生间,那抽水马桶和自己家的都不一样。她试着坐

一次马桶,刚好小便一下,在找按压冲洗时,突然从马桶里冒出一条现状水柱,吓得裘悯直往后退。我去,她仔细琢磨马桶设施

,虽然不认识上面标注的是什么内容,但有些符号标注裘悯还是认识地。这一点,归咎于她在工地上接触的水电安装图标,延伸

所赐。

那是一只全自动带冲洗烘干马桶,当有人如厕后,自动系统会自动喷水冲洗,然后烘干。使用起来非常干净、给人一种舒适、

简洁的感觉。可裘悯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全自动马桶,在她起身的一瞬间,从里面冲出来的小水柱喷洒到裘悯的黑色七分裤上面

。那种紧身裤浇上水紧贴在身上,腻乎潮湿特别的让裘悯感到难受。刚才,差点叫出声的她,即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我去,难道,这就是国内正在兴起的、外国人称之为全自动的马桶?裘悯暗自庆幸,如果让李忠发和老外知道自己连全自动马

桶都不会用,那不丢死人了!虽然自己裤子被水冲着了,裘悯只得忍着不动声色。幸亏马桶冲出来的水一会就自动停了,否则不

然她想满也瞒不住。卫生间地上都是水,裘悯打量一番,现在能拖干水的东西。找不到拖把一样工具,只看到一种带柄万向能吸

尘器一边大小的东西,裘悯拿在手里一试。原来,那玩意就是一个相当于拖把的清洁工具。

为了掩盖自己的无知,裘悯假装好奇的走到厨房。看上去橱柜整洁、干净,不像是过日子人家。与其说李忠发的厨房是用来烧

菜煮饭,倒不如说他们家厨房是用来做摆设。因为,看不出罗盖全和陈子悦在李忠发回海东市期间,用过什么厨房。至少,厨房

给裘悯的感觉,没一点烟火气息。橱柜上没有灰尘,是刚打扫过的痕迹。但两只铁锅上面,揭开锅盖,却看到锈渍斑斑。

李忠发因为裘悯是去厨房准备给他们俩做吃多了,就扯开嗓子对着厨房说:“裘悯,不用下厨了。今天来了第一天,我们去大

街上随便吃点。明天等我买点食材回来,有你做饭的机会,你先别着急!”李忠发和裘悯讲中文,乔治安德尔也听不懂。他听得

见,但不知道李忠发和裘悯说的什么。以为,李忠发对自己不说实话,那裘悯在乔治安德尔看来,她们俩正好是一对情侣。李忠

发也知道乔治安德尔的想法,提及厨房,李忠发肚子一阵咕咕叫。

“啊哦,厨房里找不出什么能下锅的呀?幸亏你没让我做饭,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拿什么下锅。”裘悯从厨房走出来,一股

霉味扑鼻而来。她正欲离开厨房,闻到一阵霉味后急忙侧身回转。想打开厨房窗户的裘悯,怎么也打不开玻璃窗。确原来,那窗

口和我们的不一样,裘悯不知道怎么使用。她“喂......”一个字喊出口,紧接着急忙捂住自己嘴。因为她不想人李忠发瞧不起

自己,连外国人的窗扣自己都打不开,传到国内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

索性,她不闻不问,霉味于我何干?宁愿不做,也不让别人知道自己不会。裘悯走出厨房,漫不经心的的看着客厅。黑色裤子被

水冲湿,看不出什么破绽。关键是没有人能顾及她的裤子,李忠发用手揉揉自己肚皮,突然间眼睛一亮:“哎,乔治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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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我

记得你在电话离告诉我,说带我们用餐,这一会怎么没动静了?莫非,你今天言而无信?”

李忠发从沙发上站起身,他伸个懒腰,嘴里打着哈气。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令李忠发顿感疲惫。“啊......呀!走吧,我去请

你喜欢吃的烤牛排!你只请我吃意大利煮面条即可。三美元一碗,不贵的喔!你不会像以前一样的对我说:我没有吧?”李忠发

双手在自己面前对着乔治安德尔摊开,然后摆摆手。他在告诉乔治安德尔,我肚子饿了,还是是先让我填饱肚子再说吧!

乔治安德尔很快明白了李忠发的意思,他摇摇头站起身紧跟着耸耸肩:“米斯特李,你还是老样子,总是那么豪爽、阔气。走

,今天我带你们去吃土耳其烧烤。我也不吃自己喜欢的烤牛排,你也不吃自己喜欢的意大利面条。都去吃平时咱们俩很少吃的烧

烤怎么样?”说完,他朝李忠发伸出手。

“耶!”两个人即刻击掌转身离开客厅。李忠发仿佛回到从前,在乔治安德尔的带动下,李忠发面貌焕然一新。那种稳诚、凝

重的面部表情,在乔治安德尔的感染下,判若两人,看得裘悯连连摇头。她不知道李忠发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附和乔治安德尔

,才故作玄虚。在裘悯眼里,李忠发不过是个十足的出家人。满脑子之乎者也,正常人休想从出家人身上找到共同点。没想到李

忠发下了飞机,来到洛杉矶就和裘悯在海东市看到的判若两人。

一是裘悯发现李忠发来到洛杉矶话多了;二是李忠发来到洛杉矶再也看不到在海东市看到的那样,满脸沮丧、苦恼、眉头紧锁

的忧心忡忡样子。三是李忠发来到洛杉矶,开始有些好动。在裘悯眼里,李忠发即使为了救他儿子裘民丰,也只是石头压不下一

个屁。说话也是所问非所答,下地也是老态龙钟的样子,步履瞒珊。

“走啊裘悯,难道,你想一个人呆在这里吗?”李忠发走在乔治安德尔身后,他催促裘悯走快点。不是因为裘悯走得慢,是因

为裘悯听不懂他们俩的讲话。在看他们俩走后,裘悯有些不知所往。只是慢悠悠的跟在他们俩身后,因为裘悯能看出他们俩要外

出的动静。幸亏,李忠发跟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否则,裘悯真的不知道他们俩是要去吃烧烤。

“啊哦,来了!你们俩叽里呱啦说些什么,我都听不懂。”裘悯笑一下走出大门外,李忠发锁上大院门。然后,将裘悯拉上乔

治安德尔的车,她让裘悯坐在自己身边,而副驾驶位置空着令乔治安德尔心里不爽。他睁着大大的蓝眼珠,紧盯着李忠发狠狠地

瞪一眼。然后,一脚踩上油门,皮卡车呼一下一个猛然向前。

“哦,我朋友乔治安德尔请我们俩吃烧烤,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裘悯直到这一会才领悟,噢,原来他们俩在讨论吃烧烤的

事。你看看,听不懂英语出大笑话了吧。人家商量吃什么,我以为他们俩在准备外出买菜做饭呢!她烧烤裘悯又不是没吃过。土

耳其烧烤,裘悯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口味。既然自己整不明白的东西,还是别轻易下结论,以免闹出笑话。

所以,裘悯摇摇头:“哦,我没吃过土耳其烧烤,如果你们俩喜欢的话,我想,我肯定也喜欢。”裘悯婉转的回答,不卑不亢

,也不妄加评论。不懂装懂是最坑人的事,裘悯在工地上经常碰到滥竽充数的人。问他什么都会,做起来什么也不懂。因此,深

受其害的她对人绝对不虚张声势,夸大其词。也不怕人笑话,虽然生活在城市里,但出生农村的裘悯,农民的那种小算盘始终贯

穿于自己一生中。

“米斯特李,这位女士第一次见面,我能不能送她一个小礼物?”乔治安德尔一双眼紧盯着车前面,嘴里却始终放不下裘悯。

不知道他哪根筋出了问题,对裘悯情有独钟。其实,在西方文化里,人与人之间、异性之间送礼不是个事。只有你愿意送,对方

也愿意接受,那将是一件很愉快的美事。可在东方文化里,送礼物给异性除非是自己的要好的人。因文化差异,代表意义也不尽

相同。

李忠发知道洛杉矶人送礼意图并不像国人那样的理解,乔治安德尔要送裘悯的礼物,是代表初次见面互送礼物,为的是彼此对

对方加深印象。并不像东方文化理解的那样,异性之间送礼物就是有什么特殊含义。“ok,你乔治安德尔将整个洛杉矶送给我的

朋友裘悯女士,我只能举双手赞成。嘿嘿!”

“少理,米斯特李,你太坏了,想让我破产吗?”乔治安德尔露出一副惊讶面孔,对李忠发的一席话不是不可理喻。并不停地

摇摇头:“no.no.no.我可没有那么多钱,米斯特李,我只能送你朋友一块罗马表。唉,别告诉她,那可是高仿真,三百美金,

我不说,连你都看不出那是一块仿制手表。”李忠发一听,急忙抬起自己的手腕,本能的检查起自己的手表来。

乔治安德尔从后视镜里看到李忠发的紧张表情,他禁不住笑出声。李忠发这一会不敢相信自己的2眼睛了,因为,他手上戴的

这块表,是花十多万从乔治安德尔爸爸开的钟表店里买过来的。介绍人当然是乔治安德尔了。“乔治安德尔,我手上的这块表,

莫非也是你们家的仿真品吧?嘿吆,这么多年了,我直到现在才感觉你是有多么的可怕!”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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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o.no.米斯特李,你那块表是我们家从瑞士皇家宝石公司进口的订制品。全球只有五百块,你那块只是其中之一。看把

你紧张得,纺织品和珍品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等一会我告诉你怎样区别对待,要不然你真滴是目不识丁,那岂不是亏了我们

家的那只瑞士表了!”乔治安德尔竭尽全力的给李忠发一个解释。见到李忠发左看右看自己手腕的表,乔治安德尔才知道自己说

话错在什么地方!

想着想着,他一个人不由自主的笑起来。李忠发听了乔治安德尔的解释,心里好多了。他知道自己那块瑞士表,是绝对正中。

因为,他都给人家鉴定过。刚才,听了乔治安德尔的一席话,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对乔治安德尔深信不疑的原因,来自于乔

治安德尔一家人对李忠发的关爱。虽然他们歧视东方人,根深蒂固。但需要帮忙的情况下,乔治安德尔一家人还是愿意为李忠发

帮忙。

帮忙归帮忙,乔治安德尔想带李忠发进他们家门,那还真滴是整个家族都反对的事。那种骨子眼里的歧视,也不是乔治安德尔

一家人所为。憎恨东方人、排挤东方文化进入的西方人,始终误解东方文明。以道家、儒家学说治理国政的东方人,历史文化悠

久。西方人的神学、真主崇拜,他们宁愿相信自己是上帝制造的化身,也不相信人类起源于微生物演变。

“呵呵,我知道你是不会欺骗我的了!洛杉矶鉴定会上,他们给我的这只绝版瑞士表做过评价。”李忠发笑得有些沾沾自喜,

乔治安德尔听了,倒有些放心不下。他咯吱一声停下车,紧接着打开车门,自己慢悠悠的下车。再给李忠发打开车门,当然,裘

悯紧跟着李忠发身后。那种一个人来到异国他乡的奇怪眼神,看什么什么都是那么地新鲜。乔治安德尔顾不上裘悯的面部表情,

他只是关心李忠发提到的绝版瑞士表价格。

“喂,米斯特李,你在洛杉矶估价是多少?不会翻倍吧!”他说话间举起一只手,正反摇晃两下。那意思连听不懂英语的裘

悯也一刹那顿悟,一只手正反两下,无非是代表肢体语言的翻倍。李忠发摇摇头,表示乔治安德尔猜测的不对。意在让乔治安德

尔继续发挥自己想象,最后,是否能猜出一个最接近的数值。于是,他一边跟着乔治安德尔走进一家土耳其烧烤店,一边试探着

问乔治安德尔。

“你刚才猜测的数字太小了,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猜中了,哪怕猜得接近我都算你对。今晚所有费用,我一个人买单

。如果你猜得离谱,那当然你买单了。怎么样,乔治安德尔?”李忠发见到乔治安德尔,一下子便打开话闸。裘悯见得他只要和

乔治安德尔在一起,就有无穷无尽的话题。可李忠发和自己在一起,从海东市到洛杉矶,连头带尾也没说到十句话。我的个天啦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乔治安德尔知道自己说什么李忠发也不会说对,因为,谁都不希望自己输掉买单的机会。只见他看一眼裘悯,灵机一动的对李

忠发说:“哦,米斯特李,要不公平起见。我们俩打赌,得让这位女士做裁判,你看咋样?”裘悯睁大眼睛,滴溜溜看着李忠发

。听不懂对方说话,可把裘悯急坏了。直到这一会,方才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经典名言。尽管李忠发和乔治安德尔一见如故

,在裘悯眼里还是以李忠发为主。因为,她不可能去相信一个外国人,尽管这位外国人是为她自己好。

无论乔治安德尔怎么对裘悯献殷勤,抛媚眼,裘悯冷眉相对,怒目圆睁。即使自己认为对乔治安德尔是绝对表现出不友好的态

度,那乔治安德尔依旧对她笑脸相迎。或许,外国人就是这么大度。如果摆在我身上,早就对裘悯还以颜色。“不不不,乔治安

德尔,愿赌服输。你不参加现在说出来还可以,但猜测我瑞士手表价格,只在我们俩之间进行。带着我的女士朋友,你强人所难

,那可不是你乔治安德尔所为。”

说话间乔治安德尔带李忠发和裘悯走进一只包厢,不大,里面容纳十多个人不成问题。“okok,我来猜一猜,应该是翻倍,至

少升值一倍,嗯......也就是12万美金左右,怎么样,我猜得还可以吧!”乔治安德尔随嘴一说,因为,他知道李忠发在他们家

买回这只表时,只花了1.5万美金,相当于相当于人民币十多万没有错。

李忠发点点头:“乔治安德尔,算你猜对了。我在海东市估价时,有人愿意拿出30万买我这只表。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你们家

有点亏了啊!”李忠发逗着乔治安德尔玩。啊哟,那种心心相携的场面,看得裘悯怦然心动。尽管,她不懂得李忠发和乔治安德

尔说些什么。也能感觉到李忠发见到乔治安德尔时,是一种久别重逢,相见恨晚的心情,绝对存在。

喝啤酒,吃着烤鱼片,土耳其烧烤,也不过是和海东市烧烤摊口味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土耳其烧烤调料不纯净是以孜

然为主。而是以芥菜的种子和孜然粉等掺和合用,气味苦衷带呛,麻辣居中。以香甜为主,偏淡而不咸。于国内烧烤相比较,土

耳其烧烤甜味多,香辣甚微。国内烧烤,咸、辣、麻、香混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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