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楼的饭菜并不算太好,只能算一般,对于司空晴那种吃的精致的人来说,是糙了点,对于方川这种不讲究吃喝的人来说,味道也不算好,但是便宜,这地方是李鸣宇选的,这让方川有点郁闷,让你丫丢人现眼,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夫人赔进去了,好吃的也没捞着,真真是不实惠。
李鸣宇却是不管这个,他现在正一脸怨念的盯着洪武呢,表哥也真是的,把这人领过来干嘛?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额,其实李鸣宇倒是没那么欢,方川后面息了心思,主攻美食,起码混了个吃饱,李鸣宇就捣鼓了两口饭菜,剩下的净盯着洪武郁闷了,根本啥也没吃下去。
出得老白楼,李鸣宇拉着方川气鼓鼓的道;“表哥,你不是让我看你手段的吗?”
方川郁闷啊,自己当时可是把这姑娘批践够呛,这显然是得罪死了,救人之恩都不好使。
这多半是没戏了。
“知难而退,也是一种智慧。”
李鸣宇郁闷够呛,非拉着方川使点手段不可,显然被洪武气的够呛,宁可便宜了方川,也不便宜洪武。
方川告诉他,那是人,不是物件,选谁是她的自由,没谁有决断她命运的权利,她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她喜欢谁,你决断不了,也不该决断。
李鸣宇却道;“虽然不能决断,但是总能争取的吧!”
方川觉得他说得对,但是自己是得罪过的,女人的心眼比针尖也大不了多少,显然没戏,李鸣宇就更别说了,小屁孩一个,没什么竞争力,其实洪武也不错,那好歹也是自己糊弄的小弟,其实他成了,也挺好的。
不过洪武显然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意思,吃饱喝足就拿着长枪招呼着方川要走了,这让方川觉得是个机会,当下便把他糊弄走了。
洪武走了,对于方川这个救命恩人,白玉冰的态度就好看多了,不过她也要走了,这上午的货已经卖完了,下午还得去收呢。
方川看着那小板车,有些无语,这破生意能挣几个钱?
当下建议,李家三小姐那绸缎庄里自己能说的上话,可说和一下合伙经营。
那里面好歹还有方川的份子的,方川当然可以做主把自己的份子给白玉冰。
但是白玉冰却笑道;“好啊,等什么时候我有了本钱,生意做的大了,肯定会有合作的机会的。”
婉拒了,方川无语。
想想也对,若是就这么接受了,自己难免会轻看她一眼。
但是这没接受,好像心里也不好受。
当下又说,这洪吕城的地头蛇,自己熟的很,若是想做什么生意,拿个铺面什么,自己可以帮忙。
但是白玉冰又拒绝了。
白玉冰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做什么,正正当当的都不行,必须是有背景的,方川很明显的就是那种有背景的,还流露出对自己的好感,但是她还是拒绝了。
走路回去,这路程难免有点远,方川自己有马车,倒是想送,但是白玉冰却是坚决不受,方川觉得,这成是没戏了,努力错了方向,任你再努力,也终是没有结果的。
但是却难免不服气,洪武那孙子怎么就行?自己怎么就不行?
白玉冰现在坐落在苏家村,离洪吕城,那还是有不近的距离的。
白家村,其实离洪吕城更近一些。
一路上,白玉冰不时瞧见一些学子在地里埋头苦干,此举惹的那些农人连呼使不得,但是这些人却不管不顾。
倒也有人闲着,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不停的记着什么,不时的抬头看一下众学子呵斥道;“不要一味的埋头苦干,要边干便想,我们跟这个做了一辈子农活的农人比,唯一的优势就是我们的知识,干活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在干活中体验技巧,笔录成书......”
那人滔滔不绝,白玉冰有点懵了。
王武瞧了一眼说道;“据说前几天有人指点这些学子体验生活,后来让他们帮着农人寻找做事的方法,还要研究怎么增产?你说,咱们干了一辈子的农活,还用这些人来指手画脚吗?”
白玉冰斜乜了王武一眼,你个土包子,跟你哪说的明白。
王武又道;“据说这些人当时下来的时候可把村里的保长吓坏了,那些老百姓也害怕啊,这时候正忙呢,他们这来不是添乱吗,还得伺候他们,还得伺候庄稼,这日子还过不过了,结果这些人下来的时候每天都自带干粮跟水,谁也不打扰,就在地里随着百姓干活,还不时的问些问题,一边问,一边记,也不知道是干啥的,不过瞧了几天,反正也不扰民,就没人说什么了。”
白玉冰有些好奇;“这谁出的主意?”
王武咧了咧嘴;“这谁知道?好像是姓洪吧?哎,好像就是刚才跟咱们吃饭那个,洪武。”
白玉冰默然不语。
地里那手持书卷拿笔不停书写的人还在不停的咋呼,有那做事的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指着那人喝骂道;“姜伯言,你小子要造反了是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刘师兄就是让你来是干活的,你倒好,啥也不干,净指挥我们了。”
姜伯言闻言顿时不喜,指着那人道;“你们晓得些什么?你们可晓得这做事的法子?我们几个那是跟着吕公子亲耳听闻的,你们啥都晓不得,你们可知道,这方圆的地都差不多,为什么那旁边那块就是比这块没亩多了三斗,这里面都是大学问,比你们琢磨法子可强多了,我若是把这琢磨出来,你想想这天下有多少地,若是每亩都多得三斗,那得多出多少粮食来。”
“那你倒是琢磨啊,老在这闲逛作甚?”
姜伯言高着嗓子道;“这你就不晓得了吧,当时那吕公子可是说了,这凡事就怕仔细,这百姓种粮都靠的估摸,这中间肯定是有差别的,我的责任就是找出这中间的些许不同,这可是个大工程,我得方方面面都给记录下来,然后逐一对比,瞧瞧这差别到底是差在了哪里,究竟是种子不同,还是施肥不同,这苗的稀疏有有何不同,最主要的事,这中间的锄草之类的可有差异,这土地咱们现在研究不出来,但是我已经取了两边各三斗土种了东西,早晚能研究出来这土质,现在就单看这中间的差异在哪里了。”
那人不吭声了。
王武瞪大了眼珠子;“好有道理啊!”
白玉冰蹙眉,不是洪武引的头嘛,怎么张口闭口吕公子,吕公子,这是谁?
别说,若是真样样记录逐条对比,还真能摸索出高产的法子,只要推广开来,定是有好处的,这法子虽然笨了点,但好似也是现在比较好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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