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川便问了个清楚。
那人进去的瞬间,只觉得犹如过了一道水面。
进入之后,只见里面朦朦胧胧的下着细雨,目不及远,能见度颇低。
因为堵了耳朵,倒是听不到什么声音,但是虽然打了伞,只是那雨水却并不是只从头顶下的,而是四面方而来,一把雨伞,根本防不住,很快便淋的湿透。
而这水一沾身,顿时让人悲从心来,悲伤不能自己。
所以这下人也很快便不能自持,雨伞便自脱手。
这雨水很是奇怪,平不是从天而下,却好似是悬浮在空中不断四散漂泊,这样让雨伞的用处便大打折扣了。
“准备几件斗笠,蓑衣。”
方川吩咐道。
众人领命。
元掌柜眼睛都直了。
这宅子诡异吗?自然是很诡异的。
不然他昨天何用逃出来。
但是这破解的也太简单了点。
哭声勾魂,便把耳朵堵了。
雨水索命,便打雨伞,雨伞不行就上蓑衣。
这特么也太儿戏了点。
但是从堵耳朵来看,貌似有用啊。
那自己昨天干嘛要跑。
今天干嘛要愁。
很快,蓑衣便找了回来。
方川抽出百两银票;“这次去两个人,一个不要深入,另外一个深入一些。”
“我来,我来。”
“我我,我壮实的多。”
“哎哎哎,你刚才已经进过一次了,钱都赚到手了,怎么还来跟我们抢。”
众人踊跃。
李琼芝看着方才还一脸不愿,此时却争破头颅的场面,顿时心底若有所思。
方才随手点了两个壮实点的把银票丢了过去。
这让两人好似中了状元一般,得意洋洋,众人一脸艳慕,羡慕之情不言于表。
很快,两人再次进入。
少倾,众人拉而反。
一人稍有悲色,一人悲痛欲绝。
却道院里泥泞,行走间雨水飞溅,草鞋尽湿,是以中招,稍息少倾即可,而另一人站在外围,是以无恙。
方川打探清楚,其间再无危险,不由长叹;“好像也不算太厉害啊。”
一帮异人拂袖而去。
元掌柜感觉自己心有点疼。
泥泞之地,想保鞋不湿,总还是有些办法的,是以方川命人采购木屐,做高一点,类似高跷,足不沾地,想必无恙。
果然,一番查探下来,以棉絮堵耳,蓑衣披身,高跷睬地,证实有效,并无危险。
方川长叹;“花费了数百两,才发现这东西很好对付啊。”
元掌柜在一边看的想哭,早知道数百两银子就搞定了,自己何须这般的费事,连家产都投给别人了,虽然说并无契约,但是李家的人,就算不立字据,谁敢违约。
“现在可以进去了。”
李琼芝早就等不及了,随着方川带人前往。
元掌柜随之。
张卦师也跟着来看热闹了。
方川问道;“这是阴诡?好像不怎么厉害啊。”
张卦师也挺无语的,无奈道;“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蹊跷吧,不然怎么人进来就出不去了。”
这话在理,方川深以为然。
备好行头,众人鱼贯而入。
方川落在最后。
就怕这是请君入瓮之策,在后面安全点。
不过一直到众人全部进入,也再无意外。
院内雾气弥漫,雨水并不大,虽然打湿了蓑衣,但是并无法透入,耳朵虽堵,但是哭声依然隐约,不过声音寥寥,加之声小,并无大碍。
元掌柜张了张嘴,引众人入后院,虽然听不清,但是大致明白,众人随之。
而一到后院,雨水愈发的大了,雾气浓郁,但是蓑衣给力,不得沾身。
而在此时,方川却觉不对。
只听有哭声入耳。
也不对,哭声似非入耳,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果然,只见前面行人已经中招,有人悲伤痛哭。
众人赶紧拉人后退。
退的后院,顿觉哭声渐消,堵耳之策建功,众人明神。
方川之前在道观也不是没学到东西,默默的念着清心诀,还别说,还真有点用处,终是平静下来。
众人多番试探,但是后院哭声与前院有异,乃是直透脑海,堵耳并无用处。
这下就难办了。
方川挥手示意众人退出再觅良机,寻得良法,却只见身旁的李琼芝犹如封魔一般冲着后院就冲了进去,方川赶紧去拉,却不想李琼芝力道不小,方川被他一带之下,竟然也被带了进去。
我去,方川心中一惊,他可不打算进来,好在刚进来,脑海之中虽然哭声渐其,但终究还控制的住,当下便拉了李琼芝返还,只是这回头一看,却哪里还有院门,四周迷雾更甚,虽有房屋,但是显然却与元家后院大不相同,且未见出口。
脑海之中哭声渐起,方川默念清心诀却也无用,而李琼芝已然悲伤莫名,无奈之下,方川只得凭着感觉冲着来时之地返回。
默念清心诀未必是法咒有效,也许是转移注意力的法门也说不定,只是方川此时心思杂乱,这注意力显然没法转移,是以效果并不大。
返回来路数步,却并未出院,反而是被一堵墙堵住去路。
方川拉着李琼芝沿着墙角沿行,还要极力的忍着心中悲伤,正自不支间,却摸到一道门户,此时哪里那管的了那许多,当下飞快推门而入。
入得房门,这是一间净室,里面摆放极为简陋,一蒲团而已,此外别无它物。
关门闭户,脑海中的哭声总算小了一些,但是却并未停止,显然这里只能暂缓,无法阻隔。
只觉脑海哭声阵阵,方川还好,李琼芝已然悲伤莫名,方川不敢耽搁,飞快的取了棉絮冲着李琼芝的耳边大吼;“平心静气,莫要多想。”
经此一吼,李琼芝神色好了许多,加之入了门户,哭声减小,总算稳定心神。
方川盘膝而坐,不敢多言。
这东西果然古怪,这个世界果然诡异,自己只是想看热闹,现在却成了热闹。
不过这都是次要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出去。
只是随着李琼芝进的院子并不久,但是返回路途却已断,而方川拉着李琼芝走了回头路,却并没有找到路,反而遇上一堵墙,走到了一处房间。
这事就超出方川的理解范围了。
他坚信,事情必然是有其道理的,有其基础的,必然要符合自然规律的,但是这事发生的毫无道理啊。
这特么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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