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却是有这么一个规矩，两人在客栈打架，谁输了谁赔钱。
当然了，这也不是规矩，你输了那肯定躺下了，赢的早跑了，那老板还能找谁？
不过还有这么一个规矩，两方势力打架，哪方势力弱哪方赔钱。
候人玉肯定是很有势力的，比洪武都牛，这吕家就更没法比了。
当然了，方川当时靠上了司空晴，这是一点，司空晴的后台那就更硬了，所以人家不敢找是有道理的。
而洪武虽然没靠司空晴，势力又没候人玉大，但是在洪吕城这地界，他才是地头蛇，所以不找其实也是有道理的。
但是在江湖上走，这人就靠着一张脸面。
竟然有人在齐云楼动手了，这老板于情于理都得上门讨个说法吧，哪怕是装个样子。
当然了，这都是江湖上人物的惯用伎俩，虽然明知对方惹不起，但是这面子上还得把这口气争回来，面子做足了，等到上门之后具体怎么说，那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若是对方给面子，那就皆大欢喜，若是对方不给面子，那就送上利益双方互换然后把面子挣回来。
里子亏了不打紧，但是面子不能亏。
这是江湖人的常态。
但是这酒楼不是江湖人开的，所以方川也摸不清这里的门道，但是却还是觉得不对，这架打完了，对方连个音都没有，这也太怂了，这不是怂恿犯罪吗？
当然，这只是感觉不对，具体是不是真不对，方川也不敢保证，所以才说，他其实并不清楚，只是来看看。
方川当年学艺的时候，教他千术的师傅就曾经说过，大局了了，不谋大局这般的评语。
所以长线布局之流，非是方川强项，便是断线布局，也未免是顾此失彼，破绽极多。
虽然布局不行，但是毕竟被诡道熏陶了那么久，这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才打算来看看情况。
拉洪武来是干嘛的？
那就是背锅的，若是不对，那就把洪武撂这就是了，反正这孙子名声也不咋地，惹祸精来着，惹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但是在洪吕城，还真没人敢动他，所以洪武也是很安全的。
当然了，也不是就只有这么点怀疑就急吼吼的上来了，别的方面也还是有一些原因的，所以这心里多少还是有这么一两成把握的。
是以把洪武推出去顶锅的几率一也就成而已。
当然，这话就没必要跟洪武说了。
“表哥果然厉害，竟然猜到这齐云楼是夏侯家的产业。”
很快，司空晴就走了进来，看到方才，眼睛咪了起来。
“其实我没猜到是夏侯家的。”方才摸着鼻子羞愤道；“我只是以为你没走，还在这住着。”
“......”司空晴楞。
一时间，默。
方才有点郁闷，这时候你不该问我一句是怎么猜到的嘛？
平时方元是个很好的捧哏，每次都能提问的恰到好处，现在没人捧着，还真不知道这话题怎么继续下去了。
哎？....
对了，方元这孙子呢？
刚才好像在下面就没给自己捧着。
貌似也不对，好像从洪府出来就没见人影了。
“方元跑哪去了？”
方川冲着旁边的洪武问道。
洪武正自震惊怎么司空晴还没走呢，又被司空晴说齐云楼是夏侯家的产业给震了下，这会正懵呢，想听听方川怎么说，结果这孙子竟然在这个时候问方元跑哪了？
这剧情有点不搭啊。
“好像咱们出来就没看见他了。”方川蹙眉。
洪武泪流满面，这个时候，是找跟班的时候吗？
“好像有事，在你们讨论操控天气的时候就出去了，还跟我打招呼让跟你说一声来着。”洪武说着还傲娇的一仰头；“我都不爱搭理他。”
“.......”
这方川当然知道，马车的事，还没过去呢。
算了，不管他了。
“咦，表哥在研究怎么操控天气？这天气，也是能操控的？”
司空晴好奇的问道。
“我没研究，是别人在研究，我只是提供思路，至于行不行，还得使了才知道。”
于是，两人就着操控天气理论上的可行性讨论了起来。
洪武想哭。
你们刚抛出了一堆的炸弹，把自己炸的七荤素的，这司空晴没走，反而藏身齐云楼，而这齐云楼是夏侯家开的，这里面包含的信息可太多了，让人震惊不已。结果这么震撼的消息抛出来之后，你们两人竟然开始讨论天气了？
洪武觉得自己嘴贱，就不该多那么一句话，要不然现在该入正题了。
等到两人讨论完，司空晴思考了片刻道；“说起来好似是可行的，但是这中间的因素太多，想要施展，恐怕困难重重。”
“难度肯定是有的，有苦难客服就是了，就算不成功，也累积了不少经验，说不定会有些意外的收获。”方川道。
司空晴却觉得情况不容乐观，摇头道；“这地脉跟天空中的因素实在太多，想要解决这些困难，恐怕并不容易，不过我听说道门有一门分支，称之为形势师，初级为地师，可辩地脉，对于地脉磁场研究很深，高级为天师，可查气流走向，若是寻得，或有助益。”
形势师？
方川有点懵了。
但是听那意思，顿时就有点明白了。
这地师，可辩地脉，查地脉磁场波动，这显然就是看风水的嘛。
这天师，可查天空气流走向，这显然就是高级风水师嘛。
在方川前世的时候，风水那可是传的挺神奇的，高明的风水师能借地脉磁场形成的波动布置阵法，当然了，这只是传说，方川是没见过的，但是老道对此深信不疑。
不过方川估摸着，他估计也没见过。
这形势师，成就是方川前世的风水师了。
想要操控风向操控自然，其实这想法就是来源于风水师。
额，这么说不对。
可以理解为，这个想法，衍生了风水师这个职业。
研究自然操控自然这是道家的根本。
道，便是自然。
风水师也是在此基础上努力的，他们也没能成功，但是在研究的路上，随着对磁场等东西研究的越来越透彻，也有了一些小手段能稍微的调控，于是研究出来风水师这门分支。
这就是方川跟严柯秀说的，或许你不会登顶，但是即使身在半山腰，也未必不会收货一些别的东西。
风水师就是在半山腰上延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