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最怕的就是被切割,战力切割所导致的最终后果很可能就是逐个击破。
鬼灯残月派了手下人去打探,是否真有木叶的忍者在沿途的岛上做拦截,。
虽然这样做,但结果他们其实已经预料到了,很可能是真的。
都到了这种时候,宇智波神威没必要说谎。
现在,他们明显处在了困局当中,若是从北边战场上调集忍者回本岛救援,调回来的忍者会在中途被宇智波泉奈拦截。奇快妏敩
如果本岛这边想派忍者去援驰北部战场,也依旧会被中途拦截,这就相当于是断了本岛与北部战场的连接。
就算是绕路,只怕其他地方也依旧会有木叶一方的人等候拦截。
这对身处战场上的水之国忍者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时间久了,补给跟不上,败北只是迟早的事。
而从另一方面看,如果不凋集忍者回来,就凭借族地内仅剩的这些忍者来抵抗,又能够守多久呢?
不打就投降这种事情,对于战斗了一辈子的白莲来说想都不要想,他的骄傲和自尊也不允许他如此。
现在,学生鬼灯残月出去了,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枯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战略图。
眼睛虽然盯在图纸上,大脑却已经完全放空。
未来并不乐观,而他也心生了疲倦。
他的年纪在忍者中已经算大的了,大部分忍者往往没命活到他这个年纪就死在了战场上。
几乎可以说是一生都在打仗的人,人生倒数的时候却陷入了如此的困境。
其实,在最开始听闻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要与火之国大名实行一国一村制度,建立一个专属于忍者的村子时,他是很惊奇的。
在木叶对全忍界的公开声明中,这是一个接纳各方忍者的村子,忍者以及他们的家人,甚至是一些普通人,都可以生活在这个村子里。
他们的目的是保护那些孩子,保护彼此的族人和家人,让他们想要守护的人,平安的生活在这个乌有乡一样的村落里。
白莲活了五十多岁,过去的他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在听闻之后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木叶向全忍界发出了邀请,邀请那些渴望和平,渴望结束战乱的忍族和忍者去木叶成为他们的同伴和家人。
当时,确实有不少没有家族的忍者前去投靠,即便是他白莲带着手下的忍者前去也没什么不可以。
但同时,又是他的自尊和骄傲,以及长久以来的观念导致他做不出这种事情。
大家都是战国时代赫赫有名的人物,让他带着族人放弃世代居住的水之国投靠木叶,这种事情他绝对做不出来。
当时,他想着效仿木叶,选择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也建立一个这样的村子,为了族人长久的生息发展也好,总之建立一个这样的村子。
吸纳周边的小忍族和忍者共同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吸纳的多了,他们也会成为一个小集团,即便以后国与国之间开战,他们也更有实力。
然而,雇主水之国大名的一个十分突然的想法,直接将自己的计划打乱了。
他还没有建立起自己的村子,就被迫跟雷之国忍众开战,这场战争断断续续的一打就是两年。
远在西南的土之国忍者也在不久前效仿木叶建立了岩隐村,跟土之国绑定,风之国境内的忍者建立了砂隐村,以后这样的一国一村绑定的忍者村只会越来越多,可他们似乎看不到那一天了。
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他听闻了不少关于宇智波斑的传闻,传闻中,那是一个实力比肩神佛的年轻男人,他不过二十一二岁,实力却让绝大部分对上他的忍者绝望。
如果宇智波斑也加入到对他们的战争中,这一仗又该如何打呢?
这一年半的时间,宇智波斑一直在水之国附近徘徊,收服了那些原本自己想要拉拢进那个只有一个雏形的村子里的忍者。
宇智波斑这样做的原因,他大概是知道的,想要阻止却也是有心无力。
水之国忍者无法跟木叶相比,大部分的忍者去了北部战场后,他没有多余的精力跟宇智波斑抢人。
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男人,居然手伸的这样长。
他怂恿大名去信质问火之国大名,没成想也是没用的。
统一忍界,这是一个听上去既美好又可笑的想法。
宇智波斑那个家伙居然真的在身体力行的做。
白莲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冷笑了几声,这笑声冰冷还透露着听天由命的颓废。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切就这么办吧。
给他的选择不多,他只剩下搏一搏,这最后仅剩的选项。
哪怕被木叶一窝端了,他也不能做束手就擒的那一个,不然,太没有价值了。
另一边,入夜后的木叶营地里,所有人都精神抖擞的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几天一直在船上,再加上自己心里别扭,神威几乎没合过眼,现在,心结解开了,他短暂的睡了一个下午,入夜后,才朦朦胧胧的醒过来。
学生宇智波石一直胆战心惊的守在他的睡袋旁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几乎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帐篷的篷帘。
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虽说老师表现得好像势在必得一样,可一路上见识了战争的残酷后,这孩子明显多了一丝居安思危的心态。
神威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紧张兮兮守着自己的石,石没发现神威醒了,一双小手交握着抱在胸口,手心攥着的是一把锋利的苦无。
只是看他的样子,神威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看了一会儿后,他没忍住,还是呵呵的笑了出来。
听到他的笑声,石猛地转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困惑。
“老师醒了,老师在笑什么?”
神威挑挑眉,笑容越发深刻,“笑你啊,紧张的浑身僵硬了吧?”
宇智波石经他一提醒,方才发觉浑身的肌肉确实因为神经高度紧张,再加上对不知道何时就可能有敌人偷袭的恐惧而变得僵硬起来。
被看穿了,他有点不好意思,用最快的速度放松自己。
他这样紧张,反观老师却一身轻松,还真是不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