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随你们怎么教吧。”，于小石摇头失笑，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娄晓娥跟梁拉娣还有老太太聊着，直到何福那边叫吃饭，梁拉娣这才抱着孩子回去。
“这边也好了。”，于小石吆喝一声，娄晓娥去厨房拿了碗筷，饭菜上桌，一家子吃晚饭。
吃饱喝足，娄晓娥带着两个小的出去串门去了，老太太看到一大妈在院里，也走过去闲聊起来。
“来来来，抽烟抽烟。”，许大茂在后院散着烟，散完了烟，他对于小石几人道:“都得帮着吆喝几句，哥们儿准备在院里搞老中青结合，这一大爷易中海不管事了，我准备当选三大爷，好替大家解决问题。”
这话一说，于小石几人差点被烟给呛住。
“我说许大茂，这事儿你别想，我们可不想矮了一辈。”，于小石哼哼一声，又补充道:“要拉票，我投票许叔，就你，得了吧。”
何福几人也乐呵附和起来，让许大茂当院里的三大爷？得了吧，这家伙，就不是个能平事儿的人。
“唉唉唉，于小石，你这是对我有意见啊。”，许大茂不乐意了，准备杀杀于小石的气势。
“嘿嘿，许大茂，我就问你一句。”，于小石吐了一口烟，笑呵呵的道:“你当了院里三大爷，跟许叔之间，辈分是不是乱了套？”
“这有什么，我们各论各的。”，许大茂说着，目光下意识飘向老爹那边，许父当没听到，这几个年轻人的事儿，他不掺合。
见老爹没出声，许大茂乐了，得意着看向于小石。
于小石笑了笑，吐了一口烟，语气悠悠道:“许大茂，你就别想了，我们是不会投票给你的，不信你问。”
许大茂目光看向何福几人，何福几人笑呵呵的，异口同声道:“肯定不投。”
见状，许大茂嘴角扯了扯，刚要说话，何福这个时候道:“大茂，你心思放在院里，还不如放在别处呢。”
“我可听说杨副厂长要回轧钢厂了，啧啧啧，到时候一定热闹得很。”
闻言，许大茂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道:“福哥，你听谁说的，我怎么没听到风声。”
想到杨副厂长，就想到杨光明跟于海棠，许大茂心里虚着呢。
“你不知道？”，何福见他这反应，也有些懵了。
“我不知道啊。”，许大茂又询问起何福从那听到的风声，何福道:“厂长接待考察队的时候，我做菜招待听到的，真与不真我可不敢保证。”
许大茂脸色都变了，都说无风不起浪，有这风声，多半是真的了。
“你们聊着，我出去一趟。”，许大茂抬脚就走，想去找人问问情况，杨光明有多恨他，许大茂是清楚的，真要杨副厂长起势，到时候他就算在厂书记与李副厂长这边左右逢源，少不了会被拿捏。
许大茂离开，几人聊了几句也散去，就剩下于小石跟何福坐在屋门前吹牛打屁。
“福哥，可以啊，这消息，挺灵通。”
于小石调侃一句，何福笑呵呵的，压低声音道:“我可不光听到了这消息，昨儿个我跟南易去饭店找师叔，正好遇见了杨光明跟朋友吃饭。”
“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于小石也好奇起来，何福轻声道:“秦义！”
“他不是给许大茂给搞回老家了吗？”，于小石啧啧一声，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杨光明跟秦义，不会是想联合起来搞许大茂吧？”
有一些事情是秘密，但超过了两个人知道的范围，秘密就大有可能已经不是秘密。
于海棠同许大茂之间的一些事情，多有故事，就跟当初傻柱与秦淮茹一般，故事不少，让人议论。
真真假假，只要有人一句:无风不起浪，此事怕是真的。
就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越发让知道的人变多。
“我也觉得大有可能。”，何福点头同意于小石的猜测，轻笑道:“其实我们食堂后厨消息挺灵通的，厂里厂外的一些事情，都能聊出来一些。”
“许大茂跟秦义的恩恩怨怨，可没少成为吹牛打屁的主流，有些事情，禁不住去问的。”
“啧啧啧，这情况，一看就想让人自觉躲远一点。”，于小石摇了摇头说着，何福耸了耸肩笑道:“莫要掺合，莫要掺合啊。”
两人都摇头失笑起来，有道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已尽力，只听不问，只看不争就好。
……
许大茂从来都是个行动派，察觉到危机后，他第一时间就想验证消息的准确性。
待他找到相熟的人询问，得到的结果，却是让他心中发凉。
杨副厂长确实要回来了！
人家不光死灰复燃回来了，还有能力回到轧钢厂后，就可将轧钢厂此时的“三国演义”变成“四方角力”。
“力哥，他当时不是倒得彻底吗？”，许大茂心中烦闷非常，有些抑郁感叹一句。
“嘿嘿，大茂，你小子这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叫力哥的这人呲笑一声，看着许大茂似笑非笑道:“你小子当初就是个电影放映员，短短时间就爬了上来。”
“还有你们院的于小石，人家好好的一个车间主任，说下就下。”
“我看你是急昏了头，就连这其中的道道都忘了吧。”
揶揄的语气，让许大茂脸色涨红，只得讪讪一笑。
是啊，就这年头，跌落与复起，是很快的事情。
敢借势，能借势的人，只需要一个机会就可。
“我说大茂，你也别心慌慌的，只要不被别人抓住把柄就行。”，力哥安抚许大茂一句，又补充道:“你当初的事儿，除非当初保你的人倒下去，那些事儿才会被翻出来。”
“除却这个，以你的手段，害怕玩不过杨光明跟那个秦义？”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安心不少，想想也是，有些事情禁不起翻过来。
“力哥，秦义那家伙，真的能返回城里吗？”
对于秦义，许大茂是真的挺膈应的，他巴不得秦义被摁死在老家，过着他拖家带口的“好日子”。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力哥摇头，又对许大茂道:“不过你小子当初被拍下去都能找到机会翻爬起来，人家秦义差的也就是一个机会而已。”
“那个家伙不缺野心，也够黑心，别看上次你让人家差点完犊子，可有些事情，处理好手尾后，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力哥说着，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大茂，在这点上，哥哥还真得提醒你一句。”
“秦义的事情，你现在最好别想着去搅和捣乱，真要杨副厂长跟杨光明要拉他一把，你这个时候冒头，可就真的像是急先锋了。”
“太冒头，会死得很快的。”
许大茂连连感谢起来，给力哥点上烟，有些惆怅道:“我是担心他一旦爬出来，又会死死盯着我。”
“就当初那些事情，那个小子要是不记仇，我死都不信。”
力哥只能拍了拍许大茂肩膀以作安慰，这事儿他无法解决，只能看看以后许大茂跟秦义之间，谁先露出破绽被对方抓住了。
不过短时间内不会有动静，这个空当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许大茂把“屁股上的屎”给擦干净了。
请力哥吃了一顿饭，许大茂才带着醉意返回四合院，回到四合院，他再无什么要搞老中青三位大爷结合的想法了，与一些事情相比，院里的事情，就是次要也非必要的。
屋里，许大茂依然有些烦闷抽着烟，许父见他这模样，便问了起来。
许大茂也没瞒老爹，将事情说了出来，许父一听，顿时皱眉。
“就没有可能讲和？”。许父问了一句，又道:“大茂，有时候稍稍示弱低头，也是处理问题的最佳方式。”
“我低头？”，许大茂只觉情绪涌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摇头道:“爸，我可以跟别人低头，但秦义那边，我觉得膈应。”
“那你有把握再一次摁死他吗？”，许父冷笑起来，故意言语刺激许大茂道:“跌跌起起，可不就是你们这帮人的常态吗，你没低头过？没装孙子过？”
“示弱低头，能让他对你的警惕变少，等你抓到机会，就能一击而中。”
许大茂脸色变换起来，许父哼哼一声又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些时候，你这心态，会让你吃大亏。”
“要么学于小石，何福他们这样的，什么都不要掺合，能躲就躲，就做着自己的事情。”
“可你会愿意这样吗？”
许大茂摇头，他当然不愿意再去当一个电影放映员或者检票员，威风八面的日子，就是他想要的。
“这不就对了。”，许父言语悠悠道:“你以为像轧钢厂李副厂长他们就没示弱低头过？许大茂啊许大茂，这方面你天天吹嘘着，炫耀着，可你连其中的一分精髓都没学道。”
“知道二大爷刘海中这个官迷为什么总是抓不住重点吗。”
“就是因为那个家伙一旦稍稍得势就太装，要是他能懂得稍稍示弱低头，早就爬上去了。”
许大茂似乎有些懂了，抽了一口烟后道:“爸，您的意思是我先示弱低头，到时候秦义要是咄咄逼人，那就犯忌讳了？”
“你还不蠢。”，许父眼睛眯了眯，哼哼一声冷笑道:“你要跟他争锋相对，别的人只会当看热闹，让你们自己分出胜负。”
“可你示弱低头，先把态度表明出来，到时候秦义若是咄咄逼人，就会让其他人心生寒意。”
“因为他秦义这般咄咄逼人，搞定了你许大茂后，会不会搞他们？”
“太多的人都会选择利己，可当他们感觉到威胁的时候，一样也会抱团。”
“你要做的，就是给这些人营造一种危机感，让他们觉得秦义这个家伙目光不只是对准你的。”
“都不需要他们全力帮你，只需要他们稍稍给你分担点压力，秦义就算抱上了刚复起的杨副厂长的大腿又如何，事搞大了，就是你们几方派系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