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吃了晚饭后，于小石呆在屋里看书。
而他搞出来的震一震动作，却让这厂里的钳工门坐不住了。
培训的学员吃饭的时候就把事传出来了，一听这像是吹牛一般的事儿，有人就问了起来。
好家伙，一看这些学员各自不一样的指导学习意见，震动顿时开始延伸而去。
最后厂里的七八级钳工也坐不住了，这些学员里面都有他们熟悉的人，有的还是他们的徒弟。
自家徒弟什么技术他们是知道个大概的，然后再结合纸张上的指导学习建议，他们脑海里就一个判断。
这个叫于小石的，是个牛人！
很快，他们也坐不住了，这种宝贝必须得捂在手里啊，有这么一个牛人在，他们的钳工车间以后还怕没有进步的人吗。
厂长办公室，陈厂长被几个八级钳工师傅堵在了办公室里，就一个要求，他们要调动这个叫于小石的来厂里。
陈厂长这个时候懵逼了，等到问清楚后，他也震惊了。
“老吴，你们真觉得于小石同志教学很厉害？”
又一次询问出声，叫老吴的八级钳工重重点头，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纸张道:“都不用见人了，就凭借这几张纸，我就敢肯定那小家伙真的厉害。”
其他几个八级钳工也附和点头，都是技术高手，他们太清楚于小石这种眼光需要的实力与天赋了。
可以说，若是一个人足够努力，而又不太笨的话，于小石能够一步步指点着他人快速进步。
听完几个老师傅的解释，陈厂长顿时心动了，可一想到领导的交代，他又丧气了。
等送走了几个老师傅后，陈厂长拨通了领导家的电话。
电话一通，陈厂长直接来直接的，开口就要调人。
另外一边，领导一听这急切的言语，想想顿时心里有数了。
“陈厂长，我都是借人的，你就不要想了，若不是你那边需要储备一批钳工人才，我不会调人给你用一个月的。”
陈厂长一听顿时无言，想想又继续争取起来，领导一听随即笑呵呵道:“看来我们的于小石同志能力不错，行了，既然效果不错，以后你们也会有培训名额的。”
“那孩子不适合在保密单位工作，还是让他在轧钢厂继续工作吧。”
陈厂长能说什么呢，挂断了电话后，他抽着烟思考起来。
既然已经确定了于小石的本事，那就必须得尽量压榨，一个月的使用权而已，得发挥更大的作用不是。
……
于小石浑然不知自己被盯上了，一夜安睡，早上起来，他吃了饭后就来到车间这边。
一个个的看了一遍后，他满意点头，这些人是按照他给出的指导意见进行的。
他也没多瞎咧咧，技术需要时间来改进，五天后他会再给出指导意见。
看了一圈，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闲啊，自己过来又没生产任务。
就在他想要找点事做的时候，陈厂长几人来了。
“小石啊，你可真是一出手就给我们一个大惊喜啊。”
陈厂长笑呵呵的，随即介绍几个八级钳工，于小石恭敬问好。
互相认识了后，陈厂长也不拖拉，直接到明了来意。
确定自己调不动于小石后，陈厂长知道自己要是在这一个月内不可劲用于小石那都是对不起自己。
于小石一听要增加培训学员也无所谓，现在他是真不怕耽误别人进修了，有挂就是这么不讲理。
一看于小石爽快点头，陈厂长握住于小石的手就道:“于小石同志，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让你白干的，该有的补贴都有。”
陈厂长此时是真的很欣赏于小石了，真以为培训工作很容易？要是那么容易的话就不用让人头疼了。
在陈厂长看来，于小石爽快点头同意就是非常负责任的表现，人家于小石都不辞辛劳了，他要是没有一点表示，以后传出去了，非得被人笑话不可。
“谢谢领导！”，于小石没有拒绝，这也是自己价值的体现不是。
随后几人开始商议起来，等到名单确定后，陈厂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是要将于小石当牛用啊。
于小石看着名单也是嘴角抽了抽，好家伙，还真是不客气。
“领导，得有人配合工作，其他事情我负责不了。”
一听这话，陈厂长表示他全力配合，谁敢作妖就批评。
拿着名单，于小石开始分批次勾画名单，不能一股脑上。
陈厂长是雷厉风行的，于小石也开始工作。
……
时间过去五天，于小石给第一批做出指导学习方向的时候，毒舌模式开启，看到进步慢的他是直接骂了。
等到于小石去其他地方，这批人面面相觑，好家伙，他们第一次领略于小石的黑脸，怎么有种害怕的感觉呢。
“老刘，不怪人家于师傅骂人，你这对比一下这两张纸，几个细节操作你一直存在。”
一人安慰出声，老刘苦笑起来，他知道自己确实该骂，因为习惯性的动作让他下意识的没去改正。
“得努力了，不然下一次又得挨骂了。”
一人也苦笑起来，他到对于小石发飙没什么想法，谁让人家真的凭本事骂人呢。
众人又开始各自的工作，于小石开始了巡回骂人的工作。
他算是发现了，就算给出细节满满的指导学习意见，这些人还会下意识的避开，既然这样，那就黑脸模式开启。
黑脸模式跟毒舌模式一开始，效果是非常明显的，陈厂长突然发现，他好像需要唱白脸了，实在是于小石的威慑力太大，搞得一些人有些自闭。
办公室里，秘书对陈厂长道:“厂长，我打听到了，在轧钢厂的时候，他们有一个李主任专门负责配合，效果杠杠的。”
陈厂长摸了摸下巴，这跟着学就是了，既然效果明显，就得学。
“你让老吴他们配合，一个个的心太脆了，人家于小石同志又不是故意找事，不骂他们他们都不知道进步。”
秘书一听这话嘴角抽搐不已，厂长啊，您是真小看了于小石的黑脸模式跟毒舌模式。
于小石确实不会特意找茬，可有时候就是因为骂到了心里才让人难受的。
“领导，我会安排好的。”，秘书觉得自己也得多帮着引导引导了，不然浪费了于小石的黑脸模式跟毒舌模式。
接下来一段时间，厂里的话题不断，看热闹的也不少。
不知不觉的二十天时间过去，培训的效果太凸显了。
办公室里，陈厂长看着考核成功的名单，很快就叹息一声。
“厂长，真没办法留下小石吗？”，老吴问了起来，陈厂长苦笑道:“我倒是想，可关键干不成啊。”
“你是不知道，我们这边的这一次培训也是一个试验性的，效果越好，我们越留不住人。”
说着，陈厂长抽着烟，有些蛋疼道:“你是不知道，领导都盯着的，现在效果凸显，领导那边对于小石的安排是有计划的。”
“我们是保密单位，人员流动不能那么大，于小石这能力，放在轧钢厂是最合适的。”
老吴听着也可惜不已，他知道厂长的话在理，于小石这种本事，就得多教学生，放在保密单位真的不合适。
想了想，老吴眼睛一转，随即便对厂长道:“厂长，既然人留不住，那我们就把握住好这香火情好了。”
“这以后要是每个月能让于小石过来两三天进行指导，我们也是赚的。”
闻言，陈厂长眼睛顿时亮了，对啊，我留不住人，可时不时的用上几天总可以吧。
别的不说，只要于小石每个月过来两三天对这些钳工进行细致的教学指导，还怕大家不进步？
“我来跟领导谈。”，陈厂长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这边虽然是保密单位，可于小石已经来过一次，也不差后续的了。
老吴此时笑了笑又道:“厂长，领导那边要申请沟通，于小石这边的意见也不能放过。”
“他的情况我们不是清楚吗，既然这样，我们就送他一辆自行车。”
“他们轧钢厂就是小气，人家于小石又是主任又是有这般本事的，配辆自行车绰绰有余了吧。”
“我们这边要展示诚意，毕竟人家于小石干活是真的认真负责的。”
陈厂长听着这话连连点头，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吗，给了。
光凭借手中这份考核成功的名单，一辆自行车的价值都无法体现。
两人很快商谈好，等老吴离开后，陈厂长积极拨通了领导那边的电话。
……
三天后，领导来了，来的还有五六个人。
“呵呵，你们还真是大手笔啊，又是给自行车，又是给出差补贴的，陈厂长，你这个铁算盘这一次大出血了不是。”
领导的调侃陈厂长嘿嘿笑着，大出血？不不不，他铁算盘的名号是白给的吗。
“领导，我们是真的需要于小石同志，我们也知道领导对他另有安排，不过每个月三天指导学习不过分吧。”
陈厂长说着，领导哈哈一笑，指了指他，其他几人也笑了起来。
“走吧，先去看看我们的于师傅，然后再说。”
领导说了一声，陈厂长带路，一行人就去了钳工车间。
车间里，于小石没注意到有人到来，他正进行操作教学。
陈厂长他们虽然不怎么懂钳工知识，可看到大家听得认真，一副有所得的模样，顿时心里有数了。
看了一会儿，几人悄然离开，来到办公室，领导看着考核成功的名单，眼中的精光闪烁不断。
都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现在于小石搞出来的成果明显，可见他的实验性是真的搞出大收获了。
自从得知于小石在轧钢厂开始教学轧钢厂的四五六级钳工后，领导就开始默默关注着了。
直到有了初步效果，再加上陈厂长这边需要填补不少钳工人才为后续的任务做准备，领导们一商量，就索性调于小石过来试验教学一个月，看看效果再说。
如果效果好，那么于小石回到轧钢厂上班后，后续的培训任务都会加在他身上。
如果效果一般，那么于小石在轧钢厂的培训工作一如既往就可。
现在看来，那小子真是给了自己等人一个大惊喜，就这培训教学的本事，他们若是不把轧钢厂的钳工培训车间给用到极致，那都对不起于小石的能力。
名单在几人手中传阅，等大家都看完后，一人神色认真道:“领导，我想要跟培训的学员们谈谈，想知道他们的具体想法。”
“当然了，于小石同志那边也要好好谈谈，如果能够取取经那是最好不过了。”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都点头起来，于小石的能力他们是确信了，可他们现在想要“得寸进尺”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于小石的经验，然后发掘出更多的“于小石”来。
如果能够做到，那么就真的能够影响一个行业了。
领导看着几人，神色平静，对于几人的想法他当然清楚，不过他不看好。
真随随便便就能挖掘到人才吗？
不过领导也没有阻止，让他们去探索探索也是好的，有意外惊喜自然最好，如果没有，也可当做失败的经验了。
领导让陈厂长给几人安排，陈厂长就让秘书带他们去车间那边。
他们走后，陈厂长看着领导，有些心虚道:“领导，不是我非要跟上级谈条件，实在是这般利好在面前，我要是不动点心思都算不负责任了。”
听着这般解释，领导莞尔而笑，他对陈厂长搞出的这动静并无恶感，相反还挺欣赏。
有能力的人谁不想要，陈厂长动心思的背后，何尝不是想要好好发展这个厂的钳工技术实力吗。
“你们要奖励于小石同志一辆自行车，我没意见，反正财政是由你们这边划下来的。”
领导说着，眼中精光一闪道:“至于你的想法，我同意了。”
闻言，陈厂长喜笑于色，连连感谢领导起来，领导摇头失笑道:“他以后的任务不轻松，估计动静大了些后，想要抢人的可不少。”
“你能占据先机算你的本事，不过奖励自行车的事你得跟轧钢厂那边沟通清楚，不要让于小石那小家伙被人议论。”
“领导，我明白。”，陈厂长点头，他知道领导的意思，一辆自行车的奖励来源是必须有个交代的，不搞得清楚些，于小石那边少不了麻烦。
两人接下来的谈话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了，车间这边，面对这几人的询问，于小石熟练得很，毕竟面对这般的询问也不是一次两次。
一天时间过去，几人得到的结果让他们有些失望。
总结一句话就是:于小石这般的教学培训能力无法复制。
几人失望的同时也无可奈何，汇报了领导结果后，领导也没多大的反应，这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于小石同志，回到轧钢厂后，你的工作量要增加了，有心理准备吗？”
领导边走边问，于小石多少也知道领导的打算了，他到没什么感觉，便道:“领导，我服从安排。”
闻言，领导微微一笑道:“放心，该有的工作安排都会给你准备好的，后勤方面你不必担心，你要做的就是培训出更多的钳工人才。”
说着，领导神色有些唏嘘道:“我们国家工业基础薄弱，各种人才都缺，我期待你能干出大动静啊。”
于小石重重点头，两人又说了工作上的其他事情，领导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于小石自然趁机把他培训工作上需要的各种准备需求都给说了。
领导旁边的秘书将于小石说的一些需求记录下来，领导也询问起其中的作用，于小石一一作答。
厂大门这边，领导一行人离开了，陈厂长拍了拍于小石的肩膀道:“小石啊，好好干，领导挺重视你的工作的。”
说着，陈厂长突然嘿嘿一笑道:“这以后我们这厂也是你娘家了，你回到轧钢厂进行培训工作的时候，若是发现一些人才，得跟我们这边通通气啊。”
听着这有所图谋的话，于小石摇头失笑，陈厂长真要调人，估计成功的可能性不小的。
“厂长，我知道了。”，于小石没有拒绝，到时候见机行事就好，反正后续的事不由他来做。
得到这个回答，陈厂长眉开眼笑的，他都想好了，以后于小石在轧钢厂培训一批，他就挖上个一两个，等到几年后，他这钳工车间肯定人才济济。
……
夜里，于小石看着笔记本上的各种记录文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一直锻炼自己的经验化判断是有效果的，他清楚，这个就是没有那个指导外挂，他凭借本身的实力也能做不少事的。
当然了，有外挂当然要用，反正这外挂不就是等同于他的另类本能吗。
一夜安睡，第二天，于小石精神奕奕开始了新一天的培训工作，自从考核成功一批后，他知道这些人的后续的技术学习需要时间来沉淀，短时间内再一次突破不可能，不过于小石希望通过自己的指导，让他们各自看清楚他们各自的后续努力方向。
就在于小石这边兢兢业业的时候，轧钢厂这边，领导来到了轧钢厂视察工作。
查看了轧钢厂的工作安排后，发现问题就解决问题，该表扬的表扬，该批评的批评。
会议室里，一场会议结束后，领导一行人离开。
“厂长，陈厂长他们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