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龙丽赌场顿时一片死伤惨重。
而就在这时候,在龙丽的内部,一群手持武器的汉子同样凶悍的冲了出来,他们神色狠辣,而且动作极其的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是精锐。
不管是远战还是近战,当这些人出现的时候,陈凡的是手下立即死伤一片,
在人群都凑在一起混战之后,为了避免误伤,两方人马都默契的放下了枪口,
然后抽出了冷兵器。
看见这一幕,陈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只烧到了最后的烟屁股扔到地上,伸手将腰间的尼泊尔抽了出来,然后直接冲了出去。
旁边的罗刹带着几个人心腹紧紧的跟在陈凡的身边。
罗刹一直没有忘记夜叉留下的话,他们兄弟三哥,必须有一个人永远离大哥五米之内。
陈凡虽然已经成为了整个集团的龙头,可是他却已经改变了先前养成的习惯。
不管是哪一场战斗,他永远都提着刀和枪冲在最前面,
也正是这样,
他的手下才会疯狂拼命!
陈凡每一刀落下,就有一个毒贩倒地,凶狠暴虐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恐怖。
几分钟后,他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直径五米的真空,没有任何人敢冲到他的身边。
而就在这时候,
前方却是不断传来惨叫声,陈凡抬头看去,只见得赌场深处,昏暗的灯光下,一道人影提着一柄三棱刺疯狂的挥砍。
陈凡的手下被杀得节节败退。
这个人就宛如是个人形野兽,不管是谁挡在他的面前,都不是一合之敌。
他仿佛天生是为了战斗而生。
他身上的煞气浓郁,已经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气场,看到这里陈凡忍不住瞳孔微微收缩,这样的人,无一不是身经百战手中无数性命的疯子。
而且他的动作极其的狠辣和简单,一点花里胡哨都没有,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呼吸都是为了杀人而去。
身为当初灰人小队里第一武力天花板的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同时心里疑惑不已,
他从来没有听说罗星汉集团出了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高手啊。
“你们都后退!!”
陈凡看见没有人是这个人的对手,他厉喝一声,然后提着尼泊尔冲了过去。
对面的那道人影面孔上是密布着一道宛如蜈蚣一般的疤痕,看见陈凡冲来,他没有丝毫的惧怕。
脸上勾起一抹狞笑。
他提着三棱刺冲了过来。
可是在距离陈凡三米多远的时候,他猛然看清楚了陈凡的面容,
他惊了一下连忙后退几步。
然后惊疑不定的看向陈凡,良久,他沙哑的声音响起:“凡...........凡哥?”
听见这试探性的声音,陈凡只感觉陌生又熟悉。
“停!”
对面的男子抬起手,大声喊停。
陈凡犹豫了一下,也抬手喊停。
两人慢慢走进。
对面的人影眼眶通红,他抽噎了两声:“凡哥........是我........我是小圆!你家邻居的小圆啊!!!”
“小.......圆?”
陈凡愣了一下,身体梦然颤抖了起来,他尘封了几十年的记忆开始翻开。
他小时候,
就是父母牺牲的那几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除了父母的同事抽空回来看一下自己,其他所谓的亲人都不见踪影。
那时候,
邻居家的陈阿姨看陈凡一个人孤苦伶仃,就经常叫陈凡来家里和自己儿子玩。
可是在陈凡的父母死亡的那几天,陈凡整个人缩在家里,哪里都不愿意去。
陈阿姨就经常让自己的儿子小圆给陈凡带饭,然后陪陈凡过夜。
可是有一天,
陈凡一个人跑到了父母的墓地去,只有小圆一个人在家里。
然后一伙人忽然闯进了陈凡的家里,将还在熟睡中的小圆绑走。
“小圆!!”
陈凡的双眼瞬间红了,他这一辈子上国家,下对人民。
除了自己的妻儿等少数人之外,他对得起任何人。
而陈圆则是他心里最对不起中的一个,当初的那些毒贩要绑的人明明是他,而他将小圆一人留在了家里,让那些毒贩将小圆当成了他绑走。
自从小圆失踪,陈阿姨家的天就塌了,两老口还以为小圆被拐子拐走。
他们变卖家产,老两口踏上了寻找孩子的路。
这一找就是几十年。
当初陈凡也悄悄去看过两老口,五十多岁的他们,看起来和七八十岁一样。
陈阿姨因为伤心过度导致瘫痪生活不能自理。
她的老伴就弄了一个人力三轮车,改装成一个带棚子的简陋的房车,虽然小,可是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老伴每天骑着三轮自行车,他的脖子上和车上挂着小圆的照片和各种信息。
等到身上的钱用光之后,老伴白天就开始捡垃圾,或者好心人施舍一些。
本来他们家里还有低保,前两年的时候他们还能一路去当地的保障局领取低保勉强维持生活,
可是后来,
他们再次去到了保障局的时候,他们被工作人员告知,他们的低保名额被取消了。
理由是他们经济良好,甚至还有钱外出旅游。
他们的名额给了村里更需要的人,
就是那家开着宝马,住着三层高楼的那户穷人家。
晚上的时候,老两口就蜷缩在三轮车里依偎入眠。
有一次,
一伙打劫的团伙打劫老两口,可是三轮车里除了瘫痪的陈阿姨和一些塑料瓶子之后就再无他物。
而他的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没有超过二十块钱。
在了解到老两口的遭遇之后,打劫团伙红着眼睛最后东拼西凑凑了两百块钱给了老两口。
他们的老大说,
他们是坏人,可是他们心不黑,这种人的钱如果也抢,那就是丧天良,生儿子没有屁眼的。
那一次陈凡找到了老两口,就一直让人暗中照顾老两口,
经常在沿途扮作好心人给两人捐款。
他也曾经让人劝老两口放弃,可是老两口说,他们知道几十年了,能找到自己孩子的希望渺茫,
甚至他们的孩子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