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楚璇,白洛白母几人对视一眼,脸上也浮现温柔的笑容。
“安安也长大了,会心疼自己的爸爸了!”
白母开口,
楚璇也点头:“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我还记得当时安安的妈妈和小凡回来的时候,
那时候洛儿还是一个小姑娘,现在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
白母笑着点头,将话接过去:“人家都说,日子不好过,度日如年,我们觉得时间快,那是因为我们一家人幸幸福福!
我们未来还有大好的日子!”
“是啊,未来还有大好的日子!!”
楚璇也点头,白洛没有插话,但是嘴角却是勾起温柔的笑容,
“好了好了,爸爸腿不酸了,宝贝女儿快起来,别把我宝贝女儿给累坏了!”
按了不到一分钟,陈凡顿时心疼得将安安给抱起来,安安乖巧的将小脑袋靠在陈凡的怀里,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就在这时候,陈强军和白城推门进来,两人的手上提着众人的晚餐。
“吃饭喽~~~”
白城喊了一声,
“小声点,两个小家伙刚刚睡着呢!”白母瞪了白城一眼,白城连忙闭嘴,甚至走路都踮起脚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就好像做贼一样。
白母等人将饭菜接过来,然后将菜一盘盘端出来放在桌子上。
陈凡端起独属于白洛的营养餐,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给白洛。
几分钟后,白洛擦了一下嘴巴:“好了,我吃饱了,你快去吃饭吧!”
“好!”陈凡笑着点头,然后坐回桌子前,端起饭碗大碗大碗的扒拉着,
“爸,你们这手艺又有精进啊!”
陈凡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塞进嘴里,顿时眼睛一亮,转头看向陈强军和白城。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露出了笑容。
“嘿嘿,你们喜欢吃就好!”
白城嘿嘿傻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白母在一旁开口:“你们是不知道,为了将饭菜做得更可口,
他们两个晚上回去经常对着手机学习怎么做菜,而且还去一些老字号餐馆拜师学艺呢!”
“你这老婆子,说这些干什么!”听见白母的话,白城回头看了一眼白母,
白母顿时不说话了,不过白洛和陈凡的心里却是感觉暖暖的!
在前段时间,白洛经常吃不下饭,有时候吃了都会吐出来,那段时间白洛没有食欲,所以身体才会消瘦得那么快。
一家人为此都担心不已,白城和陈强军两个大男人,一个是白洛的父亲,一个是白洛的公公,两人不会表达自己的担忧和关心,
可是他们却用实际行动展现了出来。
为了让白洛更有胃口,为了让白洛更有食欲,多吃一点饭,白城和陈强军可谓是将菜都要做出花来。
一家人美美的吃完饭。
然后陈强军,楚璇和白城带着安安和大宝二宝就回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白洛,还有陈凡和白母。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渐渐晚了。
陈凡又将白洛扶下来,然后在走廊上活动了一会儿,又下楼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经过隔壁的病房。
那个白天哀嚎,晚上低声祈祷的阿姨的病房已经换了一个人,科学无法救治她,
她信仰的佛,祈祷的主,满天神佛终究也没有出现,将她救下,或许到了现在,她已经被埋入黄土之中...........
白洛收回目光,陈凡轻轻的挽着她的手,即使是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即使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可是和陈凡待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会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从侧面看去,迎着最后一丝夕阳,
她甚至能够看见陈凡脸上那细细的绒毛,那长长的睫毛在轻微颤动着,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宛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
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荡起一抹秋水般温柔的笑容,笑容化作涟漪,一圈一圈的展开,
微风轻轻袭来,这一刻,如果微风有表情,那应该是温柔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
陈凡忽然转头看向白洛,
“我在笑我有这么一个帅气的老公呀~~”白洛莞尔,
听见白洛的话,陈凡的脸庞微微红了一下,
“咳咳!”
他咳嗽一声,连忙转过头去,即使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表情,可是嘴角一直在疯狂的掀起来,有些喜悦,还有些傲娇:“大庭广众之下..........少说点这种大实话!”
“哈哈哈~~~~”
陈凡的这种娇羞的表情,白洛顿时忍不住笑出声,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她想要忍住笑声,可是越看陈凡那娇羞的样子,她越忍越想笑,
到了最后,她憋不住干脆就不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凡哥,都老夫老妻了,你居然还会娇羞?哈哈哈!!我老公会娇羞!!”
白洛这哈哈大笑的声音瞬间迎来众人注视的目光,陈凡瞬间社死,脸上带那一抹红瞬间攀爬到了脖子上,到了耳朵尖。
他慌乱的伸手捂住白洛的嘴巴:“别笑了,老婆,别笑了!”
陈凡越捂住白洛,白洛就越是忍不住笑。
最后,看着越笑越停止不下来的白洛,陈凡忽然将白洛搂住,然后低头一口亲了下去,
白洛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脸庞同样瞬间爬满红霞,她挣扎着,拳头锤在陈凡的胸膛上,可是推不动陈凡。
周边的来来往往的病人和护士医生看见这一幕,先是瞪大了眼睛,旋即又露出了笑容。
直到白洛要喘不过气,陈凡这才放开白洛,
“哎呀,老公,你干嘛?这里这么多人,羞死人啦~~~~”
白洛娇羞的扑到了陈凡的怀中,没有脸见人了。
在白洛娇羞低头的那一瞬间,陈凡瞬间看直眼了,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那句词:最是低头那一抹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坏蛋,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我带老婆!”
“坏蛋!”白洛生气的捶了陈凡一拳,嘴巴却是嘟着,眼里那一抹是一抹化不开的温柔。
“哈哈哈哈~~现在总算是轮到你娇羞了吧?”陈凡嘿嘿傻笑,两人打打闹闹朝着病房而去。
路过医生和病人,陈凡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家,吵到你们了!”
听见陈凡的话,不管是医生病人都露出了笑容。
“没有不好意思,这栋病房里,很少听见这么清脆的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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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和包容,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病人皆是如此,这里是医院,更是不断上演死亡的肿瘤科,这里只有哭声,只有绝望,
他们自从进入这里,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听见这么治愈的笑声了。
两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回来了?”白母连忙转过头,看向陈凡和白洛。
“嗯,回来了,妈!”
白洛微笑点点头,看着白洛脸上逐渐恢复的红润,白母的又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白洛也有些累了,回来之后就躺到了床上。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八点多之后,陈凡就端来热水给白洛洗脸,洗完脸,陈凡又去卫生间换洗脚盆端来热水,白洛坐在床上,陈凡则是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仔细的给白洛洗脚。
洗完脚,陈凡又给白洛轻轻的按了一会儿脚底,这才将白洛的脚塞进被子里。
白母已经去了空病房休息,也顺便将大宝二宝的小婴儿床推了过去,大宝二宝晚上会因为饿还要拉粑粑醒来,将大宝二宝推走,就不会吵到白洛休息。
陈凡将折叠床摆在白洛的病床前面,然后躺上去,面朝白洛,两人大眼对小眼,对视十几秒后,两人同时露出温柔的笑容。
“老婆,晚安!”
“老公,晚安~~~”
两人互道晚安,然后缓缓闭上眼睛,自从手术之后,白洛晚上就不会那么难受,能睡一个好觉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陈凡再次来到了欧阳晨的病房,此时的欧阳晨正站在窗户旁边,窗帘也被拉上。
“局长!”
陈凡进入房间,然后轻轻的喊了一声,听见陈凡的声音,欧阳晨这才转过来。
“来了!”
“嗯!”
“坐!”
欧阳晨照例给陈凡倒了一杯茶,然后坐了下来。
“灰人部门已经换负责人了,是上面直接派下来的,叫吴曜日,”
“这吴耀日曾经也在灰人部门待过,只是在三十多年前不知道为什么,被我的师傅调离了灰人部门!”
“那段时间,我师傅和他发生了很大的矛盾,然后我师傅这才动用私权将吴曜日调离灰人部门,那段时间,很多人都在暗地里说我师傅心胸狭窄,
但是我却是知道,我师傅不是那样的人!”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师傅真正的想法是什么,直到现在我做出从上面下来,从明处进入暗处之后,我或许就明白了,
当初我师傅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认为吴曜日继续留在灰人部门,肯定会有什么不可测的危害,所以他才想要将吴曜日调离灰人部门,
可是他却是没有任何的证据,只能借一些琐事矛盾将吴曜日调离了灰人部门,给外人营造一种我师傅心胸狭窄,容不下一个年轻人的形象!”
欧阳晨坐在凳子上,娓娓道来。
欧阳晨刚刚一开口,陈凡的瞳孔就缓缓倒缩了一下,当听见吴这个字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吴!
吴家!
阿伟正博!
那隐藏得最深最深的间谍,那曾经害得整个血刃灰人无数人惨死,害得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了那间屋子里的惨状,窗户前已经闭上眼睛的响箭,只剩下一只手的夜叉,被鲜血染红襁褓的大宝........
那一头扎进黑暗中的陈青璇,还有自己怀里失去呼吸的白洛。
陈凡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恐怖的杀机从他的身上弥漫出来,
哐嘡哐嘡哐嘡——
这一刻,整个屋子,不,是整栋建筑仿佛都在摇晃起来,茶杯,各种文件因为摇晃掉在了地上,就好像地震了一下,天空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天摇地动。
“陈凡!”
欧阳晨的一声呼喊声响起,陈凡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清明,他抬头看向欧阳晨。
医院依然是那个医院,病房依然是那个病房。屋子里的东西完好的放在桌子上,天空依然完好,一切仿佛是幻觉。
“小凡,你刚刚是怎么了?”
欧阳晨微微皱眉,就在前一刻,他能够感受到陈凡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绝望的悲怆,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宛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宛如潮水一般笼罩着他,让他甚至差点无法呼吸。
“呼!”
陈凡重重的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这才微微摇头道:“没事的局长,刚刚只是想到了一些东西!”
“真的没事?”欧阳晨皱眉看向陈凡,只感觉眼前的陈凡忽然有些陌生。
“真的没事!”
陈凡点头。
“没事就好!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吴曜日上位之后,势必是要接手灰人的,而且我也已经将灰人名单交给了他,
但是你们少数几人的绝密名单却是被我秘密保留了下来,
不过,吴曜日拿到名单和现在的灰人情况之后,他已经了解到了现在的黑三角真正的局势!也知道了坤萨集团已经被你们控制了大部分,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有什么操作,但是他们一定有所行动,
所以,很抱歉,我知道现在小洛这个情况你应该守在医院的,但是你必须要回去,坤萨集团没有你不行!”
欧阳晨缓缓开口,脸上满是愧疚。
听见欧阳晨的话,陈凡也是微微愣了一下,脸上满是不舍,但是他还是点头道:“放心吧局长,我今天就回去!”
在病房里和欧阳晨又聊了一会儿,陈凡这才回到病房。
一路上,陈凡都在犹豫,他要怎么开口。
在自己的女人得了癌症,躺在病床上和病魔作斗争的时候,作为丈夫的他却是要在此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