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最终还是没能让姚寅笙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弯刀拿下来,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弟兄,对姚寅笙说:“我们就是这附近村子里的小混混,我们村就在这座山的背面,发展挺不好的,村子大多都是农民,我们不想到别的地方去给人打工,平时就自己设卡拦下路过的车收点停车费。就是前两天,有一群奇怪的人突然找到我,说可以给我一笔钱,要我来这里帮他找一个东西。”
“找东西?找什么东西?”
老陈摇摇头,“那个人没有细说,他只说了什么......残页......就说了这两个字,连什么书的残页也不说,这谁知道啊!”
“他们没有跟你说别的特征了吗?”
“嗯......唉我想想......啊!对了,他告诉我要找到一个银色的箱子,上面还被用朱砂点了几个点,还说特别好辨认,可是我们怎么找都没找到啊。”
银色的箱子......某本书的残页......涌宁寺里藏着什么秘密吗?姚寅笙提了一下老陈的脖子,“那群人,什么样貌?你为什么说他们奇怪?”aosu.org 流星小说网
老陈抓着姚寅笙的手想掰开,可是姚寅笙的力气超出老陈的想象,他居然掰不动姚寅笙。老陈只好认命,颓废地说:“废话,一上来就给钱,这哪儿正常?至于你说的样貌,跟普通人是没有多大区别,但是除开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其他人都穿的黑咕隆咚的,脸都看不见。”
姚寅笙心中闪过了一个答案,九咒塔!这件事难道跟九咒塔有关系吗?九咒塔的人执着于邪术,那九咒塔要找的某本书的残页,会不会记录了什么不得了的邪术?还是说这跟姚忍冬口中说的那个计划有关,那么箱子跟残页的作用又是什么呢?
姚寅笙想得头都大了,这时候老陈对姚寅笙嬉皮笑脸地说:“嘿嘿,小姑娘,你看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们啊?其实我们也不是坏人,走上这条路也是生活所迫而已,你说是不是啊?”
老陈的滑头是姚寅笙没想到的,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众寡悬殊,把他们逼急了一哄而上那就麻烦了。姚寅笙掐着老陈的脖子说:“你还没告诉我,那个沙弥在哪儿呢。”
“哦哦哦......这个好说......好说,他就在正殿那儿被绑着呢,他非常不配合,我们就把他绑到一边去了。我们也不是真的玩命徒,真要我们动手哦我们也做不到,嘿嘿。”
姚寅笙推了老陈一把,“现在带我去找他。”
老陈嘴上说着好,还真的像以前的汉奸给鬼子带路一样,走在姚寅笙旁边做手势,好像在说:“太君,请。”
老陈的帮手不明白老陈为什么会变了一副面孔,都愣愣地看着老陈把姚寅笙领进了正殿。正殿是最宏伟壮观的一处,高大静谧的佛像生动地垂着眼睛俯视众生,聆听他们的祈求。被姚寅笙拜托的小天使福利院已经去世的孩子们的名字就安放在这里,好在贡台的位置比较高,即便地上已经被破坏得乱七八糟了,贡台那儿还是好好的。
在佛像后面,姚寅笙找到了沙弥,他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嘴里还塞着一块破抹布,脸上还有伤,看样子应该是老陈他们打出来的。姚寅笙掐着老陈的后脖子,“你们还打人是不是?”
老陈挥舞着双手解释:“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他当时死命反抗嘛,他也很厉害啊,用一把扫把就能把我们堵在外面好久,最后我们攻破了这道防线,为了泄愤,只好这样了。”
姚寅笙推了老陈一把,然后上前扶起沙弥,“你怎么样了?”
抹布被姚寅笙拿掉了,沙弥在姚寅笙轻轻的拍打中醒来,“咦?我这是......啊!施主,你怎么在这儿?”
姚寅笙在给沙弥松绑,一边松绑一边说:“我本来是来找你的,没想到遇到了这帮劫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沙弥慌张地看着外面,“施主,你还是快跑吧,他们是冲着寺庙里的东西来的,与你无关,你快走吧。”
姚寅笙让沙弥放心,“你不用担心我,我刚才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他们也不是正经劫匪,就是一般的小混混,而且我刚刚已经偷偷报警了,一会儿警察就能赶到。”
“什么?你......你还报警了!”老陈听到了姚寅笙的话,这也不是因为老陈故意打听,姚寅笙说这些的时候根本不背着老陈,估计还生怕老陈听不见呢。
老陈现在开始慌张起来,他也顾不上责怪姚寅笙出尔反尔了,连忙跑到外面去要通知大家快点逃命,“快跑啊,警察要来了!”可是好像已经晚了,警察已经赶到,堵在门口了。
姚寅笙给沙弥松了绑,沙弥起身以后对姚寅笙道谢:“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相救。”
江队长这时候进来了,看到姚寅笙和沙弥,便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姚寅笙耸了一下肩膀,“我还好,没受伤,但是他就可能需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了。”
江队长看到沙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点点头道:“确实,这里我们现在接管了,我让人送你们去医院。”
“行了,不麻烦你了,正好我今天开车来,我送他过去就好了。”
路过江队长的时候,姚寅笙突然低下声音对江队长说:“那个叫老陈的,让调查组的人来审,这件事我估计跟九咒塔有关。”
下山来到姚寅笙的车上,沙弥依旧十分淡定,坐姿端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姚寅笙看了一眼道:“想不到你挺厉害的,听那个老陈说你一个人一根扫把拦住了他们一群人,你还会功夫呢?”
“是,师父在我小时候也教过我一下,但比起真正的武僧,空静还是差远了。”
“空静?是你的法号吗?”
“是的,我三岁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到寺庙里了,那时候我非常顽皮,根本坐不住,主持于是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希望我能领悟这一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