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

何为术士?

这里的术士涵盖甚广,术士一般泛指儒生、道教之士、方士、江湖术士、法术之士、传教士,是有学问的人。

玩过魔兽世界的朋友一定知道“古二蛋”这个名字。一个身披绿袍,手持羊角杖,能屈驶魔法掌控人心的兽人,这是我想象中术士的样子。

但在我们这,术士有着另一种形态,他们更像是化学老师,不同的是他们隐居山林茹毛饮血,与鸟兽为伴,吃的是五毒,饮的是朝露,但他们也有着正常的生活,通常来说他们与常人无异,也有可取与不可思议的一面。

但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一点,还要属炼丹了。

纵论古今,数炼丹名头最响的属莫过于,纵横九州横扫八方的千古一帝,秦始皇了。相传秦始皇东游,就是为了寻求长生之道,却因生前杀孽太重,有损天道,遂暴亡于商丘。秦皇虽然故去,但这项神秘的工程仍在继续。

要知道,皇帝乃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权利已至顶点。还要求点什么呢?无非是政权永固,希望自己能够长命百岁,永远拥有这无上的权利。套用一句广告词,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有需求,就会形成产业链,更何况是皇帝,手底下自不乏一些迎合之辈。

当然了,我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有志青年,对于求长生这事自是一笑了之。

从微观角度来看,人是由碳氢氧氮磷硫钠钾钙等等这些元素组成的,也可以说身体是由水,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和矿物质组成的。而人的身体是由骨骼,肌肉,脂肪,血液,皮肤,毛发,这均寿命,通常来说,细胞的有限寿命是40-50次,到了这个峰值人各项机能将步入衰败期,各种疾病随之而来,长生,呵,能活到100岁就算阿弥陀佛了。

火车一路往北,开了一天两夜,窗外的景色黑白交替,北上温度降得厉害,不知不觉人犯起了瞌睡。

闭合间,来到了第三天的早上,天还蒙蒙亮,也就五六点钟的样子,列车进了成都西站。

下车后,我找了家路边摊,要了碗扁食汤暖了暖身。两年的时间家乡的变化很大,高楼大厦像雨后春笋般涌现,我没来得及去欣赏都市的繁华,便搭乘最早的一班公交车到麻溪乡。因为偏僻的山村没有固定的交通工具,我只能赶早准备。

公车开到莲花村便不再往前,我只好下车,找来当地摩的稍我一段,一番交涉后,我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到了包凹村。

我站在村口往村内望去,村子四面被高山环绕,像一口大锅罩下。这时太阳稍正,天空格外湛蓝,风中有淡淡的芳草香,这是家乡的味道。

离家两年,村子变化很大每家每户添了不少新玩意,太阳能、卫星天线将村子点缀得分外晃眼,就连原本的土路也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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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厚厚的水泥,虽只有一小段,却也透着朝气。有了路,家乡必定会日新月异。这是大家的期盼也是我的愿望。

因为提前和家里通过电话,一到村口,就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在迎候我。红扑扑的小脸尽是天真的模样,只是她小眼通红,似呼刚哭过,笑得有些勉强。

“哥,你回来啦……”她很亲热的来拉我的手,她是我的亲妹妹,戚七。

因为是大年初七出生,所以就取了“七”做名字。

我父母都不是什么文化人,取名字也较随意。在我们这算是常事,比如我小学同学,就有叫李狗蛋啊,张铁牛呀,吴菜花……

小七打小就倔,随外婆。为名字还和家里闹绝食,说同学给她取外号,叫什么“小气包”父母没得法子,只好应承。可去了几趟派出所,手续也没能齐全,一来二去便失去下文。

我笑着摸了摸朵朵小脑瓜子,从包里拿了包牛轧糖给她,然后问,“是谁敢欺负我们家朵朵,看我不修理他。”

这是小七自己取的名,也只有我这么叫她。

“没,没有。爸啊,哥回来了……”朵朵冲在前头,像只欢快的小鸟,往不远处的二层小楼飞去。

我跟着朵朵,时不时和田间地头的村民打招呼,都是些熟面孔,只是他们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知为啥。

一进门,我听到了一串沉闷的咳嗽声,然后是一个黑瘦的身影从后厨间里出来。是父亲,他吸着烟,猛的咳嗽,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接去行李同时又拍了拍我肩膀,说我结实了。我笑着和父亲进屋。

屋子正中间,摆了个火炉子和四张竹凳。父亲将行礼靠墙一放,转头去挑炉火,然后从炉上的水壶取了一碗水给我后,返身又往炉里添了把干柴,红红的火光照出了一脸的愁色,俩道粗眉紧紧相扣,仿佛锁着万千思绪。忙完,父亲吩咐我坐。

“墨墨,去看看你妈吧……”

父亲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于是我问他,“怎么了爸,您没事吧?”

父亲咳了两声,嘴角微微发颤,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挥手让我跟着朵朵去。

当时的记忆是混乱的,思绪更是混沌不堪,就连怎么到得房间也是稀里糊涂,只记得身边一直有个声音在抽泣。

来到房间,母亲躺在了榻上,我走进的时候,远远问到一股刺鼻的异味,是很浓的中药味。

朵朵说,“妈,哥回来看你了……”

被窝里安静的睡着一个女人,头发已白成了雪,脸上的皮肤发黄发枯。经由朵朵的一叫,她缓缓的睁开了眼一撇,又无力的合上,嘴里抽噎着想要说些什么。

“妈……你怎么了……”

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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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瞬间湿润,滚烫的热泪从面颊流下,双脚瘫软跪地。我伸出手想要去握母亲,却被朵朵拦下。刚才没有注意,这会定神细看,我发现母亲的一双胳膊如同风干腊肉,枯黑发黄,手指头像耙子向内弯曲,关节处有细小白毛来回浮动。

“已经认不了人了,妈一直在等你回来。”朵朵是哭着说完的。

“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我摇着头自问自答,任由泪水肆意挥霍,我不是个懦弱的人,但此时此刻也只有眼泪才能倾述胸中情绪。

看着一辈子都没什么话的母亲,今天却似乎有着许多话要交代,然而她已经不能。

当夜,母亲撒手而去。直到最后她也没能讲出一句来。人走了,我接到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一只木头盒子。

父亲说,就在我回乡的前几天,母亲得了急性败血症。这个病来得很突然,也查不到病根,去了几家医院,人家婉言不收,让咱拉回来自己料理。

母亲娘家有一个妹妹,一两哥哥,她排老三,我外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为了一家老小,外婆又结了个过门亲,总算把一大家子拉扯大,前年那人也走了,大舅和二舅也各自成家搬离了老虎岭。

母亲病发的时候,娘家自然是要来人的,几个亲戚碰头合计半天,也没得出个统一说法,还是外婆拿了主意,“居然已经这样,也不要来回折腾了,家里的条件也不太好,就让兰儿少受点苦吧。”我暗自垂泪,站在一旁听着大家的决定。外婆一家还是老样子,视我如无物,对我不理不睬,倒是小姨过来安慰了几句,但她也没多说什么。

人走了,固然伤心,然而生活还得继续,我知道,从此起心将不再完整。

我不明白,为什么外婆一家会这么讨厌我,难道就因为一个生辰八字,这至于吗?母亲走了,唯一将我串在一起的纽带断了。

忙完母亲的殇事,是一个星期后了,我一个人独自整理遗物,就看到了母亲留予我的木盒子。

这是一只很普通的木盒,抽拉式有年代感,20x20的比例,正正方方。拿在手里沉甸甸,我小心的拉开一点,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出,我看到盒子的最上面是一封黄皮信封,而信封下则藏着一卷竹简,和古装剧里的竹简一个样,只是它很黑很旧,表面有许许多多的凹痕。我小心翼翼的取出来看,与预想的差不多,全部是篆刻,大部分的字都看不明白。

我放回竹简,去看那封信。信封正中间,用阿拉伯数字写着,2005,4,1。这是一封两年前的信,而且是我生日当天写的信。

这显然是写给我的,我连忙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一看,只有潦草的几行字。

老虎岭,乔里奇,妈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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