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跑过来敬穆云平酒,穆云平索性把他按在自己的身边一起喝酒吃肉,免得江瑟动手动脚的。巴图敬畏地说道:“三爷,要说除了王爷之外,你就是我最为佩服的人了。”
他这么说,穆云平倒是有些好奇了,自己有什么值得敬佩的?“哦?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值得佩服的。”
巴图笑道:“就凭你刚刚和王爷说的那番道理,要是换作其他人,只怕是长了一百个脑袋也不敢这么和他说话,就您不怕王爷的余威,敢直言进谏啊!”
穆云平呵呵笑道:“江湖儿郎,不平则鸣,而且我大哥乃是明断是非的人杰,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我那是为了他好。”
王保保抱着自己的侍女青蛇回到大帐里面去造儿子去了。穆云平陪着三千兄弟一连喝到了子时,大多数人都醉醺醺的,酒壶干了,肉也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穆云平见巴图居然毫无醉意,不由得惊疑问道:“我说巴图,你刚刚是不是把水当酒喝了?我们大家都已经醉得不行,就你还若无其事。”
巴图笑道:“三爷说笑了,您敬我酒,我怎么敢拿水来糊弄您呢?我从小喝酒,这酒和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aosu.org 流星小说网
草原因为温差太大,白天还好,到了夜里就冷得不像话,草原的汉子们都喜欢在夜里喝上那么两口酒来取暖。如此一来,便是再烈的酒都无法令从小喝到大的巴图会产生醉意。
穆云平无奈地笑了起来,这么说来自己再喝上两斤,只怕未必就能拿下巴图这个浸泡在酒坛子里的蒙古汉子了。他道:“我算是服了你了,既然你未醉,那就安排一下弟兄们回去歇息吧!”
巴图点点头。
说罢,穆云平在江瑟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把穆云平丢到细软上,江瑟用打火石点燃了油灯,昏暗的灯光摇曳在营帐里面,显得有些暧昧。
江瑟拉下门口厚重的帘子,然后妩媚地走着步步生莲的步子,来到了穆云平的跟前,莞尔一笑道:“公子,王爷都去造儿子去了,要不要婢子给您造一个呀?”
穆云平醉得不省人事,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他“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然后难受地说道:“江瑟,去给我煮一壶醒酒茶来。”
江瑟小脚一跺,哼了一声,便去找茶叶和茶壶,生火煮起茶来。江瑟一边准备着各种步骤,一边期待地说道:“公子,给您煮好了茶之后,您得给婢子些好处吧?”
穆云平置若罔闻,她要的好处自己自然知道是什么,但是这种事情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开口讨的?他不知道的是,虽然江瑟、绿蚁二人为汉人,但是性格却和蒙古女子极为相似,敢爱敢恨,没有汉人女子那般的含蓄羞涩。
江瑟一身橘黄色的长衫在昏暗的灯火下显得很特别,高高的发髻正适合她那张精致的脸,朱唇红得跟苹果一样,让人恨不得上去品尝一下那是什么味道。
那胸脯鼓鼓的隆起,比一般女子风韵了不少。颀长的身姿每走一步,都会收下许多的冤魂。
江瑟把煮好的茶交到穆云平的手中,然后退到灯火之旁,灯火的暗红色斑驳的在她身后闪动,然后邪魅笑笑。
穆云平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偷偷瞄了她几眼,居然被她察觉了,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穆云平小抿了一口茶,遮掩自己内心的尴尬。
“那么,不是正人君子的公子爷要不要更进一步地看两眼呢?”江瑟遮掩着自己娇笑的面容问道。
穆云平用茶盏盖敲打着盏沿,拒绝道:“那倒不用,我今天可清醒得很,不会再像那日那般任你摆布了。”
穆云平无奈地在自己心中暗嘲道:“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江瑟却是柔情似水地娇笑起来,如同一朵盛开的海棠花一样娇艳欲滴。
穆云平仰天长叹,穆云平啊穆云平,你明明很享受这丫头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为何要做出如此扭捏模样?好似你是被迫的一样。
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不好吗?
他将手中茶盏“嗙”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茶盏被摔得四分五裂。江瑟被他这个举动吓坏了,连忙后退了三步,她还以为穆云平对于她放肆举动生气了。
当她抬起头来却见穆云平如同一只贪婪的猛虎一眼盯着自己,并走了过来的时候,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她紧张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然后脸上火辣辣的,她闭上眼睛,口中颤抖地吐出阵阵芬芳:“冤家,婢子今晚算是栽了。”
穆云平一把将江瑟抱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地狂跳着。江瑟顺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江瑟虽然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穆云平,但是二人都是一阵紧张。
穆云平抱着她来到软榻前,然后高高地丢了下去,不过软榻够厚,倒也摔不疼江瑟,不过出于本能反应她“啊”地娇喊了一声。
穆云平眼球充血,整个人说不出话来,他颤抖地缓缓地伏下身子,见着她那紧咬着的下唇,穆云平伸头过去品尝起来。
大营外。
巴图已经把其他的兄弟安排歇息了,只有一少部分在值夜。军营的规矩,值夜的一般都是一个时辰一班。当他准备回去休息时,却听到三爷穆云平的营帐里龙吟虎啸,好不激烈。
他无奈地摇摇头,自己三十来岁了,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如此艳福啊!他回到自己营帐休息,免得自己触景生情,暗自神伤。
……
油灯在娇喘之中摇摆不定,似乎那女子的声音再大一点,那残余的灯火就会随之熄灭了。看着浑身赤条条的穆云平满头大汗,江瑟不由得一阵好笑,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穆云平斜靠着枕头,任由江瑟在自己胸膛上画着圈圈玩。
“公子爷可是虚伪得紧哦!”江瑟嘻嘻笑道。
穆云平抬头看着帐篷的顶部若有所思地自嘲道:“是啊!我真他娘的虚伪。”
穆云平的手不安分地挪到了江瑟的臀部,江瑟笑道:“你还来?”
夜间凉风呼呼地刮着,风在围场之上呼呼刮着,烤猎物的篝火也燃烬了最后的木柴,变成了一堆灰烬。剩余的猎物残骸,被夜空之中的秃鹫一一分食。
……
翌日。
天空刚刚放晴,那些铁骑已经早早就收拾妥当了,他们昨夜的篝火堆、吃剩下的骨架子都处理掉了,然后列阵准备回程,只等王爷出来的一声令下。
巴图知道王爷和三爷都不会如此快的出来,所以一直在三千大军面前训话,等了半个时辰,王爷才牵着那条“青蛇”走了出来。
王保保精神焕发地牵着青蛇从自己的大帐中缓步走出来,然后吻了一下青蛇的额头道:“要是你能帮我生儿子,河南王妃再无他人。”
青蛇点点头,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王保保翻身上马,然后环顾一下四周,却不见穆云平,便问道:“巴图,三爷呢?”
巴图扣了扣鼻子,笑道:“三爷累了一晚上了,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呢!”
王保保冷笑一声,这小子,第一次破身只怕是玩大了。我就说嘛,天下男儿,能有几个不好美色的?
王保保道:“不急,等三爷巫山云雨一番之后再出发。”
终将士皆是哈哈大笑。
穆云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醒过来,等他醒后,江瑟已经穿戴整齐,给他打了盆洗脸水,笑语盈盈地道:“公子,洗把脸吧!王爷和诸将都在等你出发呢!”
穆云平脸上一红,自己身上除了被子什么都没有,他尴尬地笑道:“要不你先出去,我换一下衣服。”
江瑟妩媚一笑,拿着穆云平的衣服走了过来,然后揭开被子道:“公子昨夜哪里婢子没有看到?”
穆云平呵呵一身,然后起身,江瑟为他穿衣束发,穆云平洗了把脸,这江瑟虽然体生媚态,但是照顾人倒是十分细心。她为穆云平整理衣领的时候,一股幽香窜进穆云平鼻息里。穆云平转身一把抱住她,江瑟笑道:“怎么了?公子昨夜还没有吃够吗?”
穆云平笑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江瑟微微一笑道:“公子说笑了,婢子是公子的丫鬟,服侍公子休息是婢子应该做的事情。”
穆云平笑道:“随你怎么说吧!”
反正我把你当作我的女人了,你说什么都百搭。二人收拾好之后才从营帐中出来。穆云平腰佩长剑,一身青色长袍,身材挺拔,倒也勉强跻身相貌堂堂的行列,在这个行列里只不过是垫底的。
看着神采有些萎靡不振的穆云平,三千铁骑都掩面而笑。王保保则没有那么多顾忌,大笑道:“我说三弟,你这是多强啊!这个点才醒来。我还以为我儿子出生了你才出来呢!”
穆云平向大哥王保保和三千铁骑抱拳赔礼道:“不好意思,昨夜落枕了,嘿嘿!”
噗嗤!
大伙儿都知道三爷昨夜辛苦了,他居然还找理由,搞得大家都憋不住笑喷了。王保保笑道:“哎呀我说三弟,你这拍拍屁股打算不认账了吗?”
穆云平一怔,然后霸道地拉着准备向马车走去的江瑟,然后直接抱上了自己的马上。穆云平扯着嗓子喊道:“我穆云平怕什么?江瑟,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各位兄弟就不要白日做梦了。”
哈哈哈!
三爷威武!
一时之间整个围场都高呼着三爷威武这句话。江瑟有些拘谨地低声道:“你不怕死吗?”
穆云平拍马向关口跑去,他搂着江瑟得意忘形地说:“我怕什么?”
“江瑟的腰,杀人的刀;江瑟的臀,勾人的魂。既然公子执意找死,婢子一定成全你。”江瑟将自己的后脑勺靠在穆云平的胸口,无限柔情地说道。
穆云平一愣,他还以为这些传言只是在军阵传扬,却不想她自己也知道啊!
“再战一百个回合我都行。”穆云平在她耳畔低声道。江瑟笑语阑珊,大言不惭,昨夜也不知道是谁扶着老腰说投降了。昨夜的败军之将,今日居然还傲气十足起来了。
穆云平身后千军万马跟着出了关口,穆云平有意单独和江瑟相处一下,所以出了关口便叉开了来时的那条路,走了比较绕的一条小道。
“公子走这又绕又狭窄的小道,难道要重温春梦吗?”江瑟娇声问道。似乎穆云平那点花花肠子已经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了。
穆云平笑道:“就你懂我。”
看着老三走了另外一条道,士卒向王保保报告了一下,王保保笑道:“他这是意犹未尽,真是个牲口,一个夜晚还没有心满意足。不管他了,咱们回去。”
穆云平在山间的小道上慢慢悠悠地闲逛着,浅浅的草地上有许多溪流。马儿飞驰而过时,清水被践踏得四处泼洒。江瑟扭动自己的腰,笑道:“公子,你还想怎么玩?”
穆云平看着这个黄衫高挑的绝艳女子,心中不免心潮澎湃,但是昨夜实在是累的慌,今日只想看着,坚决不动手。“什么怎么玩?老子昨天累得很,今天只看不上手。”
“哈哈!公子爷居然还做起了那坐怀不乱的君子起来了。”江瑟放声大笑道。那此起彼伏的胸脯如同三月春风吹过的湖面一样。穆云平死死盯着那里,然后情不自禁地说道:“似乎比昨天更大了一圈。”
江瑟噗嗤一声,然后用手拐子敲了一下他的肚子道:“刚刚还道您是一个君子,马上就下流起来了。”
穆云平哈哈哈大笑,然后勒马驻足,遥看着远处高山平原,河流缓缓流淌着,十分惬意。这样的江湖,才是自己想要的江湖。
一匹马,一把剑,一壶酒,一个红颜。
太阳从在平原那头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辉洒在河水中。河水又把金色折射道佳人脸上,使得江瑟更加的娇艳欲滴。穆云平越看越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这个女人真的天生媚骨,让看她的人都会没来由的挪不开眼睛。
马儿在沿着河流慢慢地走着,时不时停留下来啃两口水草。江瑟一缕青丝从头上划落,江瑟本想把它束上去,穆云平却抓住她的手道:“别动,这样更美。”
江瑟挑着穆云平的鼻子调笑道:“我看你是想的美,这荒郊野外的,要是让人看到了,羞不死你。”
穆云平道:“我怕什么?你都是我的人了。谁敢说闲话?”
江瑟却道:“据我所知公子可没有那么脸皮厚,早上还遮遮掩掩的,像极了一个待出阁的小姑娘。”
“这个……那个。”穆云平知道她是说她帮自己换衣服的时候自己有些忸怩。这事自己到是一时之间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她。
不知不觉之间,二人便来到了河流的源头,那是一座大山下的岩石缝里流淌出来的甘泉。江瑟轻身下马,然后接了一捧甘泉敷在自己的脸上,倒是凉爽了许多。
不过她的秀发被甘泉打湿了一些,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脸颊上,更增添了些妩媚和俏皮。穆云平勒马眺望山脚,视野倒是开阔了不少。因为四周不是丛林就是平原,这样的地形最适合跑马了。江瑟捧着甘泉喝了两口,然后回头道:“公子,这水真甜,你要不要喝点?”
穆云平嬉笑道:“男儿就应该喝酒,喝那玩意儿没意思。”说着从腰间剥下装酒的水囊,然后喝了一口。
江瑟“切”了声,然后坐在湛湛甘泉旁,然后指着远处的一只奇怪的羽毛道:“公子,那是什么鸟的羽毛?可以捡回来送我吗?”
穆云平嘴角上扬,这有何难?他调转马头,猛地夹了一下马腹,马儿便如同羽箭一样冲了出去。江瑟双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飞马而去,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
虽然自己只是他的婢女,但是在自己的心中,这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青袍少年郎就是自己的情郎。腰佩长剑和酒囊,胯下神驹驰千里,还真潇洒风流呢!
穆云平弯腰伸手拾起那只羽毛,仔细看了看,应该是雄性孔雀的尾毛,马不停而拾起羽毛,这姿态真帅。江瑟不由得惊呼一声跳了起来,然后大声喊:“公子,你真潇洒!”
穆云平笑了笑,本公子的潇洒还用你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