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涯看着楚菱抬手打了个招呼，后者不为所动，走到他面前，“你可有蔺渊的下落了？”
“楚姑娘还是如此直白。”方秋涯干笑了声，他手撑着桌子，目光转向柳寒叶，“这可怎么办呢？圣女都开口了，我岂有……”
柳寒叶“啪”的声将书合上，目光平淡如水，“江蔺渊没事，我只能告诉你他现在很安全。”
“那伙白衣人是谁？”
“这我不能说。”
楚菱道，“他们是神医谷的人？”
柳寒叶眼中的光芒令人捉摸不透，楚菱紧接着问，“他们为什么要抓江蔺渊？”
“神医谷本就神秘，我们所获得的消息不多，唯一获得的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
楚菱紧盯着她，虽然柳寒叶说她知道的不多，但本能的，她认为柳寒叶有所隐瞒。
“神医谷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对他们的了解又有多少？”
柳寒叶眉心略低，迟迟没有说话，倒是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淡淡的声音。
“不用问了，她对神医谷知之甚少。”
几人纷纷扭头，只见大门敞开，大长老站在风雪中，缓缓走了进来。
“你想知道神医谷的事。”大长老轻描淡写道，“只要你继位圣女，我就将神医谷的事告诉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楚菱这一生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偏偏此事关乎江蔺渊，她无法忽视。
“你若是在乎江蔺渊，就没得选择。”大长老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透露着冷淡的意味，同时让楚菱感到深深的压迫感，“这世间恐怕除了我，恐怕没人知道那么多神医谷的消息。”
“你本就是巫族圣女，不过就是回了自己的位置，为何如此抗拒？莫不是因为李功德和你说过什么？”
提到李功德，大长老脸上生出厌恶之意，若不是楚菱拦着，她定要将这人赶出巫族。
“我从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决定，我不做圣女，仅仅是因为我不想。”楚菱正色道，“更何况我已经向你证明，没有侍奉“上天”一说，巫族的现在和未来只要按我说的做，都能恢复从前那般繁荣。”
“圣女于巫族而言，已经没有作用。”
大长老冷哼一声，“荒唐，我巫族传承几百年的制度，仅仅因为你一席话就能改变？”
“你忘了我们的赌约吗？”
“赌约没提江蔺渊的事。”大长老看她眼露不悦，继而道，“这是我的诚意之一，其次，我答应让你生下这个孩子以及……”
“离开巫族。”
“大长老！”
“什么？”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最诧异的人莫过于柳寒叶，毕竟大长老铁石心肠，极难左右她的决定。
如今她竟为了楚菱打破巫族的规矩？
“这是我最后的退让，所以……”大长老无视他人的目光，认真的凝视着楚菱，“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楚菱对上那双锐利的双眸，她眼睑微敛，嘴唇一动，答非所问，“你愿意让我离开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