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来客和域外天魔吗?”蓝道人看着许顺一脸不服,想让他吃庙门的表情,继续笑道。
“无形无相,识念化为亿万,寻觅合适的修士,通过感染其心境,让修士入魔!便是域外天魔”许顺说道。
“哈?哈哈哈~这是哪门子的域外天魔?”蓝道人一愣,随后拍着肚皮大笑说道:“徒儿,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许顺感觉自己说出从书上看的,八成会被蓝道人笑话,于是说道:“我瞎猜的!”
“哎!若域外天魔真是如此简单就好了。”蓝道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修行,修行,都是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别人怎么帮?”
“自己的错,别人怎么改?”
“自己的心魔,若是真的有人感染就好了!”
“被人感染了,还能甩锅出去,不会那么难堪。”
跟这许顺接触久了,蓝道人也学会“甩锅”,他说道:“徒儿,你可知有一心魔,名为‘明知道’。”
“啥是‘明知道’?”许顺感觉这心魔的名字,好奇怪。
“就是明知道该这样,但是不去这样。”蓝道人拍着自己的肚皮说道:“比如,你明知道该好好修行,但是忍不住去做别的事。”
“就像那个科举学子一样,明知道好好学习背书才有前途,但就是背不下。”许顺理解了蓝道人的话,说道。aosu.org 流星小说网
“差不多!你的认为一件正确的事,但是你就不去做,亦或者做不到,仿佛有人在阻拦你一样。”蓝道人说道:“这便是修行的心魔‘名知道’。”
许顺不语。
明知道好好学习,可以考个好大学,但是做不到。
明知道每天下班了再学习考证,可以逆天改命,但是忍不住打游戏亦或者看小说。
明知道放任一件事不去管,会有不可测后果,但是自己还是坐看事情发生。
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不去做。
理智的想法与自己之间的斗争。
前世的他是这样,这一世呢?
应该也会遇到的,但他会战胜“明知道!
他要成仙,化为飞舞的色彩,看看天上的风景!
“多谢师尊指点!”许顺对着蓝道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算不得什么,以后修行还会遇到其他的困难!”蓝道人说道:“道理都懂,做起来很难。”
“你懂得这个道理,但是去做就感觉不一样。”
“修行,便是修与行。”
许顺说道:“是!徒儿知道了。”
“继续说回域外天魔吧。”蓝道人冷笑的说道:“域外天魔与天外来客,其实是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
“偷偷来到修仙界的仙人!”
“啊?”许顺说道:“仙人下凡,怎么成了域外天魔?”
“因为正经的仙人,是不会来到修仙界装逼的!”蓝道人不屑地说道。
看到许顺不解,蓝道人继续说道:
蓝道人继续说道:“那些偷偷下凡的仙人,来到修仙界就开始叨叨姥姥装逼。”
“什么,人间又污秽了。”
“什么,人间的灵气还不如仙界的狗窝纯净。”
“什么,人间的女子如此俗气。”
“人间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就显得仙界很好一样。他们就是来修仙界体验高人一等的感觉。”
“大家当面不好说啥,毕竟他们名义是一些人的祖师。只能背地里下黑手把他们做掉,并把他们说成域外天魔。”
原来域外天魔是这样的。
许顺虽然不解,但是点了点头。
看着许顺满脸疑惑,蓝道人说道:“徒儿,你成为了修士,会回到你老家小村子里进行显摆吗?”
我特么的都成修士了,有法力,还会到小山村跟村里人显摆。
那特么的也太low了吧?
许顺摇了摇:“不会!”
蓝道人:“我也不会!”
许顺恍然大悟:“正经修士谁向普通人装逼啊”
“所以……”蓝道人反问:“徒儿,你成了仙人,会向修士装逼吗?”
许顺连连摆手:“正经仙人谁装逼?”
仙人对修士装逼,如同修士对普通人装逼,太特么的没格调了。
“装逼的能是正经仙人?”蓝道人说。
“下贱!”
“下贱!”
师徒二人异口同声道,随后,两人哈哈大笑。
这一刻,师徒二人格外默契。
“下凡的仙人不应该很厉害吗?”许顺问道。他刚才好像听到修仙界给下凡的仙人下黑手。
“厉害,但也不算特别厉害。”蓝道人说道:“仙人无法返回修仙界,只能派分身下来。”
“有的仙人,还把自己的分身夺舍胎儿,从婴儿开始,享受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装逼感觉。”蓝道人冷笑一声,充满了不屑。
他感觉这些人真的是自己安慰自己,自己哄自己玩。
传说佛陀刚降生的时候,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若真的有人出生的时候,就天上出现紫云,然后一出生,就爆发出一阵霸气,说道:“老子龙傲天,龙傲天的龙,老傲天的傲,龙傲天的天!”
一定也是尴尬非常!
许顺脑补了一番,忽然想到那些觉醒了宿慧的人,说道:“难道那些觉醒宿慧的,都是失败玩脱的仙人?”
“有这种可能,但是并没证据,还需要为师到达仙界去看一看!”蓝道人点了点头说。
自家徒儿果然很有才。
这都能联想到。
“总的来说,那些域外天魔都一种傲视天下,到处装逼的臭味,与徒儿相差甚远。”蓝道人看了看许顺说道:
“每个人都是特殊,徒儿你不过多特殊一点,放宽心好好修行。”
他生怕许顺心中有啥疑惑影响修行,反而宽慰了许顺。
别人特不特殊不知道,但是在这个世界,我一定是最……等等。
许顺想到了蓝道人随口说的那些青华派的故事,他的经历还真不一定是最特殊的。
天慢慢亮了起来,师徒二人也结束了日出闲谈,继续出发向东,参加颜开宴。
平常的夜里,他们都是这般。
一个问,一个答。
一个教,一个学。
一个师,一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