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浴缸里,瑟希尔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到了晚上。
在乌泽里斯的这几天,不是在和索莱安娜讨论计划,就是在希维尔的酒馆里陪着卡莎和塔莉娅,剩下的时间也在沟通黛安娜,这无疑让他陪伴法娜麦的时间少了许多。
“怎么了?法娜麦!”
瑟希尔抱着法娜麦,轻轻抚动她略带卷曲的长发,身上随意裹着的浴巾也遮掩不住她窈窕的身段。
“我没事,瑟希尔!”
法娜麦靠着在瑟希尔的胸口,用后脑勺顶了顶他的下巴,“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我想是的。”
“现在有时间陪我了吧?”
“嗯。”瑟希尔点头,“这些天一直在忙其他的事情,没有顾忌到你,所以有些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啦;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所以不用跟我说这些,我都理解的!”
“谢谢。”瑟希尔看着法娜麦,神色认真的说道,“感谢你的体谅。”
“现在你除了脸皮比较厚之外,又多了一个油嘴滑舌的坏毛病。”
“这样不好吗?”瑟希尔叹了口气,“我不想和你相处起来那么累,自由一点不好吗?”
“没说这样不好,我也希望和你相处起来自由一点。”法娜麦在瑟希尔怀中扭了扭,“当然,如果你有更多的时间陪我就更好啦。”
“现在不正在陪你么?”瑟希尔笑了笑,然后从浴缸中站起来,也将法娜麦抱着向房间走去,目光落到法娜麦脸上,她也正期待着看着。
“准备好了吗?”他问。
“唔!”法娜麦点头。
躺在床上,瑟希尔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法娜麦拿出了一个戒指递给了自己。
戒指几乎全部都是由不知名的藤蔓形成,上面装饰了几片小叶子,在叶子的环绕中有一颗小小的琥珀,橙色的琥珀中还有一个小小的种子。
瑟希尔也在戒指上看到了一行花式字体。
“这是什么?”瑟希尔看着法娜麦掰着自己的手指将戒指戴上,发现她的手上也戴着一枚戒指。
“求婚。”
“求婚?”
“嗯,这个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啦,毕竟我也离不开你了嘛,再加上你又比较忙,身边的人又那么多,所以我有一些不太放心呢。”
“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瑟希尔将戒指拿过来端详着,同时捏了捏法娜麦的脸问道。
“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啦。”
法娜麦摆了摆头,扭开瑟希尔捏着她脸颊的手,语气略微有些吃味儿。
瑟希尔叹了口气,然后当着法娜麦的面将法娜麦递给他的戒指戴上。
距离他完成十个手指头都戴上戒指的成就似乎不远了。
看见瑟希尔将自己送过去的指环戴上,法娜麦脸上的神情明朗欢快了许多,她握着瑟希尔的手,同时也将自己的手伸出来,合在一起细细的端详比对着。
俩手相对,她白玉般软润的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上发生了变化,橙色的琥珀上出现了一长串的文字。
“这可是最神圣和最原始的约定。”法娜麦看着瑟希尔解释道,“这上面用的是古琛语,据说是可以通向冥界的语言,所以也代表着某种至死不渝的誓约。
古琛语?
瑟希尔感觉略微有些熟悉,现在听到冥界语既视感就更强了,他总感觉自己在哪听过这种文字。
古琛语作为只有死者才能使用而生者不能接触的文字,早已经不再物质世界流传,拼写发音与现瓦洛兰任何一种族群都不同。
但是,这种文字,随着时间越久,演变的越来越强大,其中研究古琛语最资深的应该就属于莫德凯撒了,他通过文字得到了冥界的力量。
每个人看到古琛语在自己心里理解,然后理解之后再转换成瓦洛兰通用语,这其中的变化肯定有很多的人为因素,
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目前背景中所知,也只有莫德凯撒一人理解了这中文字的力量的原因。
因为这本不属于生者可接触了解的范畴。
但,瑟希尔有些不太了解,为什么法娜麦也会知道这种文字?
或者说准确一点来表述,法娜麦为什么也懂?
这会不会和她存活了这么久又密切的相关因素?
换句话说,生者理解不了古琛语,因为这是冥界语,但瑟希尔看懂了,法娜麦也看懂了,这其中的道理有些匪夷所思。
瑟希尔在想,是不是自己天生经过强大的原因,还是说因为法娜麦这具身体的因素。
这戴上戒指之后,他感觉自己在明明之中听到了许多絮絮低语,让他开始好奇这些低语的意思,同时在想法娜麦的戒指从何而来。
瑟希尔再次扫了两眼,忽然发现戒指上那一串文字看起来有点眼熟,他想了想,看向法娜麦先前在他手指上刻下的咒文,找到了一段相同的字体。
视线在戒指和咒文之间来回分析,法娜麦也看见了他手指上的咒文,然后也细细的比对起来故意说道:“看来冕下早已经做好了预案了。”
虽然“法娜麦”刚刚给他戴上的戒指和她之前刻下的咒文不同,而且译文肯定也有一定的出入,但所表达出的大体意思是一致的。
那就是法娜麦身上,肯定具有一部分冥界的力量,她远远看起来不似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法娜麦,这个戒指上的这些古琛语是从哪来的?”瑟希尔看着法娜麦问道,“还有你说的预案是?”
看见瑟希尔认真的神色,法娜麦心中旖旎的情绪少了许多。
对于自己手指上的咒文,还有“法娜麦”自己给出的戒指上的文字,瑟希尔觉得这两者之间一定有所联系。
而且法娜麦提前给自己手上刻下咒文,想必是她已经提前看出了什么,或者是她知道一些诺克萨斯的秘辛?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毕竟她活了那么多年,甚至说诺克萨斯还没有变成帝国时她就存在,年纪甚至比乐芙兰还要大,所以知道一些秘辛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虽然法娜麦作为法娜麦自己伪装并安排的与自己接触的人,但她却也并未刻意保密,而且这段时间两人朝夕相处,在一起缠绵和讨论问题的时候也从没有避开这个问题。
瑟希尔知道法娜麦的身份,法娜麦也明白瑟希尔的情报,两人都也心知肚明,只不过都没明确的说出来。
而且,瑟希尔大概也明白了一些,毕竟这并不难猜——法娜麦不顾一切的眷顾自己,同时还下了大量的赌注,这所表达的已经非常有指向性了。
但要说放弃,显然法娜麦现在已经无法自拔了,瑟希尔的血脉有条件让她们的血脉走向更高阶位,放弃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的。
不过,相对于法娜麦心中所想,瑟希尔对此也有自己的考量。
对于自己和法娜麦之间的事,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止是法娜麦自己明白,同时瑟希尔也明白。
泽拉斯陵墓之战后,瑟希尔遇到了缂丝,法娜麦伪装成自己的祭祀降临,两人深入交流过之后,似乎很久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
虽然她自己伪装的“缂丝”偶有时间会向自己透露一些情报,一些地方也没有隐瞒,但古琛语的出现,让瑟希尔觉得自己对于法娜麦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而且,自己进入诺克萨斯之前,刚好就让自己知道古琛语的存在。
难道就这么巧?
瑟希尔心里想着,下意识的皱眉,他在想,法娜麦知不知道诺莫德凯撒的存在,知不知道乐芙兰的存在,
不过,如果自己真的可以了解并掌握古琛语的话,那么进入不朽堡垒,或者说之后面对莫德凯撒的时候把握就更大了。
但这种事要慢慢来,毕竟这种来意死者世界的冥界力量过于神秘。
坐在那里琢磨了半响,瑟希尔最终还是决定先解决眼前的事在说,毕竟法娜麦所谓装的“缂丝”已经等着他等的嘴都撅了起来已经非常不开心了。
“干嘛呢,您生气了?”瑟希尔捏住她不断戳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握住她的手揉捏着。
“明明是属于我的时间,但你总是心不在焉,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别气,气坏了可就不好看了!”瑟希尔将她抱起来,然后将她搂在怀里,发现了她床上摆着的另一件东西。
“这是什么?”瑟希尔伸手拿过法娜麦放在床上的东西展开,发现是一份地图,上面标注好了一些诺克萨斯南部沿海部分地区和乌泽里斯周围重要的地点还有标注。
大略看起来可以算得上的一张描述颇为详细的地图了。
在瑟希尔处理他事情的这几天,法娜麦便利用原始魔法沟通周围的法术的节点,虽然获取到的信息非常的模糊,但她还是摸清楚了一些信息。
“这些天没事可做,于是就用了一些小法术沟通一下我的那些朋友们,我是瓦斯塔亚嘛,所以在探测情报这这块还是很有作用的。”
“咦,你的法术还能这样用的吗?”瑟希尔有些好奇,“我感觉有你跟着,我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那你还不对我好一点。”法娜麦嗔怪的看了瑟希尔一眼,“把这么漂亮的人儿独自扔在房间里去忙自己的事儿,你真是一点在乎我的感受。”
“好了,我现在不是在陪你嘛!”瑟希尔将地图收起来,“今天晚上什么事情咱都不谈,我们就交流感情。”
“最近有没有收到黛安娜给你的传讯?”像是想到了什么,法娜麦捧着拍瑟希尔的下巴亲了他一口,“她也好久没有联系莪了。”
“离开以维考拉以后,我什么都没信讯都没有收到。”瑟希尔看着她,“你能感觉到她的状态吗?”
“感觉还好啦,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把她忘了嘛,好歹也是我的姐妹来着。”
“您还想在这里呆几天嘛?”瑟希尔看着法娜麦,“进入了诺克萨斯,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享受生活了。”
“嗯,”法娜麦点了点头。”她搂着瑟希尔的脖子,“看在我这么体谅你的份上,今天是不是给我一些奖励啊?”
“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随便我说么?”法娜麦眼底带着憧憬,“是不是我想要什么都行?”
“那也要我拿的出来在原则之内才行啊。”瑟希尔停顿了片刻,“你说是吧。”
“哦。”
法娜麦的神情一下瘫了,立刻跨起了脸。
在离开以自己的陵墓以后,从自己的属地走出来,浓烈的不安全感始终萦绕着法娜麦,只要瑟希尔不在身边,她总感觉一切都不太踏实。
看见法娜麦的神情低落下去,瑟希尔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忙碌的的确有些冷落她了,解开了她的浴巾手的同时在她的惊讶中将她抱住,“虽然我不知道您需要什么安慰,但是此刻我会用行动来表达我对你的情意,还有,不要胡思乱想。”
“谁胡思乱想了?”法娜麦偏着头说,“你还有要事在身,没必要在我身上过多的倾注精力的。”
这句话里面的酸味已经酸的令人牙疼了,瑟希尔感觉的清清楚楚。
“我向您保证,我也就忙这一两段时间而已,诺克萨斯的事情到了正轨,不就有了时间陪您了么?”
“但凡你有一点想我的感觉,也不会几天不见我。”法娜麦心里的确有些不太开心,但一时间瑟希尔对她的撩拨又让她开始欲罢不能。
“哦,瑟希尔,快开始吧,我有些忍不住了!”
“这可是您说的;求我!”
“我求你啦!”话虽如此说,但法娜麦还是以手掩面,脸蛋也红扑扑的,眉眼汪汪,润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这份伪装实在是不想伪装,完全是真情流露。
“塞…瑟希尔,我想印象深刻一点!”法娜麦微微抵制了一会儿,神情有些不太好意思。
“什么?”瑟希尔有些不解,“这有什么不同么?”
“正面和反面能是一回事吗?”法娜麦抬起小脚踢了他一下,“不同的姿势说法也是不同的,有的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行,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瑟希尔握着法娜麦的小脚将她直接拉进了自己怀里,抬手揉了揉,“您如果准备好,我就可以开始了!”
“嗯,好!”法娜麦说着,高兴的将腿并拢抬起,随后美眸透过腿缝微微偷瞄了着瑟希尔,“我准备好了!”仟仟尛哾
瑟希尔总觉得法娜麦今天有点怪怪的,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他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也看了什么书,下意识的目光四处搜寻起来。
因为这样的状态不太可能存在于她身上。
如果说是伪装,这也装的太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