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和平的美梦就这样破碎了…”
“所有人怎么想也想不到,战争真正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因为一条蛇。因此,蛇便成为了乱世的象征。”
“法娜麦,黑色的曼图拉,腐蚀人心的流毒,贪与求与爱与欲的祸蛇。”
(曼图拉:拉阔尔人民间传说中,太阳的暗面,啃噬冥河沉浮的渡魂灵。)
——埋藏的巨神峰民间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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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黑甲的骑士们如黑雾般褪去,以一种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方式。
瑟希尔和卡莎顺着沙丘走下,站在队伍前方正疑惑的希维尔转头,便看见了瑟希尔的身影。
两人对望。
各自都感觉到了对方的亲切,特殊还有不同。
这个人是谁?
看见瑟希尔的第一眼,希维尔在心中疑惑,同时还非常的惊讶。
眼前的这个人她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她所拥有的记忆中完全没有任何有关瑟希尔的信息,但却又从内心感觉到了一种——亲切,看间瑟希尔越走越近,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也越来越快。
“瑟希尔!”
希维尔还未来得及说话,站在她身边的塔莉娅眼底闪烁出惊喜,立刻看向了瑟希尔喊了起来。
“是我。”
瑟希尔在佣兵队伍前三五米的位置站定,回应着塔莉娅的呼喊的同时也没有放松戒备。
间隔三到五米的位置,这个位置刚刚是陌生人之间容易接受的距离,发生什他也有时间反应,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他也展开双手,让佣兵们看清他手上毫无武器,表现出了他无意与这些佣兵产生冲突的态度。
但是,塔莉娅却会错意了。
她以为瑟希尔是想要拥抱她。
希维尔“小心”只来的喊出来一半就被迫咽了回去,塔莉娅直接冲出了队伍,乳燕归巢一般投入了瑟希尔的怀里。
“瑟希尔;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从危机中幸存,红手部落只有她和法娜麦逃了出来,现在再度遇到瑟希尔,情绪起伏跌宕的塔莉娅冲过去紧紧的抱着他,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和爆发出来。
“部落中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短暂的停顿之后,瑟希尔想了想还是搂住了她,一边轻抚她的头发,一边安慰:“这不是你的错,你不是还救下了法娜麦了么...”
“对了,法娜麦呢?”瑟希尔想起来了,通过占卜,他似乎是看见塔莉娅带着法娜麦一起跑的。
现在这之看见塔莉娅,并没有看见法娜麦,他有些好奇法娜麦去哪了,以塔莉娅的性格,她应该是不会丢下自己的同伴的。
“离开部落以后,我用岩幔引开了追兵,我两分头跑的,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塔莉娅语气有些踟蹰。
毕竟法娜麦不是瑟希尔,她在专心驾驭岩幔的时候还要分心顾及她的安全,这样消耗能量也会更大,逃的仓促,食物和水也不够两人一起使用,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逃不出去。
与其这样,她索性将所有的物资都让给了熟悉红手部落周围地形的法娜麦,将她藏在一自己制造的岩阵之后,就主动驱动岩幔引开了追兵,这样她不仅可以专心的做诱饵,还能保证法娜麦的安全。
闻言,瑟希尔一下顿住,他叹了口气的同时,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安慰的话...
他不知道该说塔莉娅实诚,还是说她的想法与众不同,感觉说什么似乎都不太好,只得再次拍了拍她的后背作为安慰后放开。
任何话都有可能影响到塔莉娅心里吊着的这跟弦,一直抱着她也有些不太好。
“瑟希尔。”
卡莎戳了戳瑟希尔的背脊,她感觉自己被忽视了。
“你还活着?”塔莉娅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卡莎,感觉自己的表述有问题后匆忙改口,“呃,我的意思是说,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卡莎在塔莉娅身上没有感受到到对自己的厌恶,她点了点头又缩了回去,塔莉娅的热情让她有些不太适宜,但是感觉不错。
在两人互动的同时,瑟希尔也在看着希维尔和她身后的佣兵团。
她的人设和背景中的立绘上没多少差别,只是现在身上的风尘多了一些,看起来多了几分铁血的味道。
身后的佣兵队伍大约七到八十左右,拿着各种样式的武器,轻重装甲皆有,看起来有着各自的职责和分工,不过只有小部分人穿戴着盔甲,大部分人只是用铸造的金属甲片保护住了一些重点地方。
说是佣兵,看起来像是更加高级一些的拾荒者。
在瑟希尔打量自己的时候,希维尔也在打量着瑟希尔,眼前这个让她感觉到一丝亲切男人有一张足够让大部分女性倾倒的脸,但更多更让人觉得特殊的是他身上的那种气质。
她一时之间到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走吧,塔莉娅,带我过去打个招呼。”瑟希尔中断了塔莉娅和卡莎两人之间的交流,目光示意这希维尔所在的位置,“我们没有食物和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可能要跟着对方的队伍一起走了。”
瑟希尔说话的同时,将自己的斗篷在卡莎身上再紧了紧,防止她肩膀上的共生体暴露的太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塔莉娅带着瑟希尔走到希维尔的面前。
“希维尔大姐。”塔莉娅微微顿了顿,“这个就是瑟希尔,我的朋友。”
“瑟希尔,阿·瑟希尔。”虽然不知道塔莉娅是因为什么原因认识了希维尔,但瑟希尔还是很自然的报上自己的名字,同时递上了自己作为烈阳祭祀的纹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的佣兵团了,作为一位烈阳祭祀,我会付上应有的报酬。”
听到瑟希尔报出自己的名字,佣兵团里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去。
佣兵们大部分都是恕瑞玛人,自然知道瑟希尔和希维尔的名字的寓意。
瑟希尔寓意着旭日之光,希维尔意味着曜日之阳,一人代表着晨间,一人这代表着正午,而且希维尔的名字前缀也有一个‘阿’字。
如果说这是巧合,但未免也太巧了。
“大姐头,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啊?”
佣兵们之间似乎窃窃私语了一阵,然后有个穿着铠甲的女人高声说道,她的话让一些人甚至下意识的点头。
“安静!”希维尔先是扫了一眼哄闹的队友,忍着心里的好奇,对着瑟希尔做了个沙民之间的问候礼节。
“我算是阿·克赛·希维尔。”希维尔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的同时看向瑟希尔,也瞟了卡莎一眼,“你和你的同伴可以和塔莉娅一样跟我们一起,但是只能呆在我给你们划分的区域,同时管好自己的嘴和手,虽然可以和我们共享蜜酒和干馕,但是也要付出应有的义务!”
“当然!”瑟希尔里回应道,“这些注意事项都是有必要的。”
即便是希维尔同意了他们加入,但是两边各自的戒备都没有少。
毕竟恕瑞玛整体的大环境就是这样,佣兵团的物资有限,现在多了瑟希尔和塔莉娅以及卡莎,那么其他人的口粮配给就会适当的变少,好在瑟希尔是一位烈阳祭祀,塔莉娅也拥有法术,再加上希维同意,佣兵们没说什么。
当佣兵团重新找到位置扎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深沉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远处看着众人。
远处的沙丘之上,清凉的月辉之下,本应该逃命的法娜麦慵懒的趴在一头有着黑色鳞甲的鳄兽背上,高挑丰韵的身姿还展露无疑,玲珑的小脚珠圆玉润犹如珠贝般晶莹夺目,修长白皙的美腿之下,脚踝上的铃铛和硕大的蛇形黄金耳环随着夜风“叮铃”轻响。
一手摆点着自己娇艳的红唇,法娜麦一手抬着一个晶莹的小球细细的对准月亮打量着里面瑟希尔的头像,一条黑色的蛇正在她的小臂上吐着猩红的蛇信盘旋蜿蜒舔舐着。
而那位哈孜,则被那头黑色的鳄兽踩着头颅按在沙地上。
“哈孜,我的计划失败了,这都是你的错。”
慵懒的声音带着诱惑,但是语气里潜藏着深沉的刻毒。
“不...”哈孜的脸突然变得苍白一片,声音夹着恐慌与害怕:“不、夫人,我、我……我还可以补救...”
“晚了哟。”
骑兽刺耳的咀嚼和大口吞咽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这让法娜麦身后站着的多个信使黑衣人惶恐的在沙地上匍匐并跪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