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灵功！
李天然眉毛一挑，他听出了水观音一行人的目标。
对方图谋的是《真灵功》！
还是在江湖上已经传闻失传的情况下！
难道是察觉了？还是消息泄露了？
李天然没有纠结。
通天境武者不可能来图谋一本没有通天境功法的《真灵功》，而通天境之下，他如今手握法术不惧任何人！
“小子，下辈子和真元境宗师交手别走神了！”
冷笑声响起。
满头银发的老妪一点都没有苍老姿态，身手灵活的一跃而起。
虚空抓风为刀，狠狠劈杀而落！
破空之声炸响，震耳欲聋！
惊起一片飞鸟！
李天然站在原地，手捏法印，冰冷彻骨的灵气，在指间震荡而出。
山林呼啸寒风！
刹那之间。
李天然的四周，百丈之内的地方，全都冻结成霜！
他微微抬头。
看见了被一层淡淡薄冰包裹着的老妪，她的双眼瞪大，浑浊的眼神露出惊骇之色！
好像看见了极为恐怖的画面！
想要逃离，可却是一动不动，无法动弹的凝固在半空之中！
偏西的阳光，穿过山林树叶，落在了老妪的身上，反射着波光粼粼，有些耀眼。
李天然面色淡然，他打了一个响指……
覆盖在老妪脑袋上的碎冰破裂！
“呼呼呼……”
急促的呼吸声。
老妪贪婪的吸取着氧气，满头银发，褶皱的老脸上挂着一块块碎冰。
“真气外放？！”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化境的修为！”
浑身哆嗦着，老妪的嘴唇发紫，声音都在颤抖：“你到底是什么人？武真派不可能有这般强大的武功绝学！”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天然淡淡开口。
他没有特意追问水观音的下落，因为知道这注定白费力气。
所以换了一个方法……
想从老妪的只言片语当中得到更多的信息线索，一如之前搞清楚对方图谋《真灵功》。
“桀桀……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小姐的下落！”
老妪冷笑，扭曲的老脸变得狰狞恐怖：“小姐会帮我报仇的！”
“李天然你的确是个绝世天才，可自古以来，天纵奇才者代代皆有，而有些东西你出生没有，那么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
“连武祖也不能！”
“难道你还能比武祖更加天骄绝伦？”
“李天然你好好活着，然后等……”
声音戛然而止。
李天然没有让她说出最后一个字。
老妪人生最后的表情凝固在狰狞模样，他手指凝聚出一块冰，轻轻甩出。
叮的一声！
老妪宛如冰雕打碎一般，一片片的散落在地上。
李天然神情自若的望着这一幕，虽是第一次出手杀人，却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
或许是天生适应，也或许是没有太过血腥的场面。
总之……
身影九转登天，一袭紫袍没入丛林之中。
李天然没有再去寻找。
此时此刻，找到水观音的机会渺茫，除此之外——
既然已经知道水观音会来报仇，那他就在武真山等着。
至于老妪死之前的话语，他没有放在心上。
或者说，不在乎！
他强任他强，我自山野求长生。
……
夕阳西落。
鹿江城。
夜幕下，依鹿江而建，足有七层之高，包厢雅阁可以眺看繁华热闹的鹿江风情的望月楼，显得格外的热闹。
两岸灯火通明，风光佳人，举杯风流，好不快活。
只是其中一个包厢，却是与外面的莺歌燕舞格格不入的宁静。
水观音看着挂在夜幕中的玉盘，娇俏的面容浮现一抹悲愤。
这是她和老妪相约再见的地方，已经这个时辰，老妪还没到来……
她明白代表着什么意思。
本以为兵分两路，没有她这个重伤累赘，哪怕面对武真六子和李天然追杀，老妪也能全身而退。
没想到！
“我会回来的，在此之前……李天然，我不会让你活的这么痛快……”
水观音看着武真山的方向，低声婉转发出咒怨，宛如夜鸦泣血。
……
“看书看乏了，就休息一会，你看看你……”
仙鹤楼。
清竹散人亲自送来晚餐，道童处阳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菜肴放在桌子上。
听着对方这絮絮叨叨的关心，李天然摸了摸鼻子。
显然不管是清竹散人还是其余师兄，都没有发现他去而复返，以为他一直呆在这藏经阁看书。
误将他百里奔波，连续施展两次法术造成的疲倦，认为看书看累了。
说起来，这也是李天然修炼长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过度消耗。
这也让他明白，如今相当于真元境的炼气一层修为，只能支撑施展两次‘寒冰印’法术。
“这是鹿江才有的鹿鱼，你六师兄以药膳辅之，做的这一道‘桂香鹿鱼’正好养精补气，多吃一点。”
“放心吧，万事有师兄师姐在，没事的。”
这一顿饭在清竹散人的宽慰下吃完，李天然到不觉得絮叨，反而感受到久违的关切。
接下来的十几天，武真上下一派风平浪静。
等从山上樵夫口中得知老妪不仅死了，而且被切成一堆碎肉的消息后，张虚丹几人面面相觑，感觉事情超出预料之外。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危险是解除了，还是有更大的危险埋伏在周围。
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到了五月。
眼见着依旧风平浪静，武真六子方才松散了一些防备，没有继续日夜巡逻把守。
李天然在这般安静的环境下，悠然修炼读书，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
如今掌握了‘寒冰印’一门法术，重心继续回到修炼长生。
而且，修为境界越高，法术也才能施展更多，这样才能保全他求得长生！
他在积攒孕《先天道种经·炼气第二卷》需要的两千道种，如今大半个月过去了，积攒的道种已经到了‘673’之数。
中规中矩的进度。
只是对于炼气一层的修炼进度，李天然并不是很满意。
灵气太过稀薄了！
修炼《先天道种经》已经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气旋虽然稍微壮大了一些，可丹田依旧没有充盈的感觉。
这也就意味着，距离炼气一层的巅峰，冲破瓶颈晋升炼气二层……
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这和他当初预测的差不多，或许已经孕育《先天道种经·炼气第二卷》，修为还不到要求。
“或许我该考虑一些辅助修行长生的手段……”
李天然摸着下巴，望着面前的一卷炼丹要诀《水火阴阳抱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