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仓库外的夏小雨通过缝隙看见,那男人好似在激怒了一般,在怒吼之中,突然露出一张扭曲诡异的笑容,好似,地狱来的魔鬼一般。
他右手拇指微动,“啪”的一声,按下打火机,一簇唯独的火苗,突然出现,然后,向着左手的一坨不知名物品靠近。
顿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坨不知名的物品身上,按照平时习惯,说它是一包垃圾,都有人信,但现在,那肯定不是一包垃圾,毕竟,你见过那个拿着一包垃圾威胁,我要杀你的,那样岂不是很沙雕,所以,那肯定是危险物品。
所以,带着这个疑问,夏小雨开口低声询问道,“毛小白,那男人左手拿的,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按照逻辑推断,打火机,带着一根火线的不知名物品,串联起来,肯定是易爆物品,所以,他猜测道,“这可能是类似自制简易土炸药之类的吧,遇火爆炸那种。”
毕竟,学习化学的大佬,只要手里有东西,随手给你弄出一个易爆物品。
但这类物品是违禁品,毕竟,危害极大,一个不小心,轻者伤人,重则害死人,所以,是国家禁止的物品,发现者,直接会被请到大牢里喝茶。
“土炸药,你咋得出这个结论?”夏小雨有些不敢相信,还有人敢弄这玩意。
“猜的。”毛小白一脸平静回答道,好似一点都不惊讶一般。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那个疯狂的男人,给了他们一个完美的答案。
“胡维诚,你可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可是我自制的土炸药,只要我点燃,不管是我,还是你,还是被我藏起来的孩子,都会随着砰的一声,烟消云散,炸的连渣都不剩。”
想到这样的结果,这个男人就觉得痛快,连心底也蠢蠢欲动,越来越压抑不住那份激动那份疯狂,他很想第一时间将其点燃,让害他父亲之人,一起下地狱,可是,转而一想,就这么让他死的如此痛快,那不是太没意思,所以,他想看到,胡维诚临死前的痛苦和挣扎。
但,他注定要失望,胡维诚的脸上,亦如平常,生人勿近,高高在上,好似命中注定天生就是掌权者一般。
“传言,达旗公司老总有一个儿子,叫孙圣涛,不喜商,却一心喜欢化学,还曾经获得化学研究之类的诺贝尔奖,说的,就是你吧。”胡维诚准确说出这名男子的身份,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孙圣涛显然也愣了一下,毕竟,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身份突然泄露,可是,那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他还怕身份泄露吗!所以,随即大方承认道,“对,我就是孙圣涛。”
对于这个答案,显然在胡维诚的意料之中,他继续缓缓的将他所知,一一说了出来,“孙圣涛吧,今年二十五岁,结婚了的,有一个老婆,如今,应该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医院分娩,你还有一个两岁的女儿,活泼可爱。”
随着胡维诚缓慢将这些信息一一讲出来,这名叫孙圣涛的脸,瞬间变了。
知道他,没问题,可知,知道他家庭情况,还知道如此详细,连他妻子分娩,也知道,如此,这表达的,就是另外一个含义,他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你,你,你,怎能知道这些的?”
胡维诚的回到是,“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既然调查他的家庭背景,那一定有所谋,他高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胡维诚看着他,一脸坦然道,“我今日其实就是以爸爸的名义,来接我的孩子回家,没有别的意思,你可懂?”
胡维诚是他杀父仇人,他怎么可能放他离开,可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对,他那朋友,厉害的很,他一定能保护他的妻儿,他们一定没事,他不能放这恶魔离开,否则,那真的是害他妻儿,他看着胡维诚,说道,“不,你害死我爸爸,我要为他报仇,你休想和你的孩子平安离开。”
对于这个执迷不悟之人,胡维诚失了耐心,直接对其说道,“孙圣涛,对吧,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和我的孩子,死在这里,那么,你的妻子,你的女儿,还有快降临这个世界宝宝,他们都会无缘无故的意外身亡,可能是一不小心,被车撞了,也可能,走着走着就摔死在没有盖井盖的井里……”
孙圣涛:“你威胁我?”
胡维诚:“威胁,谈不上,只是,公平交易。”
孙圣涛:“去TM公平交易,我放你走,我父亲就白死了。”
胡维诚:“孙圣涛,你父亲的死,是自身贪心不足蛇吞象,咎由自取。”
孙圣淘:“你胡说,我父亲经营公司好好的,若如不是你,他老人家也不会……”
胡维诚:“水清则无鱼,贪,我能理解,毕竟,商人不贪,也做不成商人,但贪也有一个限度,超过了,那就是犯法,而你父亲,越雷池,所以,就算我不撤资,你父亲也逃不过法律制裁。”
孙圣涛:“什么意思?”
胡维诚:“你父亲接受了一笔黑钱,做了违法的事情。”
孙圣涛:“我父亲,一辈子勤勤恳恳,大家口中的老好人,大善人,怎么可能像你所说,接受什么黑钱做违法的事情,你定是诬陷。”
胡维诚:“若如我诬陷,你父亲会自己跳楼吗?”
孙圣涛:“什么意思?”
胡维诚:“关于你父亲犯罪的证据,我已经交给警察局,也就是说,若如你父亲今日没有跳楼,警察便会请他去警察局喝茶聊聊人生。”
孙圣涛:“不可能的,我父亲可是人人口中的大善人,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听到的,我要杀了你。”
失去理智的孙圣涛拿着打火机就要点燃拿包土炸弹,结果,还未点着,他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向前摔倒,打火机和炸药包都摔在了地上。
孙圣涛:“胡维诚,无耻小人,原来,你骗我,你不是一个人前来,我要杀了你。”
孙圣涛挣扎要起来,却不想,毛小白直接坐在他的身上,使其根本无法站起来,“喂喂喂,孙圣涛是吧,不要乱动,小心爷一个不小心,敲碎了你的小脑袋,到时候,你大仇未报身先死,就没有颜面见你泉下父亲了。”
此话一出,孙圣涛虽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老实趴在地上,没有继续动弹,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胡维诚,杀父之仇,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