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七零五寝室正安静,窗外的雨好奇地凑耳一闻,下秒就被响彻云霄的噪音震得微斜——七零五寝室爆发了几乎要把天花板都掀起的狂笑,不绝于耳!
只见郭玉祥眼眶湿润润的,为此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徐羡舟“噗”地一声,随即骨子里的教养让他用手掌捂住嘴;陆寒榆是一众中笑得最肆无忌惮;至于宿管老先生,板着脸而立,面庞的肌肉却不听使唤地颤动,不知是被逗得还是气的。
别人都在笑幼恩的荒谬,幼恩在笑大爷脸上那“不行,我要严肃”这六个大字。
然而宿管老先生却是被气的,且是气到结巴地怒言:“胡、胡言!你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幼恩觉得他近乎飙出了女高音。
陆寒榆也是笑得最持久,闻后也笑得差不多了,郭玉祥还在苦逼地打喷嚏。这时徐羡舟轻咳一声,挥手发话道:“您别管他,他就是我们寝的,逗您老人家玩呢!”说着挑了挑眉。
宿管老先生面色狰狞一瞬,而后缓和一点。
这边,幼恩急忙摆手狡辩道:“我不是……我没有票子!”aosu.org 流星小说网
然而宿管老先生却直接无视他,而和颜悦色道:“行,其实这次来你们寝,是为了寝室长之事。”他顿了一下,除了潮红到过分的面颊,几乎无法想象到他刚才暴跳如雷的神情,让人耳边不由奏起《唱脸谱》中那句“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幼恩自动退到了一边,给他们让出一个身位,斜眼憋屈的鼓了鼓嘴,目光漫不经心,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然后就听宿管老先生接着道:“你们自己看看,决定一个吧!”本能反应,幼恩打了一个寒颤,突然就明白了自己能留在这里的原因。
果然——下一秒,他的舍友不约而同地望向他,手如长矛似的毫无例外全指向了他,一个个都笑盈盈地看着他。
一个词在幼恩脑海中闪现:魔鬼!而且,他莫名觉得他们各怀鬼胎。
不过,他终于抓到了发言的机会,如愿道:“其实我从刚才就一直很想说,我票子……又丢了。”
“呵,”却不想,徐羡舟冷笑一声,道,“陆寒榆,搜身!”
陆寒榆听罢,笑眯眯地对幼恩抱了抱拳,道:“苏友,对不住了,舟哥下了‘军令状’……”
苏幼恩心道不妙。“票子丢了”本就是他瞬发的一个借口,他是真的没想到徐羡舟他们会使出这“搜身”一招。
他一边佯装闪躲一边道:“喂,搜身违法的!《宪法》规定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你没证据……”
陆寒榆贼笑道:“没关系,我们都这么熟了!”
说完他“咻”地绕到了幼恩身后,幼恩一个侧身,然而晚了,陆寒榆一只手已经迅捷戳入了幼恩的一边口袋。
紧接着,陆寒榆猛地抽出了手,将手中纸物高高举起,道:“找到了!”
苏幼恩叫道:“臭榆子!”他定睛一看,心中窃笑:陆寒榆手中的,哪里是他的票子,而是他从医务室里捡来的那张日记!
他又欺诈性地把手放入另一只兜中,然后胳膊微动,不动声色地触了触袖子——票子还在。
其实,原本,他也没有打算处理掉票子。其实,他也想回家的。
要知道,对一个路痴来说,最熟悉莫过于回家的路。其实他也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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