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的话,我想要一件靴子形制的法器,还想要一件可以戴在头上的、可以自动触发防御的。”白子规显然已经想好,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他想要一件靴子法器已经挺久的了,毕竟腿法武技也是自己的长项,战斗之时总是把靴子给崩了也不是个事儿。与顾长松一战就是其中的一次,但绝对不是仅有的一次。
虽然很多女同窗颇为喜欢那个造型,管它叫“狂放不羁”、“野性美”,但是……最好还是不要,白子规还是希望自己的形象停留在温文儒雅、风度翩翩这些方面。
此外,首级作为修士最重要的要害,也是很需要防护的。这正是白子规自觉目前的一个缺漏,当有类似的机会的时候,他自然选择了进行弥补。
“好的,我知道了,回头去跟他们说一声。”白子安应了一声,扭头要走,走出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些盒子与瓶瓶罐罐,还有一小沓符箓。
“三品生血丸、止回丸各一瓶,不入品灵石数百,低品灵石数十,还有三品轻身符、健体符、锐锋符各三张,效果你们清楚。”
说着,他将这些奖品分成两份,放在了桌上,两人人手一份。
这几张符箓都是修真界最常见的大路货,轻身符加快速度,健体符增强身体素质,锐锋符将兵刃变得更加锋利。当然,都是有时限的。
“书院离开的时间不变,到时候小姜你去和大家按照约定汇合,我来接青雀去梁州书院的集合地点。”白子安最后说道,然后推门离去了。
……
“白助教,这就是给舍弟安排的房间了,其余几名今年加入的学子都住在周围,但是这里是当中最好的一个位置。”一名梁州书院执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脸上堆满笑容,轻轻推开了一间房门。
虽然只是一个人住,但是无论是屋舍还是院落,都比之前他和姜青峰两人共住的客舍要大出了许多。屋舍里精心雕制的门窗、桌椅,床榻、木架,看起来精致又实用。
家具错落有致,整齐又美观,而且给屋舍内留下了足够的空间。房门处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图,让屋舍更增了一分雅致。
校园内又一颗银杏树,还有一张小石桌、几张小石凳,空间相当充足,足够白子规日常在这里修演武技只用了,即便是白子安将每天白天的特训给转移过来,虽然拥挤了点,但是也勉强够用了。
执事开始详细介绍每一件物品的来历,白子规细细查看着自己未来将要居住的地方——虽然也不知道会住多久。至于白子安,则在耐心听着执事介绍,不时提出一个疑问,问得中年执事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来。
“张执事,”介绍终于告一段落,中年执事正要离去,白子安突然叫住了他,“先前袭击我弟弟的人还没有被抓到,在这里应当不会有危险了吧?”
“哪里的话呢,这里可是特批进入的学子才能居住的地方,四周都是本院先生或是他们的家属所居住,谁敢来这里闹事,那是自己找死。”张执事陪笑道。
“而且,待会儿我们会送一面令牌过来,用它可以激发这里的防护阵法。”
“这防护阵法是从书院的防护大阵上延伸出来的,即便是通脉境的修士也能抗上一击,寻常凝气境的修士来袭,绝对能够撑到书院内部巡逻的护卫来支援了。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舍弟之后的东西就麻烦你们快点送来了。”白子安说着,突然射出双手,用了握了一下张执事的手。
“白助教,你看你,太见外了……你都已经给过了……范副院长可是亲自交代了的……放心吧,张某人一定尽力!”张执事赶忙将手收回了口袋里,拍着胸脯保证,脸上笑开了花。
白子规看着有些无语,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人情往来他也并不是不懂,因此也没什么抵触情绪。事实上,这方面这正是他一直在注意的。
他是注意形象,但是更在意实干。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将白子规的东西送来了。一面身份令牌,上面书写着他的大名,除了证明身份之外,还可以在书院的许多地方自由出入,以及控制这里的阵法;还有两件制式衣袍,一瓶辅助修炼的三品丹药,以及一些不入品和下品的灵石。
衣袍也是一身素白色,上面还有一些纯黑色的镶边,正符合白子规的审美;它们不同于寻常的衣衫,相当于一品级别的法器,有一些防御伤害、抵抗特殊环境的作用。虽然效果不大,对养精境修士基本没用,但是也聊胜于无了。
事实上,白子规之前就想要讨要一件衣袍样式的法器,毕竟打斗之中衣服容易损坏,他在这方面也是吃了一些亏的。只是已经有了内甲,衣袍法器的优先级就排在了靴子和头饰的后面。
至于丹药和灵石,是进入书院的学子每个月的月例,根据进入书院之后的表现还会有别的变化。眉山书院刚刚离开,书院大比各位排名前列学子的奖品,得等再过几日才能拿到。
“好了,还是挺帅的嘛!”白子规将东西整列完毕,然后换上了新送来的制式衣袍,白子安满意地看了看弟弟:“走吧,今天范副院长邀请我们去他那里赴宴。我们是晚辈,不能去太迟了。”
白子规点头应是,然后打开竹笈,伸手摸了摸睡得正香的狸奴的小脑袋,告诉它给它带吃的回来,得到的回应是慵懒挥了一下的小爪子。
梁州书院倒是不禁止学子养兽宠,因此坚决不肯离开的狸奴也就如愿以偿了。
白子规忍不住又摸了几下小脑袋,然后跟在大哥身后出门而去。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一声愤怒的女声:“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白子规有些好奇地探头看去,看见出声的正是梁州书院的嘉淇。她身上的衣衫还没有换下来,身边还堆着一些东西,显然刚刚到达此地,身旁是有些尴尬地笑着的张执事。
而她愤怒地瞪着的,是并肩而立的两名学子,都已经换上了梁州书院的衣袍,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她。一人散发着说不出的贵气,正是季绝厉,而他身边的那人,脸色蜡黄,竟然是路童。
见状,白子规不禁挑了挑眉毛。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