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山,云开暗晴;赵烁回到东乡王府的时候已是大汗淋漓。
这一个来回,心中急切更是一路狂奔,速度之快比千里马超出了数倍。
嘘……
停下脚步,赵烁敲响了王府的大门,开门的是王凌儿,此刻眼睛红肿,花容失色,看样子是醒来后大哭大闹了一场。
对于王凌儿,赵烁或许没资格说什么,但想到王老爷出门时候的吩咐,不经勃然大怒,道:“谁让你自己去西乡的?这里现在暂时由我来管理。”
“这是我家,需要你管理么?你走开,我要去杀了那刘贼,为我兄长报仇。”王凌儿怒气比赵烁的还大,上前就要绕过赵烁夺门而出。
“你醒醒吧!你去了就是送死;还得拖累我们么?”赵烁猛然拉住,将其身子端正,表情易常严肃。
王凌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后似乎恍然大悟道:“你滚,你们滚出我们王家大门,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别管我,本姑娘不会拖累你们的。”
赵烁脸腮一鼓,任凭王凌儿左右扭动,也没有放手。
啪……王凌儿伸手拍打着赵烁的胳膊,样子极其疯狂。
“你疯了么?难道看不出来人家早就等你上钩么?你父亲还没回来,你这样做是想陷你爹于死路当中么?”赵烁面对死缠烂打的女人,历来很是无奈,只好咆哮着说出了心中的不快。
“好,你去,我们不拦着你;我们今天就走;然后你们王家就彻底从东乡消失了,到时候那刘贼定然会得到便宜,也会去给你们全家上香的。”最后一刻,赵烁反常的松开了手。
王凌儿哭泣着甩袖转身,跑了几步后,又站住了脚;随后,蹲在地上放声抽泣。
赵烁悬着的心放下了;慢慢的走上前,俯身摸着王凌儿的发髻。
“呜呜……”后者抬头站了起来,一把拽过赵烁的肩膀就靠在了上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此女带入府中,这一次不敢掉以轻心,赵烁让南宫梦在闺房中陪同。
难缠的家伙被稳住后,赵烁唏嘘一声,坐在正厅的次席间,劳累了一夜,现在才感到困倦了。
却说王福喜到了衙门后,没有得到县官的接待,这让怒气临头的老王更是火上浇油。
上前敲打了数次官府大门,衙役走出来,态度漠然,淡淡问道:“喲,王老爷,大清早的敲鼓所谓何事啊?”
终于有人来开门,王福喜忍住怒火,沉声说道:“劳烦小兄弟去通报一声,就说东乡盐府的王老爷有要是跟经略相公协商。”
“我们家老爷今日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人,老爷还是请回吧。”衙役面无表情,随手就要关门。
王福喜一看作势大怒,身边的管家忙着拉住,又朝着衙役喊了一声。
“这位小兄弟,今日着实有急事要面见相公,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小兄弟笑纳。”
衙役没回头,不舍的看了一眼王府管家手中的银锭后,无奈的道:“我说二位,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实在是我家大人下了命令,今日不便见客。”
随即府衙的大门砰然关闭,门外的王福喜忍着一腔怒气,负气甩袖离开。
李管家跟在老爷身后,临走前安排了一位贴心的下人,在府衙门前蹲守。
待回到府中时,天已经大亮。
赵烁懵懵懂懂中听到有脚步传来,睁开眼睛一看,却是王福喜面色凝重的归来。
“王老爷,事情怎么样了?”赵烁直起身子。
“哎!”王福喜一脸的无奈,走到正堂前做了下来。
李管家适时说道:“也不知是府衙出了什么事情,我家老爷在门前守候了两个时辰,竟然不见有人出来迎接;通报了多次,那狗官屡次不见,躲在官门中说是受到了风寒。”
赵烁微微点头,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想到了。
按照那刘全为人处事的手段,既然会在西乡笼络像穆高峰那样的高手,那想必也在官府当中做了一定的文章。
“如此说来,那凶手定然是刘全那狗贼无疑了。”
王福喜抽搐了一下,有些警示的说道:“赵公子,如今事态不明,万不可轻下定论;那刘全,只是嫌疑最大罢了。”
赵烁顿然起身,将王凌儿贸然刺杀刘全一事一五一十的述说了一番;并添油加醋的将自己如何如何救人的事情大肆宣扬了一遍。
眼看着王福喜眼角抖动,目露凶光;气氛的有些呼吸困难。
“那刘贼竟然那么可恶!如此罢了,定然是那官府中人讨到了好处,这才孤立我王某。”
“老爷能想到这一出,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根据晚辈的分析,那商船上死而不坚的尸体,是因为他们体内存在着一种西域少有的盅;但凡中了此盅的人,起先心神大乱,最后肝肠断裂身亡;即便是人死了,只要使盅的之人稍加引导,那些尸体便会爆起作乱。”赵烁根据南宫梦的分析,在联系到自己的两世为人的所见所闻,故而在如此关键时刻做出了这样的总结。
“盅?”王福喜听后,虎躯一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赵烁。
“没错,就是盅,是一种名叫生死符的盅!那刘府中有一个来自西域的高手,曾经我见识过那毒盅的厉害;恐怕普天下只要中了,便无人能解了。”廊间走进两位女子,正是南宫梦于王凌儿,说话之人也出自南宫梦之口。
王福喜还没从震惊中缓解过来,也没有继续关注盅的话题,急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向凌儿走去。
“凌儿,你没事吧?”
王凌儿听着父亲的呼唤,泪水忍不住的往外流。
其实何止一个柔弱的女子,恐怕王福喜自己也是腹中装满辛酸,自古以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世上痛苦之事莫过如此了。
“爹……”凌儿哽咽着,却看到慈父眼角早已饱含了泪花。
一时间大堂中父女两人相拥而泣,众人万般无奈下,纷纷默哀,转身借故离开,所有人都知道,此刻应该给眼前的一老一少留一个独处的空间。
到了后院,南宫梦进去房中拾掇了盏刻,开门出来后手中拿着一席披风,到了赵烁身后,轻轻的盖上。
赵烁无言,伸手抓住南宫梦的纤纤玉手,转身温柔的看着她。
要不是自己赶到的及时,恐怕自己的女人就被那奸诈之徒绑去了。
“梦儿,答应我,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孤身涉险好么?”赵烁抚摸着南宫梦雪白的秀发,清晨在范范生气的太阳下,显得特别刺眼。
仿佛是怕旁人看到,南宫梦身子一颤退后了两步,神色匆匆的环顾四周。
赵烁苦涩的一笑,猛然上前将其拥入怀中,挣扎了一下后,南宫梦便不动了。
“听话!以后无论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不管是生或者死,我赵烁都会陪着你,否则天打雷劈……”
南宫梦的手堵在赵烁嘴唇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赵烁扭头错开了南宫梦的手指,继续问道:“行么?”
“恩,恩。”南宫梦点点头,目光温柔,洋溢着幸福的举措。
赵烁一把抱起女人,抬头就往自己房中走。
南宫梦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捶打,口中喃喃道:“被人发现,会说你十恶不赦的。”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是你之前硬要在这里当我的表妹,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要你。”赵烁的语气有些急促,几乎贪婪。
“不要!大白天的……”
南宫梦还未发出最后的牢骚,就被赵烁炙热的嘴唇一口堵死。
后院中,赵烁顿时有点找不到北,踉踉跄跄的抱着女人踏入自己的房中,砰,房门紧闭……
时至深日,艳阳高照;房中的两人才纠缠完毕,赵烁摸着身下女人的娇躯,淡淡的体香在房中弥漫。
南宫梦闭着双眼,气喘吁吁,shuangfeng、神秘地带,早已一片狼藉!
她摸着赵烁的肩膀,汗水顺着指尖滑落,嘀在自己的酥胸间,隐隐约约暗自发麻。
“相公……”
“恩!怎么了?又想要啦?”赵烁眉头一皱,表示无辜。
“去你的,谁跟你一样,每天心里不想点正经。”南宫梦白了一眼,伸手拿过锦被盖在**。
“哎,你不知道啊,今天我可把那穆高峰虐扁了,那丫欠揍;下次要是还敢打歪主意,我定然灭了他。”两**和谐后,赵烁一把抱过南宫梦,如今的幸福来之不易,可尽管这样,美人在怀,爱心不移,赵烁还是觉得不满足;并非的满足,而是他想起了穆高峰临走时的恶言。
“梦儿,今天相公把那穆高峰虐扁了,倘若那贼下次还有什么歪心思,我定杀他。”赵烁说到此处,语气冰冷,就连以冰川妖姬自称的南宫梦都感到寒颤。
“不可!穆高峰背景深厚,给他点厉害就行了;不到万不可以切莫痛下杀手。”
赵烁听后有点郁闷,忙问:“为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赵公子,老爷请您到后府进餐。”
紧接着,隔壁的门口又是再跟南宫梦请示。
南宫梦脸色一红,有些尴尬。
“好了,赵某这就前去,我表妹尚在休息,稍后随我一同前往便可,你们退下吧。”
听到门外的脚步越发走远,两人慌忙拾掇起凌乱的衣裳;被婢女这么一搅合,赵烁也就忘了自己所提的问题。
这正是:此时不听忠良言,日后吃亏在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