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次出任务是去抓一个极度危险的杀人犯,马锐一下子莫名其妙的兴奋了,跟打了鸡血一样。
他之所以兴奋,也许是因为自己上辈子做警察那么多年,本来就是有抓罪犯这个瘾。
现在来到废土之后,他的专业一直没能得到施展的机会。
今晚,机会终于来了,他已经感觉手痒难耐了!
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马锐就忍不住开始向二饼打听,那所谓的杀人惯犯到底具有什么特征?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么?
二饼这个小胖子也是一个比较爱说话的家伙,被马锐问起,他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在前段时间,有路人在麻油街附近发现了几具尸体,死相怪异。
经过警务处法医的检查,尸体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勒痕,看起来像是用钢丝从背后勒毙的。
警队的人做了进一步调查,据附近的人提供的口供得知,近段时间,尤其是在深夜,这片区域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人。
黑雨衣随身带着一根柔韧的钢丝,看到有一些落单的人从这里经过,他就会悄悄尾随过去。
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从后面悄悄凑上去,接近被害人的后背之后,将钢丝套住被害者的脖子,然后将人勒死之后,盗取被害者的财物。
作案手法很简单,只是这个黑雨衣行踪不定,加之麻油街这片区域地形复杂,所以一时间没能抓住真凶。
为了提醒附近的住户和路人提高警惕,警务处在很多地方张贴了布告,并且将这个黑雨衣凶手称为“钢丝杀手”。
钢丝杀手主要作案的区域是麻油街上几家赌场的附近。
因为有时候赌徒赢钱了,会在附近的酒馆喝酒,深夜之后才会醉醺醺的回家,这就为罪犯提供了很有利的作案机会。
要说在这巨大的避难堡垒里一晚上死一两个无足轻重的赌徒,本来也不算啥大事儿,很平常。
尤其是麻油街街区本来就很乱,所以呢,警务处也没怎么上心这个案子。
但是,赌场那边不同意了,他们联合起来向警务处施压。
为什么赌场的人这么执着于这件事呢?
那是因为,出了这类案件之后,尤其是在警务处张贴的“钢丝杀手”的布告之后,夜里来赌场赌钱的客人明显变少了。
大家都知道最近走夜路不安全,不敢出来赌钱了,而赌场生意最火爆的时间段就是在夜间。
因为钢丝杀手的出现,麻油街附近几家大赌场的生意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开赌场的老板其实都是有后台的,每间店铺幕后都有大老板在操控,而这些大老板也代表着堡垒内部的不同势力。
因此,当经营赌场的人出面向警务处施压,警务处的高层就不敢怠慢了。
毕竟这案子牵扯到了堡垒内部的一些大人物的利益,在几家赌场老板的不断施压下,上边的人就让警务处这边尽快找到黑雨衣,将钢丝杀手绳之以法。
以上这就是案件的基本情况。
二饼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口沫横飞的把他知道的关于钢丝杀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马锐听得很仔细,都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他觉得,这个所谓的钢丝杀手,虽然名字听起来挺唬人的,实际上并没有多么棘手。
而且,马锐对自己办案的能力和实力那是相当的有自信。
他甚至在想,自己想要尽早的在这避难堡垒里混出个样子来,这次抓捕钢丝杀手,或许就是自己崭露头角的大好机会。
……
骑了二十多分钟的自行车,地方到了。
马锐环视了一圈,他感觉这里还挺眼熟的,好像之前跟小兵去警务处报道的时候就是从这里经过的。
原来这里就叫做麻油街。
正式警员的汽车已经停在了前面,警员们纷纷下车,去了指定的地点蹲守。
王墙把自行车靠在墙边,他却没有下令做什么,而是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不停的吸了起来。
马锐发现,不但王墙不行动,周围的联防队员也跟他一样,站在一小撮,会抽烟的就相互点火,还低声的聊起天来。
马锐看到这些人吊儿郎当的,他心里就来气。
有这么不作为么?
这特么是执行任务么?
这种态度,能抓住犯罪嫌疑人才怪呢?
再说,人都站在一起,目标那么大,即便有坏人经过这里一眼就看见了,人家还能在附近作案么?
也许是看到马锐在那里一直愣神,二饼跑过来好心的提醒马锐说:“马锐兄弟,你是新人,啥也不懂,待会儿要是行动,你就跟在我后面知道吗?王组长跟罗大队有过节,你可别让人当枪使了……”
马锐这时候正想心事呢,二饼的好意他完全没听见。
他抬起手用力抓了抓刚刚理了发的小平头,也没理会二饼,硬着头皮走到了王墙对面。
王墙这时候正站在人堆的中间,他深吸了一口烟,老谋深算的对手下人说:“咱们今晚还是跟以前一样,听到警队那边招呼咱们再过去,免得人家说咱们碍手碍脚只会添乱,最后抓不住人,也别想把锅甩给咱们联防队……”
一个三十来岁的队员说:“没错,组长说得有道理!”
“是啊是啊,警队那边就是不把咱们联防队当人看,上次一组组长就是听了他们的话往前冲,结果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处里连医药费都报销不了……”另外一个小胡子附和道。
王墙虽然只是二组组长,但是现在联防队的队长和一组组长都不在了,自然所有人都听他的。
虽然没有队长的名分,但在队员们眼中其实就已经把王墙当成队长了。
马锐刚走过来也没听清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他很不知趣的对王墙说:“组长啊,对于今晚的行动,我能提个意见么?”
王墙瞪着母狗眼横了马锐一眼:“有话说,有屁就放?”
马锐依旧很不知趣的说:“我觉得这样不行,你应该安排人分散开来,最好到容易出事的地点躲藏起来,然后……”
“艹,马锐啊,你以为你谁啊?我特么用你教么?”王墙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