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着突厥人的撑腰,这个梁师都真的是一点汉人的骨气都没有,不仅依附了突厥的始毕可汗,被封为大度毗加可汗、解事天子。
大唐屡次招降,可梁师都却以突厥人为后台,公然地与大唐叫板,不仅多次怂恿突厥出兵与大唐开战,更是不遗余力地为大唐找着麻烦。
“不知老哥对于这个梁师都有什么办法?梁师都背靠突厥,要想一举歼灭,实在是太过困难了啊。”
李世民很是无可奈何,要不是有突厥在后撑腰,梁师都占据的小小朔方城早就被大唐的军士都给踏平了,哪里还能容忍得了这个跳梁小丑在自己眼前不断蹦跶?
“哼,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机会不是来了吗?”
长孙安业冷笑,梁师都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摇尾乞怜的汉奸罢了,这种人,不管放在哪一个时代,那都是要被万人唾弃的存在。
“以前有突厥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梁师都可以借助突厥人狐假虎威,但是现在可不一样,突厥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里可能会耗费力气去顾忌这么一个无足轻重走狗的死活?
所以,现在正是一举拿下朔方城的机会!”
“哈哈,好!说的不错,正是,正是,梁师都这个臭石头,哼,我就要看看这次他还想要找哪一个做他的干爹!”
李世民说着,刚打算起身离开,两国开战可不是简单的事,要是真的要铲除梁师都的话,大唐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梁师都的人李世民不在乎,但大唐的军士却一个一个都是精锐。
可两人还没有走到门口,李世民突然转头,莫名其妙地问道:
“老哥,朝廷要是真的想要灭除梁师都的话,你觉得朝中武将谁最合适?”
房玄龄神情一滞,很是惊讶地看向李世民:我的陛下啊,这是朝中大事,怎么能轻易地听从一个酒楼掌柜的介意呢?
在房玄龄的注视下,李世民的表情毫无变化,反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长孙安业,表情很是期待。
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好像低估了这位长孙掌柜的在陛下心里的地位,看来回去之后要好好想想了,说不定这位就是以后陛下留给下一任皇帝的底牌,要是可以提前跟这人打好关系的话,想来以后房家也一定不会差,这不比尚公主简单?
公主啊,那可是皇帝的宝贝女儿,大唐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和亲,皇室就那么几个公主,就算是房玄龄知道自己在陛下心中的份量不轻,但他也不敢保证尚公主这种荣耀能够落到自己身上。
毕竟,长孙无忌这位国舅肯定比自己在陛下心里重要,更别说还有程知节、尉迟老黑这些混不吝的在一旁虎视眈眈。
比起厚脸皮,房玄龄真的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些混子。
皇家公主本就不多,这除去必须和亲的,轮到这些功臣还不知道能留下几位,房玄龄作为文臣,自然不会只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现在有长孙安业这么一位身受陛下深信的大才,房玄龄又是第一位与之攀交的臣子。
都说先来后到,这放在眼前的金大腿摆在这里,房玄龄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
当然,这也是房玄龄不知道未来历史走向,不然他肯定不会还想尚公主的‘好事’,毕竟,一顶绿帽真的不是平常男人可以接受的,更别说房玄龄这种文臣新贵了。
见李世民问自己这么深奥的问题,长孙安业神情很是奇怪,古怪地看一眼李世民,眼神中满满都是打量。
“怎么了吗!?”
李世民心里一个咯噔,自己好像过于急切了。
“我说老弟啊,你是不是关心的太多了?这是朝中的事情,自然应该由皇帝与朝臣们去操心,我们这些人操那份心干嘛?”
长孙安业说的很有道理,直接就将一脸期待的李世民与一脸震惊的房玄龄给噎住了。
房玄龄:陛下啊,你这是不是问的太多了?征询解决办法也就算了,咋就连出征人选都要人长孙掌柜的提议了?陛下你的干脆果断到哪里去了?难道之前喝的酒还有迷惑人心的作用?
一国出征,谁为主将谁为副,军需官归谁负责,途中需要哪几个边疆大吏配合,那几个年轻小将可以进入军队锻炼,谁又在后方待命、等待支援等等,每一个拿出来都是学问。
其中不仅仅关乎着将领的实力,更多的事关着这些人背后的各方势力,如何平衡势力,安抚落选者,安置立功者,如何不让这场战争成功之后动摇朝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皇帝与他们这些重臣们应该商议的大事。
一个小小酒楼的的掌柜,就算是他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需要管理,但家族势力终究与一国势力不同,国家大事更加繁琐复杂,哪里是长孙安业这么一个家族族长能够决定的?
这真不是房玄龄小看长孙安业的本事,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国家之事,就算是再小那也是大事,家族之事,就算是再大在国家层面那也是小事。
“咳咳,这不就是随便问问嘛,我觉得老哥你好像对朝堂大臣们颇有一番别样的见解,我这不就是想听一下老哥你的意见,这我回去之后也能说的具体一些,总不能前面说的有条有理,结果被问到推荐谁之后卡壳吧。”
李世民有些尴尬,这会儿,他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刚刚好像是问过头了,就算是长孙安业真的有最佳人选,先不说自己这个皇帝能不能独断专行,只是如何说服朝堂上那些错综复杂关系的反对者,自己就必须要好好想想。
这么复杂的事,本就不是一个人一句话就能决定的,战争,从来不能只看一个人的个人喜好。
更何况,比起长孙安业对大唐武将的了解,李世民这个将他们挖掘出来,有加以重用的帝王觉得,自己对他们的了解应该比长孙安业更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