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国事繁多,突厥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要是不好,这场大仗大唐说不定会吃亏,哎!”
在外李世民再怎么自信,在观音婢身边,李世民就冷静的多,大唐虽然兵强马壮,但突厥既然敢长驱而下,那说明突厥人就有一定的把握。
自己这刚刚登基,本就皇位不稳,国内还有不少的前隋、太子李建成等人的死忠,自己连长安都没有掌握好,更何况是整个大唐?
说实话,李世民没有把握,但大唐绝不会输!
三日的时间,千牛卫八百里疾行,很快,突厥的消息就来到了李世民手中。
“混账,他们怎么敢的?!”
一把将奏报丢在地上,李世民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呼吸愈加粗重,好似年轻雄狮在蓄力发动攻击一样。
“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备军,守护长安城,将突厥人打回去!”
杜如晦看着奏报,气的面色涨红。
“是啊,陛下,还请早做决定!”
朝廷如临大敌,到底调兵屯粮备战,一大早地,城门大开,严肃的气氛使得街道店门紧闭,这些商人,得到消息的速度比普通百姓快得多,有那胆小的,早就打算收拾东西准备向南躲灾了。
一时间,衙门卖店铺门面的排成长队,长孙安业则是在一边旁观,一点也不着急。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前往衙门买店铺啊?”
府中钱库,最近少爷挣得的金银也算是略有资本,就连李世民那里,长孙安业都没有忘掉自己这个老弟,连哄带骗地让人拿出了两百贯。
加上长孙安业自己的,足足五百贯,在这样的混乱时期,也算是一笔巨财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些人要想跑路,那就必须要带现钱,再等等,等战争传进长安城里之时,那些人才会彻底地丧失希望,将价格压到他们心里能接受的最低价。”
长孙安业一点也不着急,躺在摇椅上一摇一晃,与一墙之隔之外的混乱与焦急格格不入。
三日,短短三日,这时候,刚好到突厥人进入大唐二十天,跟历史很是相似,就算是李世民早有准备,历史也是走向了正规,两军在长安城下摆下阵型,一副决一死战的样子。
“走!时间到了,我们去宰大户去!”
对于宰这些商人,长孙安业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要是可以的话,他还打算在西市买下一条街,战后租赁给寻常百姓。
另外在郊外买下一大块土地,营造出人造世外桃源,以供真正贫困读书人认真读书,也算是长孙安业的另一种投资了。
趁着衙门下衙时间,长孙安业带着自己的钱财就这样静悄悄地停在了衙门面前:
“不知客人想要买些什么?这段时间可有不少好地段的房子出售,更是有不少的奴仆,您看,要不要挑两个回去?您放心,咱一定会给你一个良心价。”
牙人看着主仆两人,身后没有成排的奴仆,手中更是没有带着木匣,眼睛一亮,看来这位不是前来发卖财产的。
这两天长安城里的各大户抛售东西的动静太大,往日络绎不绝的店铺十室九空,一点也不像是大唐的王都之地。
“少爷,府中确实可以买几个年轻力壮的,厨娘也要找几个,再来几个漂洗的大娘,基本上也就够了。”
自从长孙安业浪子回头之后,管家就想着要为府中多填几个仆人打扫,可少爷一再拒绝,非得要等到这会儿一起买卖,搞得这两天管家忙里忙外,忙成了一个陀螺。
“哎呦,这不就巧了吗,最近各府发卖的奴才挺多,想要什么样的我这都有,要不,您去看看?”
牙人一听两位有心买人,自然是热情推销起来。
“怎么,这么着急啊?先说说,什么价啊?”
对于将人作为货物买卖的行为,长孙安业一开始还不习惯,但随着衣来张口被人伺候的生活不断侵蚀意志,长孙安业不得不说,这个生活实在是太香了,
作为一个异魂之人,长孙安业一点也没有想要做在这个封建社会宣传人人平等思想的出头鸟,古人只是没有前潮的思想,这并不代表他们是一个傻子。
长孙安业作为从小生活在封建时代的古人,一病醒来突然性情大变可以用浪子回头金不换来解释,但要是想要对抗封建环境的话,长孙安业可没有那个身板体量。
“不贵,真不贵,强壮年一人一贯,消瘦的与女人两人一贯,这已经是减一半了,绝对实惠!”
牙人也是说出一个骨折价,对于牙行来说,那些地契田契并不会贬值,所以就算是抛售的再多,牙行也不会拒绝,只要大唐还在,那长安城就是大唐的中心,中心地带的房产也绝对不会压在手上。
但那些商人也不是傻的,他们本就是走南闯北,之所以在长安城定居,无非就是因为长安城是大唐政治、经济的中心,外界的胡商也都会在此地汇集,自己要是可以与胡商搭上关系的话,将商品运到大唐其他地区利润就可以达到几十倍。
所以,长安城只是他们的一个落脚地,现在长安城岌岌可危,朝廷之中都有人提议要往南迁都了,他们这些人不跑,难道还在为那些官老爷们阻挡那些突厥人不成?
笑话,自己大把大把的钱财都没花出去呢,怎么会愿意就这样死在这里。
所以,有短视、胆小的,直接将地契田契卖给牙行,可那些本钱不足的,一个个咬着牙,硬是顶着,非得要直接拿到更多的现银才行。
而大唐,最多的也就是这些中小商人了,他们跟着大商人捡点残羹冷炙,所造的利润已经可以让一大家子吃喝不愁,略有家资。
可就是这些人,最是受不了政治、经济的打击,一点点小小的变故,就足以让这些人竹篮打水一场空,最终落得一个一无所有。
总之,这种事情,无非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