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看了他一眼,说:“反正就不适合四十五岁以上多余的中年男人。”
季青韬气得拿牌想扔他:“特么的,你才多余。”
唐兆年摁着他:“仆街主要是怕你染上病。”
季青韬想了想,放下手坐直:“那是。”
李文军说:“明年,我给你找个机会,让你跟无数美女在一起吃住几个月。让你一次看个够,玩个够。”
季青韬摇头:“我不信。再说哪里的美女能有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漂亮。”
李文军:“有的,有的。明年一定。我从来说话算话。”
------早上敲完钟,他们就一边喝香槟一边看着股票张涨涨。
一个上午涨了百分之三十,大家身价最少的都凭空多了几百万。
他们几个还只是跟投玩玩。
不知道李文军有多少,肯定很吓人。
反正雷托是笑道眼睛都看不见了。
乌索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摸出药瓶,倒了一片降压药吞下去,说:“太刺激了,我怕等下爆血管。这个比收保护费,贩卖军火来钱快多了。”
李文军很淡定:“有涨就有跌,高收益绝对伴随高风险。你们要是有别的更好投资,看着高位就抛掉一点,把本金先收回来。”
这个做短线还行,长线的话,谁也预料不到。
雷托说:“你们直接回去吗?”
李文军说:“来都来了,就顺便去圣彼得堡看看。今年欧洲复兴银行今年给圣彼得堡拨款一亿美刀。”
乌索又激动起来:“啊对了对了。仆街叫我帮那个康斯坦丁一把,我就带了几个人去圣彼得堡坐了坐。没想到那家伙就站稳了脚,还这么快就能给我回报了。”
其实乌索当初被李文军叫着去圣彼得堡的时候,是有点小兴奋的。
因为在此之前,他压根就不能踏进那一块地方。
自己地盘上有一块不受控的地方,总让他像是喉咙里卡了一根刺。
康斯坦丁虽然最开始用了错误的方法接近李文军和乌索,不过干活办事确实有点手段。
那个“圣彼得堡复兴建设集团”现在硬是被他和米诺夫抢了过来。
米诺夫已经从一个小小执行经理,变成了总经理。
因为不管哪个项目,但凡没有他点头,就做不下去。
雷托一愣:“什么银行这么豪气?怎么不给乌克兰拨款。”
李文军说:“明年你试试申请一下呗。不过你估计看不上这点钱。”
一亿美刀听着很多,可不是利润,而是要实实在在修路造桥,扣除人力材料征地和到处打点应酬的成本,最后就赚点手续费和辛苦钱。
而且欧洲人办事认真,对工程验收极其严格,很折腾。
所以李文军不打算出头,而是让康斯坦丁他们去玩。他就赚点抽成。
以雷托在乌克兰的影响力,随便干点啥都比这个来钱快。
要不是看在圣彼得堡是俄罗斯的大港口,他有好多东西要从那里出,也不费这个力气。
雷托也转过弯来了,点点头。问:“那你去干嘛?”
李文军:“有人不甘心,要搞事情。我去看看。”
雷托紧张起来:“要不要我派一些人跟你去。”
李文军:“打架又不用我上。我担心什么。”
雷托说:“不是,打架叫我啊。我打架还可以的。”
唐兆年和季青韬一脸怪异看了他一眼:这人什么毛病,别人看到打架都是躲开,哪有他这样往上凑的。
李文军说:“跨国了诶!!你收敛点。”
季青韬:“我对打架没兴趣,先回去了。”
明明一下赚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他也就高兴了几分钟,然后就觉得很空虚……
还不如回去看小太阳玩过家家呢。
李文军:“要不这样,你顺路去伊斯坦布尔,看看那个工地的。对谭打雷他们来说毕竟是异国他乡,有什么困难,你也帮着解决下。”
虽然凯末尔答应照看他们,可是凯末尔也事务繁忙,总拿小事情去烦他也不好。
再说那些黑手党和帮派也未必会完全听从凯末尔的话,说不定还去找工地的麻烦也未必。
总而言之,还是自己人时常去巡视一下比较好。
季青韬像是没听见,拉着脸就走了。
雷托一指季青韬,冲李文军挑眉询问:“他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是去还是不去。”
李文军笑了笑:“没事,他会去。他一直都是这副叛逆中年的样子。”
唐兆年笑出声:“你再说,信不信他转身回来咬你。”
李文军在回酒店的路上,对唐兆年说:“到了圣彼得堡,除了我,谁都不能信。”
他身上挂着雷托一半身家,雷托也会用一半性命来保护他。
这里的人却有好多恨不得把他弄死,取而代之。
“知道。”唐兆年犹豫了一下,又说,“连乌索都不能信吗?”
李文军看了他一眼,说得很隐晦:“他对部下的控制能力,没有雷托强。”
唐兆年瞬间就明白了。
虽然可以相信乌索,但是他的部下不可信。
人在巨大利益面前会做出许多预料之外的事情。
虽然康斯坦丁回到圣彼得堡以后对李文军早请示晚汇报,顺从尊敬到让李文军都有点烦了。
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能信。因为太过功利。
况且康斯坦丁之前还绑过唐兆年,就更加不能盲目信任。
现在港口公司的副经理一开始就跟他从港城过来,在这里待了好几年的老员工蔡日华。
他不在的时候,所有事情都是交给蔡日华全权处理。
李文军是在提醒他,这个人也不可信。
想想之前他们合作的那个格里夫,因为他们的支持者在圣彼得堡有绝对的控制权,被人叫做“夜间总督”“平民总督”什么的。
这两年越来越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有几次竟然还来港口要保护费,打伤了工人,搞得那几天工人都不敢出来干活,货物堆积在港口,大大影响了他们的正常营业。
格里夫大有要逼李文军他们自己退出去圣彼得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