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九章 神奇的太阳能路灯

李文军望向陶光明的眼底。

陶光明脸一红,抿嘴不出声。

李文军接着说:“并不是!他们是想借我的名声抬高车展的知名度,以后他们的车也好往外走。我为什么要去帮仇人抬轿子?他们还没醒吗,还以为自己是宇宙中心吗?想要什么,别人就一定要给?大家都要围着他们转?”

海城车展1985年就开始办了。

京城车展晚了五年,想要后来居上,光靠政策是没用的,不得不想点其他手段。

陶光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叹气:“我当然知道不能去,但是不解决,他们就会一遍一遍的想办法。通过老爷子给我施压,也是很烦人。”

李文军:“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是在逼我承认他们才是中国汽车的领头羊呢。”

海城也有各种工业,包括汽车厂,人家的心态就很好,欢迎一切方式的合作和技术交流。

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没有竞争,一家独大。

干掉这个,就会冒出来另外一个。总想着去踩别人那就是浪费时间。

做好自己的产品是王道。

陶光明一愣,咬牙:“原来是这样。”

刚洗过牌,就那么几家汽车生产厂。

北方集团的意图不就是要把这几家聚到一起拜码头认大佬吗?

他想了想说:“那怎么办?”

李文军说:“你去巡吧。我就不去了。老子忙死了,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陶光明点头:“嗯。”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啊。

就算不跟北方集团谈上车展的事情,那李文军不也可以去视察吗?

怎么三两句话,就把这个辛苦活全甩给他了?!

李文军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巡。用点心。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找你岳父,实在不行再给我打电话。”

陶光明问:“那你要干什么?”

李文军说:“我好久没去航空器材厂了,打算这一个月重点关注那边,把这几个月积累的事务理一下。”

说起航空器材厂,陶光明也是满肚子苦水。

去年扩张,李文军竟然没有给航空器材厂留位置。

航空器材厂直接就蒙了:怎么着?已经没有我们的位置了吗?!

李文军说:“不是。是你们太吵了,现在的厂地方又小,离机场又远,而且人流比较杂,保密工作也不好做。所以我打算把你们弄到离机场近一点,偏僻一点的地方去。”

他倒是说得轻松,剩下的征地建厂,搬设备,办手续的活儿,都是陶光明他们来弄。

李文军要求又高,要求安保要做最高级别的。

所以厂区围墙又修得跟城墙一样高。

然后上各种高科技门禁,像个“文军实业”新设备大型试验场一样。

陶光明他们很支持这个想法。

毕竟现在航空器材厂边上不远就是学校和住宅区,每天直升机起降,是挺吵的。

所以李文军一说,大家都动起来了。

谭打雷盖完酒店就去建厂房。

几个月前,航空器材厂迁过去,生产也进入了正轨。

李文军要求他们在从“文军新城”到航空器材厂的那条大路上安装上太阳能路灯试验一下效果。

这个太阳能发电的技术,研究所也研究了三年了。

研究所以为李文军当时提出这个科研项目,只是为了从这个小山村挪到更广阔的空间去,而弄得噱头。

而且这几年要研究的项目实在是,能往后拖就往后拖。

所以他们也没有正儿八经花大力气研究。

不能说完全没有成果,就是成果有点尴尬。

那个路灯晚上就能亮两个小时。

从七点到九点。

准时亮,可能会提前熄。

现在是夏天,白天长。

亮的这两个小时,其实外面还没黑,所以有没有路灯都无所谓。

等天全黑了,路灯就不亮了。

冬天就更尴尬了。六点天黑了,灯没亮。好不容易亮了,也就亮一会儿,能不能用上全看运气。

研究所想来想去,其实还是转换效率和蓄电能力不行。

李文军说:“要是光能发电不够那就再加风能发电呗。反正也在研究,一起上。”

于是研究所又在光伏路灯上面加了一个小旋翼。

看着很酷炫,结果也很精彩。

原来的路灯是亮两个小时就全黑了。

现在是,没风的时候,九点以后伸手不见五指。

风小的时候,一排路灯,顺着风的方向,挨个似亮不亮来一下。

旋翼慢悠悠转动着在路上投下闪烁的影子。

如果是阵风,所有灯就猛地闪一下,像闪电一样把一条路照得雪亮,然后又“哗”地全黑了。

刮一夜大风,所有路灯就能亮一夜,然后第二天早上全烧了。

虽然知道是风力发电的缘故,但是忽明忽暗的实在是很瘆人。

搞得像闹鬼一样。

胆子小的人晚上都不敢走这条路。

其实吓不吓人的没关系,主要是三两天烧坏一批路灯,换起来太麻烦,成本也高。

还不如老老实实用水电站发的电呢,就接个线头的事。

有人说:“这怕不是李文军又搞的一个什么噱头吧。”

有人回答:“不是,肯定是电影公司在拍鬼片。”

另外有人说:“我听说李文军在道路下面安了个什么检测装置。路过的人人品越好,灯越亮。”

李文军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叫人全部又换成普通路灯,要研究所再努把力。

B所所长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A所所长笑死了:“妈的,B所天天笑话我们记忆金属是镍和钛两个天才苟且后生下来的脑残。他们自己搞的单晶硅和多晶硅那才叫废物。”

B所所长有点委屈,其实这是还没分AB所的时候就接的活。

结果弄成这样,好像是他无能一样。

开会的时候,他拍桌子:“今年高低要给我招几个光伏方面的高级人才回来。又不是没有钱。不要叫A所那个泰迪熊有机会再嘲笑我们。”

刚好今年校招都结束了,人力资源部说:“下半年吧。怎么也得到十月以后吧。不然搞得好像我们太急切了。”

B所所长:“你要自信点,把‘好像’那两个字去掉,我们就是很急切。我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有个能解决问题的高手来,给多少工资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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