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逍遥疑惑:
“……念想?”
暮蝉衣笑得有些失落:
“兴许那块玉佩是我的家人留给我的呢,偶尔会有这念头闪过。时候我用一根很长的红绳把玉佩串起来,挂在脖子里,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四处行医,我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却无一人认识这块玉佩。再大些,我把玉佩收了起来,心里已经明白,我是个孤儿,没人会认领我的。”
顿了顿,暮蝉衣道:
“我那块玉佩上刻的字,正是妙竹。”
凤逍遥惊得一呆:
“……啊?这么巧?”
包思慕的脸越来越苍白,只觉得一阵寒气从脚心升到心口,整个人冷得哆嗦。
一旁,十几米外。
不知何时过来的邵贱倚靠着栏杆,听了一阵后,在众人静默中走到暮蝉衣面前,一声不吭的盯着她素净的脸庞,突然问了一句:
“纪妙竹要是和你有关系,你作何打算?”
包思慕听得心口一颤,眼里的慌张无处可逃,不安的看向暮蝉衣。
暮蝉衣淡淡的:“我还是我,不会有任何变化,既然如此,有没有关系,作什么打算,还重要吗?没必要。”
包思慕暗松一口气。
邵贱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善的硬声道:
“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
闻声,暮蝉衣瞳孔微微一晃,不解的看向邵贱。
邵贱歪头瞥了包思慕一眼,懒洋洋的语气透着一丝隐隐的不悦:
“喂,你。”
包思慕眨了眨眼睛,抬手指向自己,诧异的问:
“……我?”
邵贱点点头,比起纪梵音他更讨厌这位善刀盟家的大姐:
“对,的就是你。
我大眼看过去,你眼睛长得比我的还大,应该看得清楚,这里是清翊园,别人花了钱住进来的清翊园。
别是种一株珍珠梅了,就算是挖地三尺,再在房顶捅个大窟窿,只要云上赌老板开得出损失单据,花钱的爷砸的起赔偿费,都和你没半个铜钱的关系。”
包思慕胸口猛地起伏几下,脸色发白:
“你!”
邵贱打断她:
“你以为你是魔皇枭聆还是阎皇佛修,知道爷昨晚挖坑挖的多累吗,你们家出了事,旁人连个观赏的玩意儿都不能碰了?你刚才也怨了,委屈也撒了,差不多得了。
纪妙竹爱谁谁,李妙竹还是林妙竹也爱谁谁。这笨蛋神医既然不打算追究,那就不追究,你们家的事儿自己关起门解决。
对了,要是没事儿,以后也别总往这里跑,知道的人,晓得你和这笨蛋神医姐妹情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笨蛋神医是你的灵丹妙药呢,每次过来都得搂着她哭诉半,却从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一字半句。”
包思慕气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暮晨!”
邵贱手一伸,摊开右手,极不耐烦的:
“爷大名不改,喊我邵贱。拿出来吧,把这笨蛋神医唯一的念想还回来。”
包思慕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他……他怎么知道玉佩在她身上?不可能,暮晨绝无可能知道是她捡到了玉佩。他不是失忆了吗?不是早忘了蝉衣吗?为什么还会这样袒护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