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的压力朝着秦子墨扑面而来,让秦子墨寸步难行。
望着四周,秦子墨伸手一点,取了一点岩浆落入手中。
仔细观察着暗红的岩浆,秦子墨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奇怪的法则痕迹。
无边无际的岩浆之海,好似是某种大道所化,撑起了这一片空间。
使用了极大的力气,秦子墨朝着前方而行。
每走出一步,秦子墨都尤为的吃力,感觉全身的灵气都要被抽干了。
不知走了多久,秦子墨慢慢适应了这一方空间的法则压力,前行的步伐稍微快了许多。
十余年以后,秦子墨深入了暗红空间,脚踩着如同流动着岩浆,看到了空间深处有着一个奇怪的景象:“那是什么?”
由于距离太过遥远,以及这方空间压制住了秦子墨的道术神念,让秦子墨不能看清楚。
因而,秦子墨只能加快了步伐。
又数载,秦子墨终于靠近了自己的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巨大的石柱,此柱撑起了这片空间,直到最高处。
石柱上面有着诸多的裂痕,偶尔还会有几块石头碎片掉落下来,从而被岩浆吞噬,化为灰烬。
让秦子墨感到奇怪的是,石柱之上居然有着一丝生机。
生机的源头,便是一根紫色的藤条。
紫色藤蔓以石柱的底部为,一直缠绕而生,生长到了石柱的最顶端。
“凡物岂能生长于此地。”
肉眼看去,若无紫色藤蔓的缠绕,这一根石柱也许早就已经破碎折断了。
秦子墨走到了石柱的旁边,想要伸手去触碰紫色藤蔓。
然而,当秦子墨刚刚伸出手的时候,便被一道锋利的道光划破了手掌。
秦子墨感觉到了一丝刺痛,眼底闪过一丝惊色。
如今的秦子墨乃是永恒仙道的顶尖强者,纵然是仙器,也很难伤到秦子墨的肉身,没想到会被紫色藤蔓所伤。
“这根柱子意味着什么?
紫藤又有何意义?”
秦子墨仿佛触及到了这个世界的尽头,灵魂感觉到了浓浓的压力,强烈的窒息感涌来。
这一条路通往大罗天的世界,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所有的答案。
石柱撑天,紫藤环绕,让秦子墨联想到了许多的东西。
“若无紫藤,这一方空间必会面临崩塌的结果,也会导致这一条道路塌陷,世界封闭,前道无路。”
秦子墨看着紫藤,不由间想到了上个纪元的那个人。
那一把立在道路中央的断刀,以及此地的紫藤和石柱,都像是在指引着秦子墨,也是在告诫着秦子墨。
“这一条路的尽头,究竟在什么地方?”
秦子墨没有想着触碰紫藤了,而是望着空间的深处,打算继续深入。
于是,秦子墨再次启程,一定要将这一切弄个清楚。
踏着岩浆,感受着愈发恐怖的法则威压,秦子墨心神紧绷,很是谨慎。
又过了很久很久,秦子墨似是遗忘掉了时间的流动规律,一心只想着走到这一方空间的尽头。
不知从何时开始,秦子墨的衣服已经出现了十余个破洞,像是被高温所烧。
除此之外,秦子墨的皮肤也变得通红,血液,像是要爆裂出体。
秦子墨面无表情,意志坚定。
这一日,秦子墨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眼睛闪烁着异彩。
因为在秦子墨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门。
这里便是岩浆空间的尽头,除了这扇门以外,其余地方尽是黑色的深渊。
这扇石门高达千米,犹如一座巨山。
门前有着数百层阶梯,由低到高,逐渐靠近石门。
紧闭的石门,其上遍布着古老的法则。
每一道法则都极为的玄妙,超出了秦子墨的认知范畴,根本没法看懂。
有一层阶梯之上,秦子墨看到了一个东西,面色惊变,心脏震颤了几下。
某一个石阶的上面,有一截黑色的刀尖插在上面,仿佛亘古以来便存在了,刻着无穷的岁月痕迹。
很显然,这一截黑色的刀尖与沿路中央的那一把断刀,乃是一体。
“曾有大战。”
秦子墨低沉一语,不难猜出。
究竟是怎样的大战,可以将仙器崩断,灵韵尽失。
秦子墨望着这一扇石门,呆愣了许久,灵魂像是要被吞噬掉了。
秦子墨赶紧回过神来,大汗淋漓。
紧接着,秦子墨决定将石门上的法则痕迹刻画下来,拿回去让诸葛昊空好好看看。
但是,秦子墨取出了各种灵宝道器,刚刚刻印了一缕法则,便“轰”的一声炸裂了。
人世间的凡物,根本没法将石门上的禁忌法则刻画出来。
这一扇石门,很可能就是通往大罗天的唯一途径。
秦子墨只要将石门上的法则痕迹刻印下来,那可就不是一缕大罗天的完整法则了,而是数之不尽。
秦子墨将空间宝器中的刻印道宝全部取出,乾坤宝镜、白龙玉玺、三足青铜鼎等等,皆是人世间最为顶尖的道器。
“嘭、嘭、嘭……”数十件道器崩毁,化为了无数块碎片。
看着被岩浆吞噬的道器碎片,秦子墨有些茫然,也有些沮丧。
秦子墨尝试过将这些法则记在脑海中,回去依样画葫芦的写出来。
可是,秦子墨上一秒记住的法则纹路,下一秒便会莫名其妙的忘记。
为此,秦子墨绞尽脑汁,一无所获。
“我该怎么办?”
秦子墨待在这里的时间越长,身体受到的压迫越大,伤痕累累。
寻常之物不可承载大罗天的法则痕迹,秦子墨动过取出青绝剑的念头,但下一刻便斩断了。
秦子墨好不容易将青绝剑修复,要是青绝剑在此刻毁了,那就是真的追悔莫及了。
思来想去,秦子墨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以自身肉体为容器,将石门之上的法则刻印下来。
“道体大成,近乎圆满。
若是连我的肉身都承载不了,那么人世间便无任何东西可以承载。”
纵然是仙器,估计也没有秦子墨的道体这般恐怖。
秦子墨撕碎了左臂上的衣衫,右手并指成剑,双目凝视着石门,准备动手将法则刻写在了左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