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青一惊,下意识的回手去开门,可是,房门已在外面上了锁,他推了几下,纹丝未动。
“艹!”
井青用力拍了门板一下,‘哐当’的一声,发出金属的回音。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房门也是用合金打造的,他吸了口气,走进房间内,摸摸墙壁,指尖冰凉,也是合金制作的,再摸摸房间正中床,同样是合金制成。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床竟然无法移动。
没有窗户,没有阳光,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散发着金属的冷光,整个空间,如同一个大铁笼子。
这是什么鬼的地方!
井青在房间走了两圈,最后,脱下外套,往椅子上一放,坐在上面。
他们把自己弄到这里要干什么?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这些人背后是什么人?还有今天在半路要杀自己的人又是什么人?
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井青都搞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井青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段时间里,依然没有一个人进来,房间静的吓人,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似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寂静,死一般寂静,其实,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会比寂静更让人恐惧的了,尤其是在死亡的压力下。
一种孤独,彷徨,恐惧的感觉涌上心头,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也出现了轻微的波动。
精神波动那可是十分严重的情况,暗物质侵蚀正常人的身体,使其变成凶灵,第一步也就是让他们的精神力出现波动。
一种迷幻,虚晃的感觉冲涌而来,就像是一种倒计时进入死亡的感觉。
“时间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没有人来。”
井青有些焦急,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对于井青来说,在这个封闭、沉寂的空间里,过的每一分钟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了一样。
随着精神出现波动,他的心脏跳动,呼吸也都出现了变化。
精神上是死亡的压迫,而肉体上是窒息的感觉,好像每一秒都是在地狱当中,让人异常的难受。
汗水浸满了他的全身,在某一刻井青甚至有种用头狠狠撞击墙壁的感觉,似乎在这样的环境引发了他内心深处的死亡欲望。
井青咬着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对方把自己关在这里,难道是故意这么做的?!
如果他们想杀自己,早可以动手了,何必还等这么久呢?
但如果他们想先得到自己的罪证再动手,必须要击溃自己的内心防线,然后让自己俯首认罪。
一旦精神紊乱的话,那么就会被很好的控制住,这是黄岐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计算好了,先蒙住自己的双眼,带到未知的地方恐吓自己,制造精神压力,然后审讯不成功的话,再击溃击溃自己的内心防线。
若真是这样,那这一切的一切安排都太狠毒,也太阴险了!
“这个房间一定是经过特殊布置的.........”
井青咬着牙,强忍着精神上的痛苦暗道。
想到这,井青直接躺倒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明明这里空气十分新鲜,明明这里什么都没有,但井青却感觉空气不够用,自己随时可能会死。
而看他的样子在大口喘气,但井青的眼睛一直在巡视四周,打量周围的一切。
C级精准锁定(11/100)。
很快,他发现在房间顶端的四个墙角处,各有一个圆形的小黑点,极其细微,几乎隐藏到了墙壁当中,如果不是井青拥有C级精准锁定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他们一定躲在角落盯着自己,等待着自己心里防线崩溃的一刻。”
瞬间,井青心中暗暗思考了起来。
他强忍着心脏跳动还有精神上刺痛感,努力的靠在墙边。
“陈光安是警备局的人,他拘禁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因为希尔医院的事情?”
靠在墙边,井青心中开始思考了起来。
他最近都在调查希尔医院,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根本就不可能遭到别人的针对。
而能够让警备局封锁希尔医院,然后拘禁自己,能够有这么大的势力还有这么快的反应,只有M局了。
M局,伽罗国最锋利的一把刀,他的可怕几乎印刻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不同于第三处调查凶灵,恶源,M局活跃的范围可就广多了,而且还有警备局作为爪牙。
他们私自抓捕自己,就是害怕惊动了第三处,所以想让自己认罪,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让自己绳之以法。
同时以自己的死去试探一下第三处,看看他们是否知道地下研究室的事情,或者说警告一下第三处......
原本他们肯定是打算等风波之后再解决了自己,没想到自己还在调查希尔医院的事情,则迫使他们提前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M局一点都不怕投鼠忌器,说明他们清楚,一旦地下研究室的事情被查出来的话,那后果会更加可怕。
当然这些都是井青的猜测和推理,至于背后到底是M局还是其他势力,他的心中也不太清楚。
不过这罪,自己绝对不能认!
一旦认罪后,那可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他们随便捏造自己畏罪潜逃,然后将自己击毙,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而当下最关键的是,自己要怎么才能得救。
自己的通讯器被收走了,韩敏联系不上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就危险了,只能希望韩敏之枪战和自己失踪的事情,然后寻找自己。
但是程明重伤,韩敏肯定会在科尔索医院,还有陈光安带自己来的绝对不是警备局,韩敏想要找到这个地方来的话,也是十分困难。
当下最希望的就是韩敏快点发现自己已经失踪的讯息,但此刻又恰好程明受伤。
自己能否撑住呢?
“该死!”
想到这,井青咬了咬牙关,额头上出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