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老汉谨慎的走进了眼前的巷子,就算是赵宋,也要对他说一句,“勇”。
在他的这玄甲之上,应该还有些机巧在里面,甲胄上有许多机关,也有可能这些都是辅助他的手段,要是这样的话,那个叫做江南明月的人,真的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甲胄,本来就已经是耗资巨大之物。
定制甲胄,就更加是珍贵物品。
以前世界,一套好的甲胄,可以传家。
现在也是一样,有了修士,甲胄自然水涨船高,谁说甲胄不能成为法器?
比之于火龙上人一出手就是“九龙出海”,玄甲老汉的手段变化,变得更加多变了一些。
毕竟火龙上人,不管有什么杀招,也不是赵宋能看到的,他一力降十会就可以了。
任由你千般手段,万种谋划。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不过是小把戏而已。
赵宋走到了巷子口,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肥肥老鼠,伸手将其探入了巷子。
肥肥老鼠:“?”
胆小好吃的肥肥老鼠对于进入这个巷子,没有一点的意见。
但是它对于自己被双手捧进了这里,很有意见。
赵宋对着他拜了拜说道:“鼠兄高义,”
说着话就将这老鼠塞进了怀里,步入巷子里面。
此处,可入。
和别人不一样,赵宋对于这些人并没有多么的惧怕。
神鬼怕恶人。
更何况是赵宋这种可以揍扁其余神鬼的恶人。
那些给别人发名帖的红袍人,看到了赵宋,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都不屑于靠近赵宋。
一个个都忙不迭的离开,就害怕赵宋继续伸出来他不干净的小手,将他们身上的袍子扯开一样,甚至于赵宋在那个时候都有了一个错觉。
他在此地,臭名昭着了。
名字里面就带着“贼寇凶猛,生熟莫近”的意思。
听到他的名字,就叫这些红袍人——这样也许并不合适,那些红袍人不知道赵宋的名字,但是他们应该就记得赵宋的脸,是看到这张脸,就叫红袍人开始警惕了。
这个情形。
叫赵宋纳闷。
从外头走了进去,赵宋就看到这座外面看起来不算悠长的小巷,忽然变得十分的绵长,一眼望不到边。
不止如此,空气之中充满了一种恶臭的味道。
很像是没有清理过的猪肉摊子上,血污没有清理,高温曝晒之后腐烂的味道。
这样的情形之下,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察觉到此地的不对,玄甲老汉一进去就知道了,他的身边,那些铁索都开始自从漂浮了起来。
环绕在他的身边,化作了一面面盾牌!
这就是灵府修士的手段之一,只不过他的这个手段对于这里来说,并不太够,在这远处,赵宋模模糊糊就能看见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那才是恶臭的源头。
是男是女分不清楚。
赵宋一动不动,周围也不是没有奇怪的人想要凑过来。
有一个“孩子”想要过来,只不过这孩子长得有些古怪,看起来眼珠子过于大了。
并且,身上的尸斑还在。
“大哥……”
话没说完。
赵宋斜眼一睥睨。
伸出拳头。
咧开嘴巴。
“不要不识趣。”
还真没有不识趣的上来,这些人立时就悄无声息的离开。
只不过远处那恶臭的味道不但没有散去,反而是慢慢的纠缠了上来。
肥肥老鼠下意识的朝着赵宋的怀里缩了回去。
赵宋虚着眼睛看着周围,在他的毛孔之中,也有淡红色的杀气,弥漫了过来。
身上的五品青帝遁符,也被这恶臭和杀气削弱,削弱,随后,消失不见。
等到这个时候。
赵宋已经化作了一个拄剑的“妖龙”。
玄甲老汉猛的回头,看到自己身后多出来了一个怪物!
在身后的“怪物”身上,淡红色的妖气化作了一道道妖龙,在他的身后飘荡。
栩栩如生!
【杀意波动】
不是针对玄甲老汉的【杀意波动】,是和巷子那边那个盘坐在地上的“人”对峙,两尊猛兽怪物的对峙。
“一个,值得动手的对手。”
赵宋压低了自己的身心,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一切建筑,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他的脑子里面,进行了一个“虚拟的小巷”,每一个变量都在计算。
气血开始大量的消耗,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变化,都开始了推演。
呼吸开始粗重。
就连身体之中的血流也都开始加速,体温不自然的升高,周围的那些不识趣的,这一次真的都识趣了。
都跑了!
进入诡异之地,形势逆转。
玄甲老汉反而成了弱势群体,看到后面有攻势的“血色妖龙”,他呼吸骤停。
“完了!”
在这一瞬间,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场面,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他选择向前突进。
不能腹背受敌,只能速战速决。
一声厉喝,他身上那些机关锁链,化作了一只只虎爪,一只只真正的虎爪,朝着不远处捏了过去!
一只大虎的虎肉,从他的眉心之中出现,遍布全身!
大风伴随着这些虎爪,形成了几乎以假乱真的煞气。
虎煞!
他的观想法之根本,还有他的“元”,应该是以某一尊神虎,或者和虎有关系的存在有关系的,这里面自然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和赵宋的【杀意波动】有一些相似,但是不一样。
“忍耐。”
“平和。”
“不能现在动手。”
“呼吸。”
“剑法。”
赵宋不断劝慰自己,不断的行气,别说,在这样的高压情况之下,赵宋修行的时候,感觉自己行气搬运,都比以往快了很多,不止如此,赵宋发现,他此时的脑子,分外的灵光。
不管是以前的记忆,还会是现在的推算,都已经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程度。
用电光火闪之间就想透彻了一切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看到玄甲老汉冲了过来,对面盘膝坐下来的人缓缓站了起来。
她居然很高。
他的手上还有一个法杖,她将法杖重重的顿在地上。
一下!
天翻地覆。
一道道细如发丝的金光从她的法杖顶端冒出来。
一种比凌迟还要可怕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