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看到季阳和封于修，顿时脸色一变嘴角抽了抽，手甚至想去抓地上的摊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满脸和善的露出笑脸来。
季阳和封于修太好认了，一个瘸子，一个帅哥，这组合给人印象深刻。
季阳来到面前，一屁股坐在面前地面上，丝毫不嫌弃地面脏，也不管其他游客的怪异表情：“道长，我又来了。”
老道士看季阳满脸和善，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小伙子，你有什么事情？”
季阳：“道长，我想问道长，什么叫做修行，修行的本质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修行。”
老道士一愣，闻言也陷入了沉思：“什么是修行？修行的本质？人为什么要修行？那我问你，为什么要习武？”
季阳无语，脸色古怪，不过还是回答道：“为了修身养性，强身健体。”
封于修也回答：“习武是掌握身体的一个过程，掌握力量，掌握速度，掌握招式。”
老道士哈哈大笑，目光明亮：“我再问，人类为什么要圈养牛羊？”
“为了吃。”
“为么训化。”
老道士眯起了眼睛，笑的更加灿烂了：“牛羊本是野兽，被人圈养，演化到今日，成了家禽。”
“远古时候没有文字，有人发明了文字，那么人类会适应文字吗？不，老道看来并不会适应。人类只是觉得这东西好，于是强迫自己去适应，去拿着刻刀记载，这是不是修行？”
“是赤身裸体自由，还是穿衣自由？人第一次穿衣，肯定是不舒服的，可现在人都喜欢穿衣。”
“最开始的人喜欢用金钱交易吗？未必，只是更加方便，金钱的意义就越来越重要。”
封于修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道士笑而不语，只是看着封于修。封于修捏着拳头，最后无奈松开。
老道士伸手指着封于修的双手笑道：“你刚才想要打我，为何又放弃了？”
封于修闷闷的开口：“打人犯法。”
老道士哈哈大笑：“是了是了，那什么是修行？修行的本质又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修行？在贫道看来，修行，只是控制自己，掌握自己，甚至……是训化自身啊。”
季阳眼前一亮：“训化。”
老道士笑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就像是人最开始不喜欢写字，强迫自己用刻刀写字。人最开始不喜欢穿衣，强迫自己穿衣。就像是牛羊是野兽，人需要他们，所以把他们圈起来，成为了听话的家禽……这不都是一个训化的过程？所谓掌握身体，掌握力量，掌握速度……本质还是对身体的训化，训化他，掌握他，使用他，这就是修行的本质。”
封于修若有所思，紧皱眉头。
季阳想到自己入定的时候看到的一切，目光越来越明亮，可却宛若一层薄雾，无法看到，他迫切的问道：“修行从什么开始？”
老道士：“道家有言，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
季阳脑海中忽然浮现入定时候那血红色的云雾，五颜六色的神秘能量。咔嚓一声，他像是脑海被惊雷劈中，眼前云雾烟消云散，喃喃自语道：“道长，天地没有灵气，又如何修行啊？”不等回答，季阳又说道：“人体就是天地，自然从人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