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空气清爽，带着泥土的芳香，让人心情愉悦。
只是道路泥泞，行走艰难，很是让人……让驴心烦。
季阳扭了扭头，目光看着后背上的一大一小的身影，季阳表情郁闷，嘴角抽了抽。
大红色衣服的李莫愁，表情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怀里的小丫头啃着一个饼子，狼吞虎咽。小丫头古灵精怪，大眼睛盯着驴子。
对视一眼，小丫头看到驴子嘴角抽了抽，她顿时表情僵硬，渐渐惊恐，扬起手疯狂的拍打李莫愁的手背：“师傅，驴子成精了，成精了。”
李莫愁有些烦躁：“闭嘴，吃你的东西，胡说八道什么。”
老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成精的东西。
“不是啊师傅，驴子真的成精了，它笑的有点吓人。”
“瞎说，再胡言乱语我杀了你。”李莫愁干脆利索，看到徒弟害怕的缩脖子，她又于心不忍，温柔下来：“你怕什么，师傅一柄长剑斩妖除魔无数，别说驴子没有用成精，就算是成了精也不怕，也要乖乖的给师傅我当坐骑，它总不能想反过来骑师傅吧？”
洪凌波笑了：“师傅骗人，驴子怎么会骑人。”
李莫愁也笑了，夹了夹双腿。
季阳：“嘶，这力道，这长度……”
季阳忍不住跟随本能往前走，心中郁闷。
李莫愁看着乖巧的驴子，她心中也松了口气。昨晚上的经历太过离奇，李莫愁到现在都有些心慌。不过驴子还是这么听话，那就还是自己的驴子。
老娘亲手买的驴子，亲手验的货，老娘还能不认识自己的驴子？
李莫愁扬起白嫩的玉手，在屁股后面落下——啪！
季阳：“！！！”
奶奶腿。
你给老子等着。
骑老子不算，还拍老子屁股。
你特娘可真的太会了你。
……
叮咚叮咚，泉水清澈。
季阳在下游喝水，李莫愁和洪凌波蹲在岸边，在上游喝水。
季阳在喝别人的口水。
山林清冷，赶路了一天有些大汗淋漓。天空中的日头炙热，四周的树叶垂落脑袋，但是树林中依旧清凉。
李莫愁有一种沐浴的冲动。
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李莫愁松了口气。
脱衣，下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就是这么的豪迈和干脆。
“师傅，有点凉。”
“别怕，忍一下就好了，我传你一套口诀。”
季阳竖起驴耳朵，扭过头瞪着驴眼睛。
这口诀真大真白真好看。
“看什么看。”
李莫愁一甩雪白的手臂，水流利剑似得拍打了过来。
季阳只感觉脸颊啪嗒啪嗒的疼，忍不住扭头躲开，蹬蹬蹬跑远了。
“师傅，驴子不会跑吧？那样我们就没坐的了。”
“别怕，为师养熟了，跑不掉的。这驴啊，比人好，人都是狼心狗肺。”
“哦。”
“师傅，我给你搓背。”
“师傅长得好奇怪啊，不累吗？”
“师傅，我们去什么地方啊？”
“终南山。”
……
季阳心中郁闷，有些情绪不佳，憋屈的趴在树林中等待着两人沐浴。